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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一路往下走,結果一路上都看到草叢裡躲著許多男人。
阿齊哈哈大笑,說我早就想到會這樣,換是我,也會去偷看的。
我說我走到他們說的那地方,果然是看到有一個女人在洗澡,而且也是脫光了身子泡在水裡的。
阿齊眼裡放光,說漂亮嗎。
我說當時我也沒敢太靠前,就跟著一哥們躲在一棵龍眼樹上往下看,結果等了半天,那個女人都沒有起身,就一直泡在水裡。
阿齊奇怪地說什麼可能啊,她總要游泳的吧?
我說她不游。
阿齊說為什麼不游。
我說當時我也這麼想啊,結果來了幾個年輕的女子,剛準備脫衣服下水,就尖叫一聲,說死了人啊。
阿齊啊一聲,說你逗我是不?
我哈哈大笑,說這件事是真的,當時那個女人進了水裡便突然心臟病發作,直接就死掉了,後來來了許多人,我也不敢再看,直接回外婆家了。
阿齊嘻嘻笑道,那後來呢?
我說沒有後來了,出了這個事,誰還敢去下面游泳,聽說從那以後,一直以來保持了幾十年的風俗就取消了,女人都各自在家裡沖涼了。
阿齊長嘆一聲,說當時你什麼不叫我一起來,真是不夠兄弟。
我說當年我才五六歲,哪裡由得我作主……
我們邊說邊笑,休息十分鐘左右,繼續趕路。
漸漸下到了山腳,阿齊已經摔了幾次,全身都是泥。我也摔了一次。
我笑著說阿齊你就象一頭剛從田裡滾泥上來的牛。
阿齊說泥巴倒沒有什麼,剛才被那黑蛇精吞下肚子裡,渾身難受。
我說我正想問你呢,什麼突然就有一把斧子一把彈弓在你手裡?
他說當時他就聽到有人說拿斧子劈它,然後手裡就出現了一把斧子,當時幾乎要斷氣了,根本沒想那麼多,直接一斧子往身下劈下去。
然後從蛇肚子裡出來後才發現左手裡還有一把彈弓,我當時就想到你平時射彈弓那麼漂亮,想也不想,直接扔給你了。
我說這樣說來,這兩樣東西是那個老道士故意放在那隻蛇精的肚子裡的?他是怎樣放在那隻蛇的肚子裡,而且還能告訴你的呢?他又怎麼知道我玩彈弓是高手中的高手呢?還知道你平時老用斧子劈柴呢?他明顯就是針對我們兩個人的長處來弄的,對不對?
阿齊說你這麼想問題的話,那他騰空而去這種事又該怎樣解釋?
我說也是,還有這鬼怪、萬年蛇妖、百年妖狼……還有那隻血烏鴉,還有這手指大小的穀粒,能變大小的斧子、隱形的袋子,哪一件是我們能解釋得通的呢?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阿齊說他就覺得奇怪的是,那老頭子那麼厲害,幹嘛不自己親自動手殺了那條蛇精?反而提供武器給我們殺它,這算不算借刀殺人?
我說可能他有什麼苦衷吧,你想啊,他的身子被那條蛇精一直扣住,他每年都不得不提供祭品給它吃,這說明這個鬼谷子根本不是蛇精的對手。
阿齊大笑,說有可能,就只有我們兄弟倆配合才能殺了它,哈哈,還得了一把神奇的斧頭,這一次是賺大了,你外公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該多生氣呢。
我說你那東西放在那裡面不礙事嗎?換個地方不行嗎?
阿齊笑說你也是打過架的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出奇不意?這東西放那裡,我往裡掏,別人還以為我要撒尿呢,砍死了他還不知道是誰砍死的呢。
我說就怕不小心把你那根割了,成了太監。
我們又是哈哈大笑。
不知不覺到了水潭邊,在淡淡的月光下,看到果然還有四個人在水潭北面游泳,而我們在南面,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我們直接脫光了下水。
阿齊還把那小斧頭掏出來藏在潭邊的石頭縫裡。然後把衣服也拉進水裡搓洗。
我從岸邊找來一種心型的草,丟給阿齊,說這種草可以代替肥皂功能,你用來洗你那身臭腥味。
我自己也用來洗身子。
洗著洗著,突然北面岸邊傳來幾聲驚叫聲。
接著聽到撲通撲通的雜亂的打水聲,似乎是同時幾個人在水面上拍打著水,而且聽聲音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我和阿齊急忙停下,抬頭向那邊看過去。
卻只見一波一波的水波向我們這邊涌過來,北面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了。
阿齊說啥回事呢,這叫了幾聲就上岸了?
我說不太像啊,難道全沉水裡了?
阿齊說不可能,要是沉下去也不可能同時三四人一起沉吧?
我說奇怪了,什麼就沒聲音了呢,水波也沒有剛才那麼大了,不好,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阿齊說能有什麼事?估計是上了岸了。
我說我在這裡玩水多了,知道那北面要上岸的話,不可能這麼快時間的,因為那邊有幾塊大石頭突出水面來,想從那邊上,只能爬上石頭。
我說阿齊,快,出事了,他們可能沉入水裡了,快去救人。
邊說邊向北面划過去。
阿齊應答一聲,就把衣服往岸邊一扔,正準備和我一起划水過北面。
這時卻突然聽到一聲輕笑:“哼哼!”
笑聲從北面的水面上如水波一樣輕輕飄蕩過來,似乎是通過水波傳導過來的,因此整個水面都能聽到那極輕極輕的“哼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