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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只要有人肯掏錢,那幫王八蛋無所不為。”
“所以說嘛,我想跟您詳細了解一下目前他們團伙的內幕。”
“跟我了解他們的內幕?不行,不行。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跟他們打過交道。”
“您就不要推託了。這裡除了您以外,還有誰了解他們的內幕?”
“現在管束比以前嚴多了,他們的活動也不像以前那麼囂張。團伙的成員也更新換代好幾茬兒了。哦,對啦。頭兒怎麼樣?”老金說的頭兒,指的是總部的指揮官禿子。
“很好。這次他跟我一起來到了這裡。”
“他也親自過來了?”金刑警再次睜大了眼睛。
“是,親臨督戰。”
“看來已經火燒眉毛了。”
“不瞞您說,叫我來找您,也是頭兒的意思。他叫我無論如何把您請過去……”
老金連連揮起手。
“不行,不行,我幫不上你們什麼忙。”
“您無論如何要幫我們的忙。”
“別想把我拉下水。我再也跑不動啦。你們就讓我安靜地呆在這裡吧。我才剛剛安靜了幾天。”
“這些我都知道。可這次說什麼也得抓到那傢伙。現在我們離不開您的幫助。我們打算利用罪犯接近走私團伙的機會一舉逮捕他。要做到這一點,我們必須求得您的一臂之力。”馬仁不厭其煩地說服他。
“求你們別再打我的主意。我實在是跑不動啊。”金刑警斷然拒絕。
“這是禿子的命令。”
“命令?”老金的嘴張大了。
“對不起,我真不想向您施加壓力。”
“違抗命令就得開除。如果被當局開除,就連退休金都拿不到……”金刑警嘆息不已。
“請幫幫我們吧。”見到老金難過的表情,馬仁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我還下過決心,再也不過那樣的日子……”老金自言自語道。
“既然幹上了,怎麼也得有個結果呀?”
“我說過,我對他不感興趣。”
“這次您就一顯身手,還他一掌之仇。”
“我沒有信心。”老金搖了搖頭。
“您久經沙場,肯定能夠出色地幹掉他。”
金所長默默地點上了一支煙。直到抽完一支煙,他才開了口。
“這麼說把我調回總部?”
“是,工作調動。通知一會兒就下來。”
”肯定是你小子多嘴了。否則,頭兒不可能想起我,也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話雖這麼說,可老金絲毫沒有埋怨馬仁的意思。
“請原諒,我也實在沒有辦法。”
金俊鎬又要了一杯咖啡。
“聽你說,你們制定這個計劃,是以罪犯接近走私團伙為前提,是不是?”
“正是。”
“如果他不接近走私團伙呢?”
“那就沒有辦法了。”
“倒是有一個魚餌在我手中握著。可那小子最近也沒有什麼活動的跡象。咱們還是先找找他吧。”
金刑警到底被馬仁說服了。
她,今年三十六歲,喪夫已兩年。
她的身邊有三個子女。雖然家庭慘遭不幸,可是並她沒有放棄對子女的教育。她咬緊牙關,先後將三個子女全都送上了學校。
她的丈夫生前是個客輪船長。兩年前的一個雲霧瀰漫的夏天,丈夫的客輪在航行途中與另一艘客輪相撞,不幸葬身於海底。
丈夫死後,她在弟弟的勸告下,掏出所有的積蓄,買下現在的這座房子,開起了無名旅店。不料,旅店開張以來客人不斷,生意興旺,眼下已是不愁吃不愁穿,過個溫飽日子。
所謂無名旅店,實際上就是沒有得到正式許可的非法旅店,若沒有撐腰的,一天也開不下去。何況對一個女人來說,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她能夠干到今天,全靠她的弟弟在給她撐腰。
她的弟弟是麗水碼頭上婦孺皆知的地痞無賴。有這樣一個弟弟做後盾,誰敢惹她半分?!
溫飽問題解決了,可接踵而來的是難耐的寂寞。她對男人如饑似渴。她需要依託。
倒不是她在丈夫去世以前沒有渴望過男人。每當慾火中燒的時候,也曾與來來往往的男客人交過一夜之情。可這種行為不僅沒有滿足女人的欲望,反而在女人的心中燃起更加強烈的慾火。
最近,她更渴望擁有一個隨時能夠給自己滿足欲望的強漢。哪怕他不一定與自己定下終身,哪怕他是一個野漢子。
像是老天長了眼,今天早晨真有一個身高體壯的流浪漢找上門來了。
男人的穿戴雖然襤褸一些,可他的長相、體格卻使她一見鍾情。當她故意抬高住宿費時,他卻二話不說,很大方地掏了住宿費。看樣子不像是囊中羞澀的窮鬼。
看他孤家寡人,浪跡四方,似乎也沒有妻兒老小。
她的心思一直奔向二層。
臨到中午了,男人還呆在房間,足不出戶。
他在幹什麼呢?他是什麼人呢?
凡是來到無名旅店的,十有八九不是犯有前科的逃犯,就是來歷不明的野漢子。他們為了逃避警察的耳目,大凡都選擇這些既不用出示身份證,也不用留下真實姓名的無名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