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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犯罪組織不會缺少這一方面的能手吧?”
“是,殺手也許有幾個。可在過去的六個月間,他們並沒有找出那批海洛因。可想而知他們的實力也不過如此。他們收買X,說明他們內部沒有像X那樣藝高膽大的人物。儘管付出血本,可為了尋找兩千萬美元,他們還是收買了國際職業殺手X。”
“嗬,好一個料事如神的諸葛亮。”
聽到有人嘲諷,禿子揮了揮手。
“不,不,這是合情合理的推測,而且很有邏輯思維的推理。圍繞著這一推理,我們從現在開始兵分兩路尋找線索。一路人繼續追蹤X,另一路人查明海洛因的下落。對朴文子、朴斗峰的審問也要進一步進行下去。”
當會議剛剛要結束的時候,總部接到一個報告。
接完電話,禿子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全羅線列車上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件。被害者為一男一女。其中男人就是日本人!被害者屍體仍然在大田車站。事不宜遲,立刻出發!”
馬仁彈簧似的跳起來,跑出了會議室。
他來到情報室仔細地看了一遍報告後,心裡斷定兩個被害者就是謀害朴斗峰的那一對男女。
馬仁出現在現場,是中午十二點鐘。因為列車不能延誤那麼長時間,所以,當他到達現場時,列車已將屍體留下便開走了。兩具屍體擺在站區一個角落裡,上面覆蓋著草袋。
馬仁到達現場後調查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兩隻鋁殼箱的下落。可遺憾的是誰也沒有見到過那東西。案情報告只描述在列車包間裡發現兩具屍體,至於遺留物之類的隻字未提。
屍體是在列車到達大田車站以後才被人發現的。令人驚訝的是直到被人們發現的時候,女人還沒有咽氣。她拖著渾身血淋淋的軀體爬出包間後才停止了呼吸。據當時的值班車長說,女人臨死之前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一個怪物……可怕的人……箱子……”
子彈穿透了女人的肩膀和頸部。
穿過頸部的子彈是致命的一擊。
日本男人的身上共有三處槍傷,右大腿、太陽穴和胸脯。
“聽到過槍聲沒有?”
為了提供證詞,那趟列車的列車長特意留在大田車站。馬仁向他問了一句。此時,車長已是驚恐不已。
“我只聽到過女人的尖叫聲,可並沒有聽到過槍聲之類的動靜。”
“聽到尖叫聲也沒有察看一下?”
“不,我敲過門了。只聽裡面有一個男人說沒什麼事,所以我也就……”
“別的什麼聲音呢?”
車長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對,倒是聽到過一種異樣的聲音,可說不出是什麼聲音。聲音不大,就像氣球突然跑氣時發出的嗖──嗖——的聲音。當時我也感到很納悶兒,可也不好意思打開房門看個究竟,於是,就那麼走過去了。”
管區的一位警官向馬仁遞去認為是罪犯用過的一張車票,車票是在大田車站檢票員那裡查到的。罪犯使用的是一般硬座車票,可他上了車以後隱藏在包間車廂里犯下了罪行。
幸好日本人隨身攜帶護照,其身份很快被查明。相反在女人身上沒有查出任何證明其身份的證件。
日本人叫霜田時矢,三十八歲,護照上的職業是商人。馬刑警並不相信這個護照。
兩具屍體的相貌特徵、穿著打扮與朴斗峰的陳述完全一致。
馬仁吩咐管區警官在站內人員當中查尋鋁製提攜箱的目擊者。不久,一名車站搬運工來到了馬仁面前。
“是我幫那個人搬出了那兩隻鋁殼箱。”車站搬運工哆哆嗦嗦地說道。
“那個人是從哪個車廂下到站台的?”
“是從硬臥車廂。”
“那個人長得什麼模樣?”
“大高個子,長得很帥。年齡大約五十歲左右,穿著栗色登山服,頭戴一頂帽子。是前邊扁扁的帽子。”
“是前進帽吧。你把那東西搬到了什麼地方?”
“搬到檢票口外,轉交到門外挑夫手裡。”
“鋁箱重不重?”
“不,不怎麼重。”
又過了一會兒,馬仁與挑夫對上了話。
“那個人說要上什麼地方?”
“他根本沒有說要上什麼地方。我只是按他的吩咐把東西送到車站廣場就回來了。”
他們立刻派人以站前公路汽車停車場為中心進行了一番搜索,尋找目擊者。可奇怪的是罪犯的行蹤卻在車站廣場徹底消失了。
幾個小時以後,從被害者屍體上取出的子彈被檢驗出來了。那是美國新近開發的特種消音手槍子彈。
“槍法準確,手段殘忍,罪犯不是一般的傢伙。”
對馬仁的觀點,老金也表示同感。
“對女人也毫不留情,看來是個相當冷酷的傢伙。”
“那個傢伙殺死兩個人以後,只拿走了鋁箱。這充分說明他的作案動機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奪走海洛因。”
“問題是奪走海洛因的那個傢伙是誰?”
“朴斗峰從水知那裡聽說過,運送毒品的團伙共有四個人。其中,毛世第一個被殺,其次這兩個人死在這裡。剩下的只有一個英國人。可是不能因此斷定那個英國人為獨占那批毒品在這裡殺死了自己的兩個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