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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韓基洙公司就在這附近嘛。這還不好,有熱鬧可看了。你瞧,在這裡我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他的公司。為了你,我正在洗澡呢。我將以潔淨的身體迎接你的到來。別磨蹭,一小時以內立刻趕到。”
文子還在說什麼,可他卻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她從來沒有接到過如此恐怖的電話。睡意早已雲消霧散,她渾身冒出了冷汗,眼前一片模糊。她想盡力保持鎮靜,可七上八下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要說以前出一趟門,她至少要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梳妝打扮。可是今天她哪有那份心情。她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帶上五十萬元現金,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家門。家中的豪華轎車叫丈夫開到公司去了。如果在平時,只需她一個電話打過去,丈夫立刻會給她返回轎車。這次她不敢這麼做,即使有那輛車也必須乘坐計程車。
望著車窗外瑟瑟的秋雨,她頓感自己眼下的處境非常險惡、非常悲慘。
他是如何知道這裡的電話和丈夫的一切的呢?
W飯店不分晝夜門庭若市,熙熙攘攘。站在這座宏偉豪華的建築物面前,很多人都會產生一種畏縮感,顯得自己無比渺小。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不願意接受這一事實,他們妄自尊大,虛張聲勢,毫無顧忌地出入於這座豪華飯店。這是那些現代文明城市的早產兒們所碰到的不可迴避的矛盾和虛偽。在這裡,家境寒酸的工薪族們吃上兩杯酒要花掉二千元;一杯飲料再上一首醉酒歌女的靡靡之音要花掉四千元。要享受現代文明的快樂,他們實在是捉襟見肘,囊中羞澀。儘管囊中之財不允許他們上這裡,可無限膨脹的虛榮心又迫使他們非去不可。也許對他們來說這是命中注定的。
文子一改往日貴夫人般的風度和威嚴,驚慌失措地匆匆穿過了飯店大廳。她不敢徑直走到電梯口。因為她知道丈夫的公司就在離這座飯店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且她的丈夫也經常出入於這座飯店。
她先是坐在大廳角落的沙發上仔細地觀察一陣周圍之後,認定確實沒有老面孔才站了起來。她在心裡準備對付最糟糕的局面:在電梯口碰上了丈夫,我必須面帶笑容迎上去。丈夫會問,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哦,我到空中茶座會個朋友。丈夫邊點頭邊說,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不,不要緊的。然後嫵媚地瞟他一眼迅速走上電梯。
電梯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按下標有“25”的升降鍵盤,屏住呼吸盯著電梯顯示器上跳躍的數字。電梯升到二十五層,自動門無聲地打開了。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便下了電梯。
鋪上地毯的走廊死一樣寂靜。借著走廊不明不暗的燈光,文子察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走廊。她咬了咬牙往十五號房間走去。
雖說沒有被什麼人綁架而來,可實際上她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強制性地逼迫而來的。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想回頭已經是不可能了。既然來到這兒,就跟那個惡棍講清楚,不准他再往家裡打電話。
文子來到了十五號房間門前。她強壓著顫抖的心,喘著粗氣按了一下門鈴。
鈴聲未落,門開了。恰好這時走廊那一端傳來了說話聲。文子來不及多考慮,急忙閃進了房間。
“關上門。”
文子輕輕地推了一下房門。房門無聲地被關上,並自動鎖住了。
毛世只穿短褲斜躺在床上,咧著嘴笑了笑。他的臉上仍然戴著墨鏡。
“歡迎光臨。久違了。”
“為什麼要見我?”她用不安的眼光望著他。
“急什麼?先請坐。”
“我沒有閒功夫。快說,找我的理由是什麼?”文子原地不動。
“理由很簡單,想你。”
他懶洋洋地站了起來。
“別靠近我。我們的關係早在那天晚上就已經結束了。請不要拿那些事情要挾人。”
“幹嘛這么正經?”
他向文子走過來了。文子向後退一步靠到牆邊。男人抬手向文子的臉上摸去,文子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活像無數條蟲子在臉上爬動,嚇得文子慌忙打掉了他的手。
他面帶笑容,用手指著窗外說道:“那個樓就是你丈夫工作的R商社吧?”
R商社大樓的確近在咫尺。
她一個箭步搶過去拉上了窗簾。
“太卑鄙了。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你的肉體……”
她頑強地搖了搖頭,說:“這絕對不行!我們之間不能有第二次。我是有夫之婦,請你理解我。”
“理解?”
毛世冷笑著打開桌燈,乾脆脫下了身上僅有的短褲。他走過來用手輕輕地撫摸文子的頭髮。文子渾身顫抖著。他的兩隻臂膀摟住了文子的肩膀。她仍然一動不動。
當他的臉龐向文子的嘴唇貼過來的時候,她突然用力推開了男人:“別碰我!我求求你。”
他摘下了墨鏡,用他那仍然充滿魅力的一雙眼睛盯了文子片刻。突然,他一把抱起女人狠狠地摔到床上。
“啊,不行!”
男人根本不理睬女人的低聲呼喚,用可怕的力氣粗暴地扒掉了女人的衣服。
“不行,不行!”
女人悽慘地掙扎著,而毛世卻毫不留情,我行我素。乳罩之類的,他沒有耐心一一解開,只是輕輕地一拽,便掉到床底下了。見到女人仍在使出吃奶的力氣反抗,他索性躺在女人的身邊,用腰部壓住她的右胳膊,再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她的左胳膊。這一下,文子的雙手失去了自由。繼而他用右腿牢牢地按住文子的雙腿。巧妙的動作徹底束縛住了文子。他用自己的右手自由自在地扒掉了女人身上的最後一件遮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