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為了證明你對我的忠誠,你得為我做一件事。”
他解開了褲子,對著自己的下體指了指。
“含著它,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路克斯睜大眼睛,掙扎著,幾乎想要撲過來,但身上的傷和捆綁住的手腳讓他無能為力。
喬迪的手指已經伸進了弗恩的嘴裡,那溫熱的感覺讓他興奮起來。
“相信你會做得很出色。”
他溫柔地說著,輕輕按著弗恩的頭,讓他俯下身去。
弗恩聞到他身上的氣味,確實是屬於老人的味道,一股老朽的臭味,毛髮稀疏,皮膚褶皺。不過他毫不懷疑這具行將就木的身體會像年輕人一樣精神地勃起,在這軀體中是一個正直壯年亟待發泄的健康男人。
喬迪望著自己的兩腿之間,這種感覺比讓一個女人來做還要刺激。這是他在小鎮遇到的最大的對手,一個有勇有謀,又身手不凡的警探。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他打敗,不但失去一切,也會失去這個讓他為所欲為的小鎮。
可他還是贏了。他讓弗恩·克拉克跪倒在面前,心甘情願為他辦事,使者卻只能在一旁看著無能為力。
這種勝利者的滿足感使他前所未有地渴求性刺激。
弗恩的嘴唇碰到他時,他幾乎立刻就要傾瀉出來。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刻之後,他感到下體傳來恐怖的劇痛。
他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尖叫起來。
第41章 敵人、友軍
弗恩吐掉了嘴裡的髒東西,冷漠地看著摔倒在地不停翻滾的喬迪·溫斯特。
如果有水,他真想先漱漱口,不過吐了嘴裡那口血,感覺已經好多了。
他踢走手槍,抬腳踩住喬迪的肩膀,不讓他繼續滾來滾去。
“我本來只想等到你獨自一人放鬆警惕,完全相信我,替我解開雙手的時候就夠了。”他的腳用力踩下去,把喬迪釘在地板上,“但是你太異想天開了,不知道有沒有人給過你這樣的忠告,雖然現在已經晚了,你不妨聽一聽。男人永遠不要把那東西放到別人嘴裡。”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喬迪朝他大喊,“你應該愛我,你有多恨我就應該有多愛我,主宰賦予的能力不會失效,鐵則也不會出錯,我已經感覺到代價在生效,怎麼會對你沒作用。”
“是的,代價已經在生效。”弗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變得更丑怪了,你的能力對我很有效,讓我以後每次見你都會更加厭惡,我聽說這種能力不受你的控制,而且不可逆轉。所以你再也沒有機會讓我變成你的守衛。”
“我不相信,你動了什麼手腳?是誰在幫助你。”
“想必是因為上一次我來見你時造成的誤解,讓你誤以為是使者的能力在保護我。但你只想到逼他撤銷保護的能力,為什麼沒有去想一想還有更一勞永逸的方法。”
“你在說什麼?”
“當我發現你有可能帶著守衛們在樹林外等著我們的時候,我讓路克斯用能力改變了我的一些看法。”
喬迪忍著疼望著他,似乎猜到了一點,但他不相信會有人能想到這樣的方法。
“是的,我讓路克斯改變了我對你的看法,當我走出樹林的一瞬間,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內心充滿了對你的崇敬,認為你是一個可敬的了不起的人。那一瞬間我確實對你產生了近乎於愛的感情,這也讓我回想起來感到無比噁心。”弗恩說,“接下去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好戲,也許你看得很過癮,也很愉快,但很抱歉,我是要收取報酬的。”
他鬆開腳,走到那截髒東西旁邊,在喬迪又驚又怒的注視下,把那東西踩得稀爛。
“另外,我時時刻刻記得自己還是個執法者,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隨便殺人,更何況我也不想因為你的死而讓另一個無辜的人闖入小鎮。所以只能暫時把你關起來,直到我們打通小鎮的出路為止。”他不再讓喬迪開口說話,一腳把他踢暈過去。
弗恩搜了他的身,在他的口袋裡找到一串鑰匙,用上面掛著的小刀割斷手上的扎帶。
他立刻向路克斯走去。為他鬆綁後,弗恩做的第一件事是為他擦掉臉上的眼淚,然後非常用力地擁抱他。
路克斯也抱緊他,這一刻沒有人能讓他們分開。
“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因為這太過分了,即使是為了抓住他,也不應該讓你看到這些。”
路克斯吻住他的嘴,吮吸他嘴裡殘留的血吐在地上。
“這樣就乾淨了。”
“你哭了。”
“我沒有辦法控制。”路克斯說,“聽到你說愛我,眼淚就自己流了下來。”
“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忘記你。誓言永遠有效,別擔心。”
“是的。你什麼都能辦到,我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擁抱了一陣,互相檢查對方的傷勢。路克斯背上的傷很嚴重,其次是弗恩承受的代價,但他看起來並不在意。
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了。喬迪·溫斯特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失去知覺。弗恩對著他解開的褲子看了一眼,抽下他的皮帶把他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這時瑞琪走進來。
看到眼前的景象,她驚恐地叫出了聲。
“你們在幹什麼?”她激動地質問,“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別緊張,他沒有死。”弗恩說,“而且我認為他對你做的事,比我們對他做的更可怕。”
“他對我做了什麼?不,喬迪很好,我愛他。”
弗恩覺得瑞琪的臉上出現這樣驚駭的表情比一臉假笑真實得多,也許失去了喬迪對她的影響,她會慢慢恢復自我。
“還記得你的兒子嗎?”路克斯說,“我記得他的名字叫克雷德。”
“我記得,克雷德是我的兒子,他已經死了。”
“是喬迪害死了他。”
“克雷德已經死了,不是喬迪的錯。”
“那是誰的錯?”
“我不知道,如果是喬迪讓他死,一定有原因,也許是克雷德應該死。”她堅持說,“克雷德一定做錯了什麼,不是因為喬迪。”
路克斯憐憫地望著她,弗恩敲了一下她的頸部,讓她昏睡過去。
“也許她醒來會覺得好一點。”
路克斯說:“我不知道對瑞琪來說怎樣才算好,是像她以前那樣對喬迪言聽計從,忘記克雷德死去的悲痛比較好,還是想起喪子之痛,對喬迪恨之入骨比較好。”
“不管怎樣,人都應該保留自己內心的想法,不能由任何人扭曲改變。”
“你說得對。”
弗恩扛起昏迷不醒的喬迪,離開了他的家。
小鎮上沒有什麼秘密,不管是守衛們占了上風還是弗恩又抓住了喬迪·溫斯特,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裡。
先前把弗恩和路克斯送來的守衛還沒有離開,正聚在樓下等候,看到弗恩扛著褲子上沾滿血的喬迪下樓來,人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弗恩把槍口對準喬迪的頸動脈,這個醜陋的老傢伙居然真有當珍貴人質的資本,看到他命在旦夕,所有守衛都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
路克斯跟在他身後,留意觀察著每個守衛的神情,判斷他們是否會出其不意地使用能力。
然而似乎沒有人動這樣的歪腦筋,甚至有些人還在為弗恩能夠制服喬迪而感到不解。
弗恩很想知道他們是否明白自己對於喬迪的關心只是因為他的能力作祟,但剛才他已經從瑞琪身上得到了答案。
發生過的事他們全都明白,只是情感的轉變無法逆轉,因此即使自相矛盾也會無條件地站在喬迪這邊。
真可怕,幸好這樣的事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
弗恩帶著喬迪·溫斯特慢慢走出守衛的包圍。
“然後你們就到了這裡。”霍爾克皺著眉望著仍在昏迷之中的喬迪·溫斯特,他下體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毫無疑問這是永遠無法痊癒的重創。霍爾克說:“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不會很大。”弗恩說,“來這裡之前,路克斯消除了守衛關於我們離開喬迪家之後的記憶。”他們去了一趟魔手餐廳,向艾米麗要了幾分鐘時間,足夠路克斯在這些守衛的腦子裡動一點小手腳。他沒法消去太多記憶,幸好跟來的守衛不算多,這樣的代價已經讓弗恩終生難忘。
“所以儘管放心,現在沒有人知道喬迪在這裡。而且你有一個暗無天日的房間,很適合改造成牢房。”
“我的占卜室很神聖。”
“難道打敗惡棍頭目不是一件神聖的事?難道你從來沒有看過美國英雄電影?”
“你想讓我拿他怎麼辦?”
“你對喬迪·溫斯特有什麼看法?”
“你是指對他的能力嗎?”霍爾克說,“我對他既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我們之間的交集並不多,不過我想了想還是善意多一些,畢竟他剛到小鎮時看起來不是個壞人。”
“我得確認你不會對他日久生情。”
“你要怎麼確認?”
弗恩回頭看了看路克斯,路克斯說:“他不會,喬迪的能力已經生效了,但霍爾克和他交集確實不深,因此即使每天見面也需要很長時間才會變成痛恨。”
霍爾克看著他,對弗恩說:“你的運氣真好,一到這裡就撿了本百科全書。”
“這不是玩笑,我想了很久,只有你能夠做這件事。”
“可以告訴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嗎?”
“守衛們不會想到是你收藏了喬迪,而每一個旅人都是他們懷疑的對象,羅傑和他的同伴能找到的地點守衛們也一樣想得到,所以我需要一個中立的人來做這件事。而且你的能力很強,不是發光、不睡覺、把人推來推去的孩子把戲,你有能力自保。”
“對我有什麼好處?”
“沒有好處。”弗恩望著他,輕聲說,“既然你這麼了解我,就該認真考慮一下不是嗎?”
“不要越界,警官先生。”霍爾克鄭重其事地提醒他。
“不會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一天需要給他吃幾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