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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數到三,放手!
幽幽這才放手,然後說要不是有急事,我把你耳朵給割了信不信?
我說有什麼急事?是你的事還是我的事?
幽幽一把拉住我,說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說去哪?
幽幽一把又過來扯我耳朵。
我一閃,站起來,說你這女人說就說老是扯耳朵幹嘛?
她哈哈大笑,說要不然你不長記性。
她笑起來的樣子其實挺好看的,特別是穿著這套白色的裙子,更有女人味了。身材比例也很好,和小雨有得一比。但我一想到當初和她見面,先是被她打得半死,然後又摸到一排排骨,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幽幽說你不是覺得你的小情人很純很高尚嗎?我今晚就是要讓你看看,到底你眼裡純情的風小雨是個什麼破爛貨色。
我說你放屁,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
幽幽看著我,說那你敢不敢現在和我去看一場香艷之極的好戲?
我說很香艷嗎,不會又是一排一排的排骨吧?
幽幽踢我一腳,說下個月八月十五結婚那晚讓你再摸摸,還有沒有排骨!
我嘻嘻笑,說那就算了,我不喜歡和死人玩這玩意,要玩就真刀真槍的玩。
幽幽竟然臉一紅,說你,你真流氓。
我哈哈大笑,說既然有這種好事,我便和你去看看,說好了,如果不香艷,我立馬就回來,你別再煩我。
幽幽氣得咬牙切齒,說男人都是一個鳥樣,就那麼愛看女人?
我說女人生出來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要不然分什麼男女?
幽幽眨了眨眼睛,竟然第一次沒有反駁了,哈哈。
幽幽說這一次估計比較危險,你最好帶上阿齊的斬妖斧。
我說嘩,連斬妖斧你都知道?
幽幽“切”一聲,說你和阿齊做的那點破事,哪一件我不知道?
我說你究竟是什麼人?難道你一直就跟著我們?
幽幽得意洋洋,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會時時在你身邊,一直到八月十五我們結婚那天。
我吼她,說你既然都在我身邊,為什麼不幫我殺了那些鬼怪?害得三虎死得那麼慘?
幽幽用一種十分冰冷的目光看著我,然後咬牙切齒地說,我告訴過你,別對我吼!
我說我就吼了怎麼樣?
幽幽冷冷地說,你知道我是怎麼被槍斃的嗎,就因為我爸對我吼了一聲,叫我滾,我就衝進廚房裡,拿一把砍骨刀,一刀一刀把他給肢解了!!誰都別想吼我,你也一樣!
我的心竟然抖了一下。
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還用這種極其殘忍的手段?而且不過才十四歲而已。
“怕了嗎?”幽幽的語氣一點沒變,像一條毒蛇一樣逼近我,隨時就要殺了我似的。
我說我不怕,只是覺得有點震驚,你怎麼能殺了自己的父親呢?
幽幽突然淚如雨下,仰頭起來望著屋頂,良久才說,我在外面等你,你拿了斬妖斧就出來,沒時間了。
然後輕輕一飄,整個人竟然從細小的門縫裡一擠,就出去了。
我的天啊,這鬼可比人厲害多了。
我上房間敲阿齊的房間門,良久裡面才有了響動,阿齊大聲問是誰?
我說還能是誰?你怕鬼啊?
裡面的燈才亮了起來,阿齊說你媽的嚇死我了,剛才是你那個冥妻來了是嗎,吵吵吵,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有意思嗎?
我說你囉嗦什麼,把你那斧子借我用用。
阿齊說借什麼借啊,我這手一報廢,就沒用了這斧子,你乾脆就拿去吧,我好好的在這裡養傷。
說著,門打開一條縫,從裡面遞出來一把小如那東西的小斧子來。
我說你噁心,洗過沒有?
他說用什麼洗啊,乾淨著呢。
我一想到這斧子一直就放在他那裡,心裡就覺得噁心,說你媽的出來,拿去洗乾淨我再要。
阿齊說你這人怎麼那麼麻煩呢,正辦事呢。
我說那也不行,否則我踢門了。
阿齊這才怕了,說行了行了,你讓我穿件褲子。
他又把門給關上,不一會打開,一溜就出來了,說你三狼現在可是住我家裡,就不能對我好點?
我說你再說一聲,別怪我把你踢出去,我說我在這裡睡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子。
阿齊到後面的廚房洗了洗,出來遞給我,說這斧子我總覺得沒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你自己摸摸,反正這段時間我是不離開這裡了,家也不回了,你回去就告訴我爸媽,說我已經被槍斃了。
我接過斧子,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同來就同去。
然後把斧子往我那隱形袋子裡一扔,打開大門,走出去,關上門。
就看到幽幽懸浮著在木梯下,看著我說你這人真他媽的磨嘰,快點,錯過了香艷的場面可別怪我。
我們兩人離開了三虎家,幽幽在前面帶路,走過田埂,走過小河,走到了一幢兩層瓦房前。
我說咦,這不是小雨姨丈家嗎,來幹嘛?
幽幽噓一聲,說我們就在這躲起來,別出聲。
我們前面正好有一堆稻草堆,兩人高,四人寬。
我和幽幽分別在一邊,悄悄向那幢房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