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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刑警搖了搖頭:“姓王的,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不是磨嘴皮的時候。”
王老鼠也搖起了頭:“沒說的。我什麼也不知道。請你們另找高明吧!”王老鼠的口氣充滿神經質。
“請不要讓我失望……”
“失望?哼……”王老鼠冷笑一聲:“我跟你說句心裡話吧。要說叫我去搗亂你們的行動還差不多,叫我協助你們辦案,沒門兒!”
金刑警的臉拉長了。
他掐滅手中的菸頭,直視王老鼠的眼睛說道:“好,既然話說到這個分上了,那麼,我也說句心裡話講給你聽聽。告訴你姓王的,我也有脾氣。一旦惹怒了我,我還會把你抓起來,讓你二進宮!”
“什麼?哼,你就別逗我了。”王老鼠輕蔑地笑了一聲。
金刑警用手指頭敲了敲桌子:“不是在逗你。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我還不知道呢?”
“你,你知道什麼?你,你別冤枉人好不好……”
王老鼠把求援的目光投向馬仁。
馬仁的表情極其嚴肅。
“王老鼠!你,狗改不了吃屎。你的斑斑劣跡已被我掌握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知道什麼?請痛痛快快說出來呀。”他的脖子也在青筋暴起。
“我說到這兒,你還不明白嗎?你現在跟“玄海灘”的人有來往,是不是?”
“玄海灘”是當地最大的走私組織的代號。
“‘玄海灘’?哈,你可真能冤枉人。你在血口噴人。”王老鼠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別耍賴。我已經都知道了。抓你進監獄,只是時間問題,懂不懂?”金刑警窮追不捨。
“好好,抓就抓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歪!”王老鼠握住的拳頭在發抖:“抓吧。請你儘管把我送進監獄!”
“逮捕你送進監獄不是目的。我是說,如果你不協助我們,到時候我也就對你不客氣。”
“咳,簡直氣死我了。”王老鼠將手指關節折得咯嘣咯嘣直響。
“氣歸氣,該協助還得協助。別總是拿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男子漢大丈夫就這麼一點度量?”金刑警在軟硬兼施。
“我說刑警大人,我現在一身清白。自從出獄以後,按你的吩咐我在一直努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為什麼總把我聯繫到那些事情上去呢?你不要逼人太甚好不好?”王老鼠在頑強地否認金刑警的話。
“哪裡的話!我不是在逼人,我是在給你提供一個將功贖罪的好機會。”
王老鼠又是冷笑一聲:“哼,金刑警也真會開玩笑。以前你可是從來沒有跟我開過玩笑哇。”
“是啊,跟以前不一樣了。要不,我這一拳早已把你揍趴下了。”老金邊說,邊站起身子。“跟我走。今天我來請你喝杯酒。”
“我早就戒酒了。”瘦男人慌忙揮起了手。
“戒酒有什麼可怕的。再喝不就得啦?走吧,酒鬼戒酒,笑話。”
王老鼠迫於無奈。
金刑警將二人領到一家韓式酒店。
金刑警當著王老鼠掏出了錢夾。
他把錢夾里的五萬元錢全部掏出來塞到老闆娘手裡說:“總共這些,你就看著辦吧。”
王老鼠瞪大眼睛說道:“這,這叫我多難為情呀。”
“沒什麼。算我請你一次客。”
“我,我頭一次喝金刑警的酒。”
“是嗎?算我請你晚了。”金刑警開懷大笑。
馬刑警始終緘口無語,默默地坐在一邊。金刑警望著王老鼠淨嘮起一些與事無關的話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金刑警故意與王老鼠耍起激將法,似乎忘掉主題,只顧說說笑笑,扯起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於是,王老鼠便著急了。
雖然與老金同桌對飲,可他心裡卻越來越不安起來:這位金刑警把兜兒全都掏出來了,那還是五萬元錢呢!花這麼多錢請自己吃飯,肯定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
他終於沉不住氣,用力放下酒杯,一本正經地望著金刑警:“你要扯到什麼時候?請趕快收場吧。”
“收場?這是什麼意思?咱們今天是來喝酒的,不是來收場的。來,再干一杯。”老金若無其事地說。
“我,我都快憋死啦。憋得我喝不下這杯酒。我看你掏出所有的錢請我喝酒,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請痛痛快快說出來吧。到底是什麼事兒需要我協助?”王老鼠再也忍不住了。
“啊,沒什麼。別提那些事兒,怪頭疼的。”金刑警又拿起了酒瓶。
“你要是不說,我就不喝。”王老鼠將酒杯推到一邊。
“哦,是嗎?那好,就讓我的這位朋友說給你聽聽吧。”金刑警用手指著馬仁說道。
馬仁放下酒杯,抹了一下嘴巴,說:“我們在尋找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本來他與這個地方沒有任何關聯,可不幸的是那個人已經潛入到這裡。目前,逮捕那個傢伙,我們出動了大批偵察人員。我們的人已經遍布全國各地。”
“動員多少人?”王老鼠的眼睛在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