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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河邊踱到了河的上游,舉目四望,丘陵上一棵柳樹也不存在了。
“我垂頭喪氣地望了望四周,令人驚奇的是在河的上游再靠上的地帶發現了久
別的那三棵柳樹。”
“它們應該是被別的什麼人給移到了那裡。”
“我也覺得情況如此。”
“我倒是很想去那裡參觀一下,請你做導遊,好嗎?”
羅賓和卡得麗一前一後過了小木橋,走到了河水上游的丘陵地帶。
“這塊地方被稱作羅馬人丘陵,那時候我曾在這裡遠望其他地方的古堡,欣賞
村中的教堂。看疲倦了,就輕輕地臥倒在柳蔭下歇息。不過,現在眼前已沒有了那
三棵柳樹的影子。”
他們沿著河岸繼續往上邊走,接著,見到了一片低洼地。三棵柳樹被並排著種
在了那裡。
羅賓問卡得麗道:
“究竟因為什麼事要破壞丘陵上的好景致而把三棵柳樹移種到這片窪地中呀?
真是可惜!你姐姐貝蘭得可能了解詳情吧?”
“我早已問過,她並不知曉。她告訴我或許柳樹原來就是生長在這裡,確切情
況她也記不起來了。”
“既然這樣,你是否詢問過家裡的老僕人艾諾呢?”
“我自然問過。他只是說似乎那三棵柳樹並不是長在這裡,這一點他也不敢妄
下結論,僅是懷疑而已。”
“那麼其他人呢?你是否問過?”
“是的。我還向在家中作雜活的老婆婆請教過呢。”
“對了,是不是被稱作卜切兒的老婦人?”
“對,就是她。難道你也知道她不成?”
“不錯,我已經認識了她。我見她時,她曾告訴我一些嘰哩古怪的話。”
“她告訴你什麼?”
“我覺得她已快成瘋老太婆啦,她說的我聽不明白。只是,她老是反覆說著
“三棵查利’,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是說與三棵柳樹有關的事情。”
“情況原來是這樣。老人家在她的兒子不幸被斷樹砸死以後,就開始變得神經
不正常了,看來她的病情糟糕到如此地步一定與三棵柳樹有著什麼關聯。”
說到這兒,卡得麗已蹲坐在草坪上了,她把手放在臉上就嗚咽著哭起來。
羅賓覺得卡得麗有些過於激動,因為她的病情還沒有完全好,身體也沒有完全
康復,這樣讓她出來,真是有些不太明智了。事實上,卡得麗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休
養。
於是,羅賓趕忙帶著卡得麗回到了莊宅,讓她回到臥室休息一會兒。羅賓讓她
上床安睡,還讓她服了一點鎮定劑,不久,卡得麗就進入了夢鄉。
又是兩天過去了,卡得麗已基本穩定了以後,她又更加細緻地敘述了起來。
“那三棵柳樹果真是有人動過手腳了,它們是被移種過去的。只是,我不知道
誰幹的,他是出於怎樣的原因。因此,久久地它們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緊接著,我又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由於,我一直覺得這個城堡里還有將
作為我少女時候永久性懷念的事物存在,我就著手到處探尋著我的目標。
“直至某一次,我來到了後院的那個舊倉庫里,這個倉庫是祖父曾經在這裡做
實驗的地方,那是座不大的建築。我的祖父是個少於言語的老人,他不習慣於社交,
而是一天到晚鑽在那裡做研究,或做他的化學實驗,或是探試早期魔術,或是苦求
鍊金的方法。
“倉庫裡面的做實驗的桌案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煤油小灶和酒精燈,旁邊還放
著高低不同的各種玻璃做的試管。在倉庫牆壁的角落處,擺著一隻裝滿了祖父的各
種實驗結論的記錄本以及繪製的各種圖紙的木箱子。
“我從那大箱子中找著了一副拉達爾·葉達莊的莊宅地圖。這副地圖是祖父早
些時候繪製的,雖然那時候我還小,不過,我還為這張圖的形成出過力呢。
“小時候,能夠幫祖父做點什麼事將是我最高興的階段。我就經常幫他一塊兒
用軟尺丈量土地,還幫他提著三角板。祖父喜歡用肩膀挎著畫板,在一張寬紙上繪
制下地形的圖樣。他把草原畫成綠色的,把河流染成藍色的,把小島上的鴿舍標誌
成紅色的三角形。
“我找著了這副老地圖,簡直興奮極了。它使我不禁回憶起祖父慈祥有神的面
龐,更想起了他招呼我幫他時那渾厚有力的語音。他有一次誇獎我道:‘我親愛的
小卡得麗,正是由於你真切地幫助才使得我的活兒這麼順利地開展。’一想起這些
話,我的整個身心都溫暖了起來,到處都洋溢著祖父的愛意。雖然現在這副老地圖
已變得泛黃了,還散發著一小股霉味兒。不過,我仍然把它珍存在身邊,那是對祖
父永久的懷念。瞧,那副地圖就在這兒。”
羅賓接過地圖,認真地端詳著每一個細節。他看到那三棵柳樹的位置被畫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