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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立刻答應了下來:“這件事,我負責去查。最遲明天早上就能有消息。”
我們現在不在書院,各種通信設備都能用得上,婉兒風門弟子的優勢自然就能發揮出來。沒用多長時間,她就找到那個胡老爺的資料。
“這裡在清代末年的確出現了一個胡姓的大戶,第一任家主名叫胡海田。他從哪兒來,有什麼背景,一概沒有記載。但是他卻憑藉雄厚的財力和過人的手腕,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站穩了腳跟。不到幾年時間,胡家在朔州一代就可以呼風喚雨了。
不過,根據我們收集來的資料。胡家有兩點非常奇怪。一是胡家人丁非常稀薄,可以說一直是一脈單傳。但是主人卻非常長壽,基本上都能活過七十。
第二,就是胡家雖然仗義疏財,跟地方上的牛鬼蛇神交往慎密,但是從不跟當地人通婚。胡家的少奶奶全都是外來女子,甚至有些還是青樓里買來的。但是外界一直有個傳聞,就是胡家的公爹克兒媳,每次胡家家主死亡之後,他的兒媳都會接二連三的莫名死亡。
我微微皺眉道:“是多有的兒媳都死?”
“也不是!”婉兒說道:“死掉的都是比較受寵的兒媳,而且越受寵死得越快。有人推測,這大概是胡家的規矩,胡家人丁淡薄,家主是怕自己走了以後,兒媳跟人裡應外合謀奪家產,才在臨終之前著手布置,把那些受寵的兒媳婦全都幹掉了。”
“這種事兒倒是也有可能!”我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道:“胡家現在還在麼?”
“已經絕戶了!”婉兒搖頭道:“根據資料記載,胡家因為得罪了一個軍閥,被對方給逼得家破人亡。胡家最後一任家主,一把火燒掉了整個胡家,自己也在宗族祠堂里跟趕來的軍閥士兵玉石俱焚了。
不過,後來當地人因為感念胡家的恩惠,祠堂原址上又重修了胡家祠堂,還有人經常去給胡家人供奉香火。但是,現在就連胡家祠堂也敗落了。”
我聽完之後立刻問道:“胡家祠堂還在不在?”
“在!離這裡不算太遠!”
“馬上去!”我不等婉兒說完,就帶著他們倆一起趕到了山下。
我本來想要攔一輛車,誰曾想剛把車攔下來,諸葛禹上去一下就把司機打昏了,自己坐進了駕駛室里:“趕緊給那司機加個‘七忘咒’,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就被人通緝。”
“你……”我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七忘咒那種東西,是忘情門的不傳之秘,我根本不會。要不是婉兒有風門秘法,能讓人忘掉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我真想自己報警,說諸葛禹瘋了胡亂打人。
諸葛禹沒管這些,直接把我和婉兒給推上車,一關車門往胡家祠堂的方向開了過去。
等到了地頭,我才發現胡家祠堂竟然建在了湖中心的一座島上,祠堂完全被包圍在湖水中間,只用一條石橋跟湖岸相連。而且那座小島明顯也是人工修建出來的東西,乍一看就像是用土石在湖裡堆起來一座平台,露出湖面的部分也就剛好修建一座祠堂。
諸葛禹看著祠堂笑了:“老胡家祖上因該是姓姜吧?他們這是準備沒事兒釣魚玩啊!”
“胡說八道!”我笑罵了諸葛禹一句,抬腳就往祠堂里走了過去。我們幾個還沒到門口,就見祠堂裡面迎出來一個老頭:“你們是來給胡家先祖上香的吧?現在啊,還念著胡家舊情的人少了。”
我剛想說話,諸葛禹先來了一句:“這裡不是水上酒店啊?我還準備過來喝兩盅呢!”
老頭聽完臉色立刻就變了:“這是胡家祠堂,拜死人的地方!沒事兒別往這兒瞎湊合,惹得人家不高興,有你們好看的!”池助序劃。
“我……”諸葛禹剛要胡說八道,就讓我使勁踩了一腳,馬上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婉兒直接走過去一通好話,把家人捧上了天,樂得老頭鬍子都翹起來了,眯著眼睛笑道:“你們要是想聽胡老爺的事情,我就給你講講。來,先跟我進去給胡老爺上柱香。”
我跟著他走進胡家祠堂之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迎門掛著的一張畫像,老頭指著那張畫像道:“這個就是胡家第一代家主,胡海田老太爺……旁邊的那個是他兒子……”
我順著他的介紹依次看了過去,牆上的畫也從工筆,逐漸變成了油畫,最後的卻是一張老式的黑白照片。
婉兒裝作很認真的樣子:“胡家最後怎麼會衰敗了呢?”
“還不是世道不好!”老頭說道:
胡家老爺們,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太愛擺譜。就拿最後一位家主胡景深老太爺說吧,他當年要是不擺譜,也惹不來滔天大禍啊!
當初那個軍閥上門找胡老爺打秋風的時候,正趕上胡老爺剛睡醒。胡老爺當著他的面兒,拿人參茶漱的口,漱口水還直接吐到了羊脂玉痰盂里,可把那人眼饞壞了,回去之後就開始琢磨胡老爺的家產。
那個年代,你再有錢也鬥不過有槍的人。等人家打到門口的時候,胡老爺告訴那軍閥,等他拜了祖宗之後,就交出家產。
當時看熱鬧的人山人海呀!那個軍閥也不敢做得太過,就點頭同意了。那天胡老爺出門的時候,那譜擺得叫一個大啊!白花花的光洋,從自己家門口一直鋪到了祠堂前面,老爺的四個轎夫一路走過去,兩腳愣是沒沾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