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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剪陽冷淡的眼睛經過三個小時仍然清明沒有絲毫波瀾,“學校辦公室。”
“你撒謊。”
葉剪陽嘴角染上一抹譏諷的笑容,“既然認定我是在說謊話,那麼你們又何必一再的問我同一個問題。”
今日剛剛起床就被兩個聲稱警察的人帶到警察局,然後就被審問了將近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他們想要她承認就是她一個老師殺了自己一個並不熟悉且毫沒有關係的別班的學生嗎?這不僅好笑而且荒唐。
木景天用手指揉揉自己疼痛無比的額頭,“葉老師,請你和我們配合。”
“配合什麼,說我自己殺了一個學生?別說我根本就不認識哪個學生,就是認識我也沒有殺他的必要。警察先生,你們審問一個人的前提不是應該掌握確切的證據,請問有人看見我殺人了嗎?”
“這——”正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才審問她的.
“既然沒有,那麼你們帶我來警察局應該不符和我們國家法律吧!”
旁邊作記錄的小警察猛的站起,“葉剪陽,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有權審問任何與案子有關的嫌疑人,而你就是殺害黃嘉鳴最大的嫌兄。”
葉剪陽目光一冷,“這個不妨等你們找到證據再說!”
“你——”
眼看氣氛變僵,門口敲門聲響起,而後走進來另外一個警察在木景天耳邊說了什麼,木景天眼睛盯在葉剪陽身上,神色無比複雜,最後終於不情願的開口,“不好意思,葉小姐,打擾你那麼久,你可以走了。”
葉剪陽站起身,掃了一眼氣呼呼活像只青蛙的小警官,微笑的向他揮揮手,“那麼我就失陪了,莫行遠警官,後會有期。”
莫行遠眼睜睜看她離開,用力的摘下自己胸前的名牌,雙手拍向桌子,按暗自發誓,“我一定會找到你殺人的證據,我不會讓任何壞蛋逍遙法外。”
葉剪陽走出警局之後,在陽光中輕輕呼出一口氣,明淨的臉上塗添了許多疲倦,一隻溫暖的手悄然拍上她的肩膀,“還好吧?”
葉剪陽點點頭,“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在他們很小的時候,一個人在這個並不容易的社會掙扎,經歷許多旁人難以想像的困苦,所以永遠比別人多了一分悲觀,幾分堅強。因為擁有的很少,所以失去的時候會更加痛苦,所以珍惜現在手上的平靜和幸福,只是慢慢的開始覺得三年來偷來的那一點點平靜正在開始崩潰。
鄭穎章雙手插入長褲口袋中,帥氣中帶著幾分肆意和不馴,她走到葉剪陽身旁,用力的嚼著口中的口香糖,“可是,這卻是三年來的第一次,陽,時間到了,你不應該再繼續逃避下去了。”
葉剪陽慢慢的轉過身,對上她的視線,眼睛仿佛看到三年前發生的事情,黑白分明的世界靜靜的浮現隱藏了許久的悲傷,三年前是一個永遠不能癒合的傷口,雖然結了痂,只要偶爾想起就會重新撕開變的血淋淋。
那是一種凝結了疼痛。
鄭穎章略微側身,避開讓自己難受的表情,淡然道,“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都需要認真對待。我最討厭別人欺負我身邊的人,更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耍心眼,我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
“你不能不插手嗎?”畢竟和她以及娃娃毫無關係,葉剪陽最不希望的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鄭穎章嘲弄的笑了一聲,“不插手?你以為我這次來這裡就是度假嗎?”
當然不是,葉剪陽嘆口氣,覺得外面的陽光一瞬間變的十分的刺眼。
“我找人查過,黃嘉鳴是一個相當平凡的學生,成績普通,人嘛性格稍嫌內向了一些,幾乎很少參加學校的各種活動,這種人實在看不出會是和人結仇的那種人,更加猜不透他為什麼會被殺害了!”鬼耀月習慣性的轉著手上的筆,閒散的和對面看起來身體相當不好的清秀男生說著話。
小默合上自己手中的文件,放在床頭,右手輕柔的按捏著額頭,疲累的喃道,“是嗎?”
最近剛剛感冒了一場,也許這種小病對別人不痛不癢可是卻是他現在破爛的身體所不能承受的,而他所承載的責任又遠比其他人來得沉重,幸好學校里還有耀月幫他,否則的話自己說不定就真的會累暈也說不定。
“兇手隱藏的真是天衣無縫,或許說他的目的性比較強吧,只是乾淨利落的殺人,從來不做多餘的工作來畫蛇添足,所以我們的線索目前是少的可憐。”
“另外兩個人呢?”
通常殺一個人或許會留下很少的破綻,但是,犯罪的次數越多,兇手疏忽大意的機會也跟著增多,他們捉住犯人尾巴的機率也跟著變大。
“黃朱生活就不像黃嘉鳴那麼單純了,她的背景也比較複雜,據說黃朱的座右銘就是弱肉強食,奉行的是武力決定一切的原則,被她打壓欺負的學生不計其數,所以她被殺有各種可能。”
“聽起來,殺她的人很容易找到是嗎?”
“非也,正因為仇家太多,反而更加難以確定到底是哪個人恨她恨的想殺掉她,因為每個人都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