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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剪陽雙眼驚詫,左手上翻抓住男人的牽制住她衣領的大手,右腳斜踢向男人的門面,男人空餘的手卻抓住她踢過去的那隻腳,殘忍的上掰。
葉剪陽表情扭曲,幾乎以為自己的腿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
“小東西,不要掙扎,我並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葉剪陽狠狠地瞪向男人,哄小孩嗎?
吹聲口哨,“瞧瞧著雙眼睛,如同不甘屈服的野獸一樣,真得很漂亮,如果永遠被泥土被貧窮掩蓋是多麼令人遺憾的事情?”男人的墨鏡反射著冷漠的光芒,“我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脫離這個鬼地方,願不願意跟我走?”
憑什麼相信你?葉剪陽警覺地看著這個男人。
喘息著,葉剪陽一瘸一拐的回到家用力的推開門,床上的人警覺的清醒,看見背光的門口一個高大的背影,她猛地坐起,葉剪陽走路一向很輕,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可是這次的腳步那麼沉重深淺不一。
“陽?”她試探的驚叫。
葉剪陽砰的一聲被推進屋內倒在地上。鄭穎章跳下床抱起渾身受傷的葉剪陽,“陽,你怎麼了?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是我。”突然插入的聲音讓鄭穎章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她眯起眼看向門口的方向,“你是誰?”將葉剪陽輕輕的放在地上,她雙手握拳,筆直的站起。
男人走近一步,露出一張冷漠的臉,“一個可以帶你們脫離地獄的人。”
[木偶人:第十二章]
脫離地獄,呵,聽起來多麼誘人。
當時心裡想著,那個男人身上衍射出來氣息就像是黑暗的地獄獨特的味道,卻用了天使的口吻,真的是非常可笑,可是儘管如此,又能怎樣,還有什麼樣的生活比作流浪兒好?
可是真的有呢!
“哎,剪陽,你在喝酒嗎?”因為口渴半夜爬起來喝水的娃娃看見不開燈坐在陰影中的葉剪陽,不由得走過去靠在她的肩膀上,涼涼的肌膚竟然讓她感覺到非常舒服。
可是,為什麼剛才剪陽就像快要消失了似的,是不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
“怎麼起來了?”
“口渴。”大大的眼睛垂涎的看著葉剪陽手中的罐裝啤酒,“我可不可以喝?”
“可以啊,等你滿十八歲之後。”葉剪陽將手中的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打消某個不安分的小朋友最後的念頭。
嘆口氣,“明明你很早就開始喝酒了。”
“啊,不一樣。”那時候的自己只是一個人,無論怎樣都好,可是娃娃終究不一樣,如果他們是貧瘠的貝殼的話,卻希望醞釀出一個最美麗的珍珠。
“怎麼不一樣。”娃娃嘟起粉紅色的嘴唇有些不服氣,“你和穎章總是拿我當小孩子。”
葉剪陽好笑的揉揉娃娃的頭頂,“你是小孩子啊。”
不談這個了,娃娃突然抓住葉剪陽的手,眼睛裡冒出粉紅色的星星,“聽說你們要舉行五校體育聯賽是不是真的?我可參加嗎?會不會有人員身份限制?會舉行射箭比賽嗎?我好想看?……”
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你才剛上初中吧?”怎麼對高中的事情那麼嚮往?
“哎,可是將來我總會上高中的啊,現在可以去觀察那所學校最好最有氛圍,將來才會以它為目標,才有動力啊!”
這樣啊,葉剪陽嘴角干挑,可是自己根本沒有打算參加那勞什子聯賽。還有,氛圍是什麼東西?學校都一樣的吧!
“你會去吧?”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動也不動得看著自己,怎麼也拒絕不了呢?
可是真的不想去。
“會吧?會吧?”
“呃,嗯。”腦袋點下去馬上就後悔了,可是無論怎樣在娃娃的笑臉下也反悔不了。
所以當她穿上劍道的服飾,站在比賽場上的時候,渾身的細胞,都散發著不愉快的因子。
“剪陽加油!”坐在觀眾席上的娃娃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旗子,手舞足蹈的興奮著。旁邊是幸災樂禍的鄭穎章,看見她就不懷好意的吹聲口哨,以示鼓勵。
嘆口氣,任命的接過蔡河東手中的號碼牌。
“真想不到,口氣那麼強硬的你會來參加,你跟我說的時候,我都以為自己在夢中,還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才真地確定我不是盼望久了產生幻覺。哈哈哈……”蔡河東滿臉笑紋,嘴巴一直合攏不了,今年自己的運氣真是出奇的好啊!
再嘆口氣,覺得周圍的陽光分外的刺目起來。
“……不過說實話,這次你怎麼會參加箭道,這個項目雖說不是強手如雲,然而歷年箭道的前三名都會落入一中學生的手中,那些書呆子,無論長跑短跑都比不上我們學校,可是射箭什麼的不用動體力的卻個個精通,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雖然我不懷疑你的運動細胞,可是我們學校並沒有箭道社不是嗎?你也從來沒有練習,不是很吃虧嗎?”
葉剪陽在體育委員滔滔不絕的話語中走到比賽的場地,眼角瞥見正在做準備工作的其他參賽選手,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
那人似乎察覺到有人看他抬起頭來看見是她不由驚喜道,“啊,是你啊,你也參加射箭比賽嗎?我也是,真的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