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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板發出轟轟轟的聲響,似乎整個房子都要塌下去一樣。
從樓板下正一個一個地冒出來那些鬼兵,有些冒了個頭,有些冒了半個身,有些剛剛冒出來,看上去,整個樓板似乎都是一個一個小黑洞,但又不是洞。
不一會兒,屋裡已經是站滿了鬼兵,那三個鬼兵當中的兩個正吱吱吱地跟那些鬼兵說什麼,另一個已經被阿齊砍死了。
阿齊就站在我右邊,立著刀柄在樓板上,刀子比他高出半米左右,但這麼看過去,感覺他隱隱約約透露出一股威武之氣。
他雖然戴著個鍋蓋帽,但臉上還是可以看到一絲蒼白和緊張。
不到一分鐘,我和阿齊的四周已經站滿了鬼兵。它們表情木然,似乎根本無視我和阿齊的存在。
我看了阿齊一眼,說小子,原來你也和我一樣聰明啊,哈哈哈,還以為你是怕死不敢來了呢。
阿齊轉頭看了我一眼,說,原本是真怕死了,你一走後,一個人呆著卻更加覺得無聊,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去殺鬼,後來就偷偷跟過來,看到你在那裡端著那東西裝模作樣的亂射,笑死我了。於是我也趁機打死一個小鬼後,就變成了那個小頭目的跟班了……
我說你他媽的都不知道我有多緊張,它們能穿牆,我卻什麼的也穿不過去,差點露馬腳。
阿齊呵呵笑,說我那邊也一樣,不過我沒有你那麼笨,竟然踩一坨豬屎走路出來,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哈哈哈,那小頭目更加能看得出來了,滿身都是豬屎味。
我大笑,說最可笑的是,那小頭目摸著我的臉後,竟然大叫一聲媽呀,有鬼,哈哈哈,笑死我了。
阿齊也大笑,說也許在他們的神識里,覺得自己還活著,還是一個兵,相反看到你那模樣,還以為是鬼呢,哈哈哈,真是可笑死了。
我們兩人就站在一群鬼兵中央,自顧自地說笑,但它們也沒有任何反應。
經歷過斬殺萬年蛇妖這樣的大仗之後,身上又有那兩樣寶貝,我和阿齊都沒把這群小鬼兵放在眼裡。
我們說著話,一個軍官模樣的鬼兵聽完了那兩個小鬼匯報的整個過程。
只見它面色一變,手一揮,那些鬼兵呼拉拉全部揮動著手裡的兵器,向我們逼過來。
阿齊說三狼啊,咱比比看,誰殺的鬼兵最多?
我說可以,但不能用斧子和彈弓,這東西留著後面關鍵時候對付鬼王的。
阿齊說這是自然,對付這些小鬼根本不用那把神斧。
於是,我揮動紅纓槍,阿齊舞動那把長刀,殺進鬼群里,殺得是天昏地暗,陣陣青煙飄起來,整間屋子似乎是著火了一樣。
也就三四分鐘左右,那個頭目似乎害怕了,一揮手,吱吱吱地亂叫,那些鬼兵呼拉一下,全部穿過木板下到了地下室里。
整個二樓上一個鬼影都沒有了。
阿齊把大刀一扔,氣喘吁吁的,說他媽的,還以為這些鬼兵有多厲害,一刀一個,一刀兩個,比切那東瓜還容易。
還問我殺了多少個。
我說我殺了二十個,阿齊說你拉倒吧,我數你也就十個左右。
我說你奶奶的才十個!
阿齊說你確定是二十個?
我說我以鬼的名義發誓,若是說謊,晚上就見鬼。
阿齊哈哈大笑,捂著肚子,說,終於比你多一個了,我二十一個,嘿嘿,從小到大,終於有一次比你多了,哈哈哈……
我說這不可能,從小到大,打架都是我比你打倒的人多,打鳥也是我比你打得多,就是吃東西,我也比你多,你不可能超過我。
阿齊說我發誓,以性福的名義,若是說假話,此生娶一個又老又丑的女人。
我說那這次不算,有本事我們再下地下室去殺個痛快?
阿齊卻不回應我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昏迷在地板上的王三虎老媽胸部上。
她穿著一身花格睡衣,純棉小短褲,睡衣中間有一排扣子。在她胸部位置,聳立起來兩座高峰,十分突兀,雖然是平躺著,依舊是如尖峰一般,十分令人暢想,撐得那扣子幾乎要暴裂而斷的樣子,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一片雪白和一條深溝。
他慢慢地向前走過去,然後站在王三虎老媽面前,渾身顫抖,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兩個山峰一動不動了。
我說你什麼意思呀,這是發情了還是什麼的,看你那個樣子!
阿齊吞著口水,額頭上都是汗水,他乾脆把那套鬼衣脫下來扔掉,露出原來的樣子,連靴子什麼的都換成涼鞋,但在做這些事情之時,眼睛依舊沒有離開那兩座山峰一眼。
我感覺到要出事,急忙也把自己一身鬼服脫下來,正要過去拉阿齊離開,這時身後傳來一聲驚叫聲。
我回身過去看,卻看到王三虎已經醒了過來,呆呆地看著我手裡的鬼服。
我扔掉鬼服,王三虎已經爬起來,向門外跑去,一路跑一路大叫: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
我一想這可壞了,外面都是鬼,不說被鬼捉,就是隨隨便便出來一個小鬼攔住他,也可能嚇死他了。
王三虎人膽小,但心好,我記得有一次我來和他玩,正好他老爸買肉回來,煮好了一大碗白白的肉塊在桌子上,散發著肉香。
我當時原本和王三虎在屋裡玩的,聽到他媽媽說要吃飯了,吃完飯爸爸還要去坐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