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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在撒謊吧。”
“我幹嘛要跟你撒謊呀?不信你自己上去看一看。”
“他,真的沒有出過門?”
“真的沒有!”
“咳,簡直要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出了什麼事兒?”她緊緊挨著弟弟坐了下來。
“那個老頭死了。”
“老頭?哪個老頭?”
“就是那個不久前來過這兒的狗頭。”
“什,什麼?!那個人怎麼會死呢?!”
她疑惑不解地望著弟弟。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被人打死了。”達奇嘆了一口氣。
“你不是緊隨他去的嗎?!”達子的眼神有點發直了。
“沒錯。可我沒有追到他。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在胡同里。”
她直勾勾地望弟弟片刻,突然握住了弟弟的胳膊:“你老實回答我,不會是你殺的吧?!”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卻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問話。
他用力甩掉了姐姐的手:“你別胡說八道!”
“是真的嗎?”
“連姐姐也在懷疑我?!”他哭喪著臉說道。
“那,那是誰殺的?”
“我怎麼知道?我簡直要發瘋了!”他用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地板。
“我他媽成了第一嫌疑犯了。”
“怎麼辦?”達子惶恐不安地望著弟弟。
“說句老實話,我曾想過殺掉那個老頭。可殺死他的,確實不是我!我幹嘛要做那樣的蠢事兒呢!”他氣急敗壞,連連喘著粗氣。
兩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對話。遇到如此意外事情,姐弟倆束手無策,茫然對視。
沉默半晌,達子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問弟弟:“屍體在哪兒?”
達奇將視線移向門外。
“在離這兒不遠的胡同里。”
“為什麼沒有搬走屍體?”她的眼睛在閃光。
“來不及了。我到那裡時,已經晚了一步。接到報案,警察已經出現在那裡了。”
“那,那怎麼辦呢?”
姐弟倆困惑不已,面面相覷。
“要不要求他幫忙?”達子察言觀色地望著弟弟。
“不行!”他斷然拒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警察來抓你怎麼辦?你拿什麼證明自己無罪?”
“只要有人證明我不在現場就可以。只能由姐姐來當這個證人。問題是警察能不能相信姐姐的證詞。不,更重要的是先堵住王老鼠的嘴。最有可能懷疑我的,就是王老鼠那個渾蛋。因為他知道我和狗頭吵過嘴了。”
“那還不快找他說一說?”
“這不是光說一說的事情。不用我去找,他會主動找上門來的。”
“我記得狗頭在這裡曾經說過,自己來到這裡已經有很多人知道。”
“他的那句話不過是恐嚇而已。他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來到這裡。”
就這樣,姐弟倆滿腹愁雲,熬了一宿。達子本想到二層去跟他再次親熱一番,可這會兒,她心中的情慾蕩然無存。
因為是在戒嚴狀態下發生的殺人案,警方不能不緊張起來。這起案子說明此次戒嚴還存在不少漏洞,令搜查官們無地自容,坐臥不安。
“被害者是個外號叫狗頭的毒品專家,犯有四次前科,是個曾坐過十多年牢的貫犯。”金刑警在跟馬刑警一起在一家牛肉湯館吃著早飯,意味深長地對他說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一個毒梟,你不覺得蹊蹺嗎?”
馬仁無聲地點了點頭。他餓極了,只顧吃飯。
“我最近總覺得感覺不對勁。明明察覺到了風聲,可他們就是不肯說出來。我的這種感覺是自從國際殺手潛入我們這裡以後產生的。雖然具體點不出是誰,但我總覺得他的影子在我的眼前經常晃來晃去。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是嗎?我倒沒有。”馬仁握著筷子呆望著金刑警。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個龐大的東西即將落入我們的手裡。只是眼下沒有任何動靜。”
吃完早飯,他們走出飯館乘上了計程車。
跑了約十多分鐘,他們二人下了車走進了一條胡同。沿著羊腸小道走了一陣,他們便在一家舊式韓屋前停下了腳步。有個少女接應了他們。不久,王老鼠出現在門口。
“哎喲,兩位大人怎麼親自來到寒舍?”
王老鼠神色不安地與他們打招呼。
他們被主人領到屋裡。狹窄的屋子裡,各種雜物亂七八糟擺滿一地,顯得狼藉不堪。
“光棍漢的日子就是這樣。請二位包涵。”
據他說,老婆過世已有一年多。
“一大早的,找我有什麼事兒?”
“因為你杳無音信。”老金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
“我已經跟他們囑咐再三,可眼下仍沒有一點兒消息,我也沒辦法呀。”
王老鼠不無遺憾地說道。
“抓緊點兒。”
“是,是。今天再開一次會,催催大家。”
金刑警察看對方的表情,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