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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是誰?不說不知道,一說會嚇死你的。”
“你在胡扯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事快說!”
“你還嘴硬,朴文子女士。看來警察還沒有找上你的府上呢。”
“什,什麼?”朴文子果真嚇了一跳。
“哼,你現在才清醒過來了。現在你該明白我是什麼人了吧?”
“你在胡說八道。你打錯了電話。”朴文子慌忙撂下了電話。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不得了。打來電話的是什么女人?
正當她心神不定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來了。她盯了一會兒電話機,還是拿起了話筒。
“朴文子女士,請你不要撂下電話。我要跟你談談你性命關天的事情。”
“你,你想幹什麼?你是誰?是誰?”
“我是惟一知道你秘密的人。”
“我的秘密?我什麼秘密?你想要挾我?”朴文子氣喘吁吁地說道。
“哼,裝什麼蒜。什麼秘密,非要我親口說出來不可?”
“你,你在說什麼?”朴文子一手捂著腦門兒,不由自主地踉蹌一下。
“沒聽明白嗎。我說過殺人要償命。何況殺人碎屍。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背著老公偷漢子,最後連自己的情夫都殺害了。該當何罪?”
文子渾身痙攣,連手中的聽筒也掉在了地上。她重新撿起話筒,歇斯底里般地反攻道:“你這瘋女人,不要血口噴人!你在跟誰胡謅八扯。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這個魔鬼……”
“哼,賊喊捉賊,可笑得很。你再掙扎也沒用。”
“你這瘋子,口吐狂言。我要撕爛你的嘴……”文子氣急敗壞,罵聲不絕。
可對方卻不急不躁,悠然自得地說:“對毛世這個人,你不敢說不認識吧。要想活命,就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去做。中午十二點準時來到景福宮。必須是你一個人,不准帶那個男人。我們在京懷樓門口見。我已經認識你,所以沒有必要告訴我的穿著打扮。如果不出來,我一個電話足夠叫你去蹲監獄。何去何從,由你自己選擇。”
文子還來不及說什麼,對方已經撂下了電話。
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她失魂落魄地坐了一會兒,然後到廚房咕嘟咕嘟喝起了涼水。可嗓子仍在冒煙。
到底是什么女人?怎麼會知道得如此詳細?
她定了定神,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維。知道這一秘密的只有哥哥和自己兩個人。哥哥絕不可能將這一秘密泄露出去。那麼是警察?是警察在訛詐我?也不可能。目前他們僅僅是在懷疑我,不可能知道得這麼詳細。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拿起電話給哥哥打過去。
“又出事了。”文子連氣都喘不過來。
“又怎麼啦?”斗峰的語氣也十分緊張。
“有一個神秘的女人剛剛給我來過電話。”
“什麼電話?”
“她知道我們的一切。”
“怎麼會呢?”斗峰的聲音也急促起來。
“我怎麼知道。可不得了啊。”
“別急,你再說細一點。”
“咱們見面談一談吧。”
“現在不怎麼方便。你先撂下電話,過一會兒我再跟你聯繫。”
約過五分鐘,哥哥來了電話。
“這是公用電話,你就儘管說吧。剛才是會社裡,說話不方便。再說警察也有可能在盯著我們,所以我們倆見面也是很危險的。你說吧,詳細說給我聽聽。”
“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女人……她說自己是惟一知道我們秘密的人。她說話一開始就出言不遜,於是我罵了她兩句,她卻說殺人要償命。她還說我水性楊花,背著人偷了野漢子之後又殺了情夫,而且碎屍,該當何罪。我問她是什麼人,她沒有告訴我自己是誰。她還道出了毛世的名字。她讓我在十二點準時到京懷樓門口見自己。她說她已經認識我,所以沒有必要告訴我自己的穿著打扮。若我不赴約,她說自己一個電話足以讓我蹲監獄。對你,她好像也知道一些。”
“她知道我的姓名?”
“倒沒有提到你的名字,只是說叫我上景福宮的時候不要帶上那個男人。我想她說的那個男人指的就是你。”
“這怎麼會呢……”
“怎麼辦好?”
“是不是警察設下的圈套?”
“不像是警察。要是警察,他們有的是辦法,何必採取這種手段。我估計警察還沒有了解到這一地步。不會是警察。”
“那麼是什麼人?哪個臭娘們兒在要挾我們?真他媽活見鬼……”
“怎麼辦?我赴不赴約?”
“既然對方了解得那麼仔細,恐怕不赴約也不行。”
“我害怕。哥哥陪我一起去吧。”
“不是說不讓你帶人嗎?”
“只要哥哥在遠處監視就可以。”
因為是公用電話,傳來了告訴通話時間已到的蜂鳴信號。
“知道了。”
電話被掛斷了。
文子拭一下臉上的汗珠,抬手看了手錶。時間是十一點零五分。她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