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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運送毒品的四個人全都被殺害了。現在只剩下那個奪走海洛因的人。我們下一步的任務就是查明並追蹤那個奪走海洛因的人。他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人物。”
“英國人是不是也死在他的手下?”
“我看不一定是他。若是他肯定會使用最新的消音手槍,而不會用匕首殺死英國人。”
所有的情報和報告絡繹不絕地傳到總部。
總部的電話夜以繼日響個不停。可沒有一份決定性的情報和報告,簡直令人哭笑不得。
馬仁再也等不下去了。他懷著說不出的某種期盼,再次來到朴斗峰身邊。此時朴斗峰仍在醫院接受治療。怕他有個三長兩短,總部已派人嚴密地監視著他。看上去斗峰的健康狀態比前兩天明顯好轉。
在朴斗峰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感情變化。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宣判的下達。他已徹底拋棄了生存的意念。他用淡淡的語調回答馬仁的問話。
“請問你了不了解有關國際職業殺手的情況?”
“不了解。”
“水知和日本人已經被人殺害了。”
斗峰突然抬起了頭。
“是,是誰殺的?”
“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殺害了那兩個人。他們是在列車上被手槍打死的。”
“是不是英國人殺的?”
“英國人也變成屍體已被我們發現了。”
“那麼,八成是被他們的組織殺害了。他們早已被組織所追蹤。”
“我並不那麼想。我認為有一個特殊人物殺掉了他們三個人中的兩個人,並奪走了海洛因。”
“查出海洛因的下落沒有?”
“沒有。海洛因已經被殺死日本人和女人的兇手奪走了。”
斗峰將兩隻肩膀蜷縮起來。他已為這令人窒息的恐怖事實畏縮不已。
“請你再協助我們一次。那個殺死兩人奪走海洛因的傢伙到底是誰?”
“我怎麼知道他是誰?”斗峰露出無奈的表情。
“水知沒跟你說什麼嗎?”
“她只說過自己正在被組織追蹤。她很害怕組織上殺掉自己。”
“她在說話當中點沒點到過某一個特殊的人物?”
“沒有。”
“請你再詳細說一遍有關毛世的情況。”
“因為我根本不了解他,沒什麼可說的。”
“請你說一說他的出身。”
“上回都講過了。”
“請再說一遍。”
“我說的這些都是從水知那裡聽到的東西。他母親是韓國人,父親是華人。他的父親很早以前就離開自己妻子的身邊,帶著毛世移居到香港。毛世在香港長大以後,父親一去世,他就重新回到韓國投奔母親。我只知道這些,其他的也就講不出來了。”
“毛世的母親現在還活在世上嗎?”
“是。聽水知講她好像還在世。水知說過自己曾跟毛世多次去過其母親住的地方。在母親面前毛世還介紹水知說她是自己的妻子。毛世說過自己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胞兄,現在很想見一見哥哥一面。據說他的胞兄也在想念自己的胞弟。可他們到底沒有見到面。他們兄弟倆是在很小的時候分了手,因此互不相識。”
“毛世的胞兄現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
馬仁用失望的眼光看著朴斗峰。他以為從朴斗峰那裡能夠套出一些蛛絲馬跡,可從斗峰的嘴裡並沒有講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你聽到過沒有毛世母親生活的地方?”
“我只聽說過全羅道什麼地方,可現在一點兒也記不起來了。”
馬仁注視朴斗峰的眼睛。
“再想一想。我給你買來一張地圖,你看著地圖好好回想一下。”
馬仁立刻跑出去,買來了一張韓國地圖。
斗峰看了一會兒地圖後,推開地圖說道:“是全羅道H郡。”
“住址呢?”
“我確實不知道住址。水知根本沒有跟我提到過毛世母親的住址,只說過H郡。”
“毛世母親的姓名呢?”
“也不知道。”
馬仁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毛世的真名?”
為了再次確認,馬仁明知故問。
“叫陳達。起初姓王,後來到陳氏家當了乾兒子,姓名也就改為陳達。”
“姓王時候的名字呢?”
“不知道。”
談到這裡,馬仁走出了病房。在目前情況下去尋找毛世的母親合不合適,馬仁一時拿不定主意。可不去見一見毛世的母親,馬仁心裡卻總有點兒不踏實。
他說服老金,帶他一同奔向H郡。來到目的地已是半夜時分。
他們在郡城一家小旅店裡住下了。兩個人已經筋疲力盡,狼狽不堪。雖然急匆匆來到了這裡,可他們理不出頭緒,就連尋找老人的方案也琢磨不出來。
第二天,他們整天價轉游在郡城打探消息,試圖探出老太太的下落。
“您知不知道很早以前與王氏老爺子一起生活過的一位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