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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店工作人員的協助下,與女人同住一個房間的那個男人的肖像也勾畫出來了。警察們認定那個頭髮半白的五十多歲的男子就是罪犯。
負責人簡要地總結了搜查情況:“首先是罪犯的指紋。到目前為止尚未查出引人注目的指紋。罪犯也許在作案當時戴上了手套,也許作案以後擦掉了所有的指紋。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罪犯在作案後短短的時間內擦掉所有的指紋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所採集到的指紋中肯定會有一二個是罪犯留下的指紋,我希望是如此。最晚要在明天之內完成對指紋的詳細調查。其次是被害者的行蹤。她是在今天凌晨三點三十分從香港到了羽田機場。到飯店時間是差十分五點。到達飯店時,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是由一個男人扶她進來的。那個男人也是從香港與她同機到達這裡的。因為住宿單上的姓名和乘機單上的姓名完全一致。至於這二人是什麼關係就無法搞清。”
說到這裡,負責人用食指敲打兩下牆上的肖像:“問題是,這個傢伙,只靠一張憑模糊印象勾畫出的肖像去搜捕他,的確是勉為其難。但眼下除了它又沒有什麼像樣的線索。”
“我總覺得這是一副變妝的面孔。你看這副眼鏡,這一撮鬍子,還有染過的頭髮。是個典型的化妝臉。”
“我也有同感。可又無法確認。如果真是化妝過的臉,就說明他是個別有用心的危險人物。驗屍結果表明,罪犯作案當時並沒有使用過武器,而是用空手殺死了女人。其手腕非同一般。”
負責人翻了一下文件夾接著說道:“女人的頸部受到了致命一擊。罪犯算是擊中了被害者的要害。”
他張開右手掌,做了一個往下劈的動作。
“就這麼劈下去的。一掌擊中要害並非易事,何況是在對方動態條件下準確而有力地擊中了。屍體上的傷痕證明這一點。為徹底殺人滅口,罪犯又卡住被害者的脖子,一直到咽氣為止。被害者死亡時間大約是十二點左右。從罪犯的殺人手段看,罪犯決不是一般人物,也許是職業殺手。若真是職業殺手,那麼這張肖像對我們的偵破工作就毫無意義了。可除了它,眼下我們又無別的招兒。”
“罪犯為什麼殺死了那個女人呢?”
對這一質問,負責人略思片刻後便開了口:“據知情人透露,被害者在國外很不檢點。去法國的本意是念書,可她不務正業熱衷於其他非道德的事情上。也許森村先生聽到這話不會高興,但事實的確如此。依此類推的話,被害者之死並非偶然。可以說是她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第二天早晨又傳來了爆炸性的消息。
對指紋的鑑定結果出來了。這是前一天採集到的一個模糊不清的指紋。令人愕然的是這個指紋的主人竟是被國際刑警和各國警察追捕的國際罪犯。
負責人頗為興奮,情不自禁地大聲喊道:“對這個傢伙,國際刑警起了一個代號,叫X。他是在過去的十年中一直被國際刑警追捕的國際職業殺手。就是說國際刑警已經把他定為一級殺人要犯。這麼一個可怕的傢伙竟出現在我們的搜查範圍,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這麼說他就是此案的原凶?”
“可以肯定地說就是他。現在我們必須與國際警察取得聯繫,求得他們的協助。我想有關這個傢伙的情報,國際刑警已經掌握了不少。”
他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
在東京設有國際刑警支部,其要員常住東京。
“我們採集到了你們正在追捕中的X的指紋。他已出現在東京街頭。”
“我們立刻見面。”國際刑警興奮不已。
“在哪兒見?”
“我們去貴廳。”
不到半小時,兩名國際刑警出現在東京警視廳。看完指紋後認定就是X的。
聽完對此案的說明之後,國際刑警也確信這個殺人案系X所為。
“X出現在東京街頭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們在十年前發現過他的蹤跡以後,到目前為止連影子都沒有見過。我們還以為他或是死了,或是早已洗手不幹了。可沒有想到在東京又出現這個魔鬼的指紋,真是不可思議。”
國際刑警東京支部的負責人搖著頭感慨萬分地說道。
“難道他是三頭六臂的魔王?”
“可不是。你們日本還沒嘗到過他的厲害……”
“別說我們沒嘗到過。我們已經死了一個女人。”
“哦,對對。可是這件案子與他的前科相比較,還不夠十分殘忍。”
“還不夠殘忍?”
“看他的殺人歷史,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遊戲罷了。但也有一點難以理解。他瞄準的都是大人物,從來沒有相對過小人物,尤其沒有相對過女人。因為他只對巨頭下手,所以各國有名望的巨頭們聽到他的名字便聞風喪膽。對此,我們甚至戲稱為X綜合症。可以說世界巨頭們大都患上了X綜合症。”
“好厲害。他的原名叫什麼?是哪國人?”
“他是一個神秘的人物。對於他的原名、國籍、年齡一直是個迷。這就給我們的追捕工作帶來很大的麻煩。”
“為了在日本抓獲他,我們需要更加詳細的資料。只拿一個指紋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