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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進不進監獄倒無所謂,問題是如何瞞住孩子他爸。要是孩子他爸知道了,我會怎麼樣?那惡魔就是拿我的這一弱點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挾我。”

    “讓警察為被害者嚴守秘密還不成?”

    “只要那個惡魔想定了要放風,警察再保密也無濟於事。即使他進了監獄,也可以通過什麼人向孩子他爸通風報信。他是個無惡不作的惡魔,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傢伙。沒有被他害過的人,是無法理解這世上還有這麼一個惡魔。”說到這兒,文子不禁打了個寒噤。

    “這一下可陷得不淺啊!”斗峰的語調突然變重了:“你呀,才知道人類的厲害。這不是闖下大禍了嗎!”

    哥哥的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直刺文子的心臟。

    “後來又給了他一千萬元?”

    “我有什麼辦法……”

    “五百萬元……一千萬元……共一千五百萬元……咳,還有嗎?”  

    “還有三十萬元。他逼我交付他的房費……”

    “啥叫蠢貨,就是指你這樣的傻丫頭。我還以為我有一個聰明的妹妹,沒想到……”哥哥嘖嘖地嘆息道。

    “今天他又出現了。我沒接他的電話,他竟然闖到我家來了,還洗了個澡……”

    “什麼,還洗澡?!他,他怎麼會……那保姆也看見啦?”

    “沒有,我讓保姆避開了。”

    “洗完澡就回去了?”

    “沒有,他讓我在明天之內再存入兩千萬元。”

    斗峰愕然了:“好傢夥,越來越猖狂。不行,不能給他。再這麼下去,你們非要傾家蕩產不可。他在得寸進尺,你一定要頂住。他要多少你就給多少,他已經嘗到了甜頭。你乾脆跟他攤牌吧,就讓他告訴你丈夫去。還能怎麼樣?!”  

    “不行啊哥哥,他可是個可怕的傢伙。如果明天之內不存入銀行,他會真的給孩子他爸打電話的。他是說一不二,說到做到的狂妄之徒。”

    “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如此橫行霸道。”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毛世。”

    文子用食指在桌面上寫下“毛世”兩個字。

    “連名字也這麼古怪。也許是假名吧。”

    “他看上去有三十多歲,是個虎背熊腰的七尺大漢。平時總戴著墨鏡。他長得很帥,像個混血兒。我只知道這些。”

    “知道他平時住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他跟我說過甭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使問了他也不可能告訴我。”

    “這麼說,你們兩個人見面,總是那個傢伙單方面地來電話約你?”

    “是。”

    “讓我見一見那個怪物。我來收拾他。”  

    “可眼下燃眉之急是明天要存入的兩千萬元……”

    “你的意思是還要給他交出兩千萬元?”

    斗峰睜大雙眼怒視妹妹。文子的臉上滲出滴滴汗珠。

    “不交又能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還沒有受夠嗎?”

    “正因為進退兩難才找哥哥商量嘛。”

    “我有什麼好招。你看這樣行不行?”

    “怎麼樣?”

    斗峰停頓一下,繼續說道:“照這麼下去,你們真的要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這樣吧,就算犧牲你自己,不,也不一定是犧牲,你豁出去向基洙老實坦白,基洙總有一個答覆,或是寬諒,或是離婚。”

    文子腦袋像撥郎鼓似的搖了起來:“他絕不是寬諒我的人。表面上瞅著那麼溫柔,其實也是一個冷血漢子。即使他寬諒我,我這後半輩子會是半死不活的人了。我想都不敢想。”  

    “那不就得了,乾脆和他一刀兩斷,或者過個獨身,或者再找一個。”

    “別,別再說了。我離不開他。這,這不行……”她壓低嗓音,絕望地說道。

    朴斗峰冷靜地說道:“那你說怎麼辦?難道還要繼續給那個畜生交上巨額錢款嗎?當然,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錢……”

    “錢也沒剩多少了。可不僅僅是因為錢,想起在精神上肉體上被他折磨的事,我真想殺死他。與其被丈夫遺棄,不如親手殺死那個惡魔,來個魚死網破。”

    斗峰的臉無比嚴峻,他用自己的腳在茶桌下面狠狠地踩了一下妹妹的鞋尖。

    “這種想法可要不得。越是著急越要冷靜。我問你,你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每次都有過那個事兒?”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她流著眼淚點了一下頭。這是辛酸的眼淚,是憤怒的眼淚。

    “咳,蠢貨呀蠢貨!有丈夫有孩子的娘們兒去什麼夜總會?有飯吃,有房住,就開始尋歡作樂,真叫人傷心!你說你是酒後被人強姦了,能說得通嗎?誰能相信?連我都不相信!你總把我看得無能、冒傻氣,可你編的這套謊話,我還是能識別出來的。沒說的,都是你自作自受。你鬼迷心竅,竟敢去流氓惡棍們橫行霸道的夜總會?!要是我,到了這一地步早就自殺了,還有什麼臉見人?!”

    面對低頭不語的妹妹,朴斗峰毫不留情地責備起來。文子淚如泉湧,羞愧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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