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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晚大榕樹下一個人都沒有。原因是因為最近廖華的案子,使得人心惶惶的,天未黑各家各戶就閉門不出了。
廖貴回頭,看到樹下的石椅上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此時穿著一件白色的旗袍,他有些奇怪,如今還有人穿旗袍!女人笑盈盈的望著廖貴,廖貴感覺眼前的這張笑臉很熟悉。
“你是?”他坐到她的對面,問道。
“我是洋洋的媽媽!”
“哦,您好!”怪不得他會覺得她的笑容這麼熟悉呢,原來是洋洋的媽媽。他不禁在心裡有些讚嘆,不僅是洋洋漂亮,就是她的媽媽也是美得驚人啊!母女兩有些相像啊!
“您怎麼稱呼呢?”廖貴禮貌的問道。
“別人都叫我玫瑰!”
真是人如其名,美得像朵玫瑰。廖貴在心裡贊道。然後說:
“您有什麼事麼?”
“唉,就是心裡悶得慌,想找人聊聊天。別誤會,就是想和人說說話!”
“您想和我說說話?”說真的廖貴的心裡有些意外。
“對啊,我現在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怎麼解決,你是這個村子裡的大學生,應該可以幫我想到方法的,是吧?”
玫瑰笑不露齒的看著廖貴,廖貴卻一副愧不敢當的表情。
然後玫瑰站起身來,訴說她的悶心事,廖貴則坐在石椅上望著玫瑰,恍惚覺得她就像個仙子一般的在講訴一個仙境一般。
“自古就有,殺人償命,血債血還。你覺得呢?”
“一個人的生命是珍貴的,沒有誰有權利去剝奪另一個人的生命。殺人是犯法的,當然殺人者必將受到法律的制裁。這將是殺人者要償還的。”
“但是,假如這個人他並不想殺人,而是被人逼得他不得不走上殺人的道路呢?”玫瑰回過頭反問。
廖貴不語,不知道眼前的人要說什麼?怎麼會說些殺人的話題呢?玫瑰背過身又道:
“古人也有云: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你相信這句話麼?”
“其實我也不相信的。”廖貴笑笑,說。
“呵呵,現在好人是受到殘害,壞人卻在逍遙法外啊!不是麼?”玫瑰又回過身望著廖貴,似有所指的說道。
廖貴似乎隱約知道,她所指的要說的是什麼了。想起自己的弟弟是如此的善良可愛,卻被人殘害致死。而至今兇手卻還在逍遙法外。是啊,古人說的那是什麼屁話呢!
玫瑰又繼續說道:
“假如現在殺你弟弟的兇手就在你的面前,你,會怎麼樣?”
廖貴對於她的這個假如感到有些吃驚,不明白她怎麼會。。。。。。
“你是會親手殺了他還是把他送到警察局,讓警察判他吃牢飯?”玫瑰又問。
“我當然會把他送到警察局!”
玫瑰突然笑了,她笑的不再像方才那麼迷人,而是笑得很詭異,。
“那個兇手把你弟弟當肉來烤,你把他送警察局,就是那麼咔嚓一聲,一點痛苦都感覺不到的就死了,而你的弟弟卻被他一點一點,一秒一秒的烤著,你想想當時廖華是忍受著怎麼樣的痛苦離開的這個美麗的世界啊!”
是啊,我那可憐的弟弟,是忍受著怎麼樣的痛苦啊!廖貴在心裡多麼痛惜啊,怎麼可以那麼便宜了那個慘無人道的兇手你呢?就算是把他千刀萬剮也不足惜啊!
“你覺得,那個兇手殺了那麼一個天真活潑善良的孩子,就那麼輕易的把他殺了就能償還你弟弟所受的痛苦麼?是你,你真的可以忍受兇手就這麼的死掉麼?你想想當時你弟弟臨死前是多麼痛苦,他在喊救命你知道麼?他在喊著你的名字,他要你幫他報仇!幫他報仇!”
玫瑰的話像聲波一樣一聲聲撞進廖貴的心裡,廖貴的心裡燃起了復仇的怒火。他的臉因憤怒而變得猙獰,手緊緊的握成一團。而玫瑰卻看都不看這些,繼續在他耳邊低語道:
“我告訴你,善良的人和邪惡的人,善良的人總是邪惡的人的屠殺品。什麼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好人就是被殺?壞人就長久的活著?”
“不,我們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他們應該為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他們燒了你的身體,那麼你就該十倍的讓他們也嘗嘗被燒得滋味,讓他們痛不欲生,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應該讓他們感受感受求助的滋味,無助的滋味,恐懼的心理!這樣他們才能償還對死者的血債!難道他們不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哼,這才是血債血還!惡人所該受到的懲罰!”
廖貴此時心裡真的想把兇手當肉架起來烤了,讓他嘗嘗廖華當時內心的恐懼痛苦絕望無助!那雙眼裡充滿了殺機!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最後玫瑰看著廖貴笑著問道,而此時從廖貴的表情就可以知道答案。廖貴像是著魔了一般的點點頭。
“呵呵呵。。。。。那麼他們就是該死了!所有的人都該死!”玫瑰輕輕的笑著說。但是語氣卻透露出怨毒的恨。
廖貴站起身滿臉陰沉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玫瑰卻在他身後定定的看著他,臉上露出了笑容,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笑,那微笑隱逸在夜色里是那麼的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