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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稀奇道:“嘿,看來關於該花園的傳聞不是真的。”
張雨譏笑道:“估計那害人的教授早已下地府去也!”
只有賈皓學還是一臉凝重,以前的經驗告訴他,越看似安全的地方往往是越危險的地方,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正常,這裡實在太安靜了,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本以為如此安靜,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但是,突然從花園深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借著微弱的路燈,發現泥地里漸漸地出現一排清晰的腳印,從樹林伸出向他們走來,兄弟四人確定腳印肯定不是自己的,因為他們並沒有去花園深處。
地上只有移動的腳印,沒有移動的身體,腳印還在向他們走來。
四人全都因為恐懼而摒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到底是什麼?今晚的經歷完全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馬克思是誰?誰是馬克思?唯物主義是什麼?什麼是唯物主義?此時此刻,它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意義。
腳印延伸到一株牡丹花下時,腳印卻戛然而止,不再向前移動分毫。而那一株牡丹花的姿態卻不自然起來,似乎有人正在用手牽著它,左右來回搖晃起來,難道是誰在握住這花朵。
盧瑟第一個反應過來,指著牡丹花說道:“那個……那個不明物體是不是這個傳說中的教授?”
觀看視頻的警察們也不禁在心中產生疑問,視頻中所說的教授是誰?還有傳說是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仍是沉默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盧瑟見沒有人搭茬,於是從內褲中抽出那條帶有女人經血的內褲,抬起手,用力向那茱牡丹花的方向一擲,只見內褲劃著名優美的曲線落到最後的腳印上方,二米,一米……中!內褲不偏不倚地落到那不明物體上,於是詭異的事情便又再一次發生。
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從上到下一點一點顯露出的身形,他手裡仍在捏著牡丹花,左右地觀察著,不時還把鼻子湊近,輕輕一嗅,之後仰天朝上,一臉的陶醉狀。
此時,方才看到他的真面目,厚厚的如玻璃瓶底的眼鏡掛在一個酒糟鼻子上,眼睛小的幾乎找不到,從他眼中看不出一點活人的氣息,眼神呆滯、無神。
盧瑟衝著白衣男子喊道:“喂,你是誰?”
沉默,教授根本就沒有搭理盧瑟的意思。賈皓學見教授已經現出身形,於是說道:“既然他已經現身,走,咱們去會會他。”
賈皓學在前,樊思仁,張雨,盧瑟緊隨其後,一步步向那白衣男子靠近,而白衣男子並沒有察覺,仍在關注著眼前的牡丹花。
還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時,白衣男子突然放開手中花朵,緩緩地轉過他的頭顱,難以想像的情景再一次出現。
他的頭,根本不能稱之為頭顱,那不是一個頭,只有半邊,像是從一張臉中間鋸開一般,另一半則被人活生生地掰下來,仔細觀察地話,還能看到剩下的肉渣,流著膿水,並且還有蛆蟲在上面啃噬,說不出的噁心恐怖。
觀看視頻的一些女警無法忍受,紛紛轉頭不看,更有甚者,幾乎要嘔吐了。
面對這種狀況,兄弟四人的頭髮似乎都嚇壞了,雞皮疙瘩嘩啦啦掉滿一地,沒有號令,四個人心有靈犀,四把BB槍全部指向半頭人。
“突突突突突突突……”子彈脫殼而出,向著半頭人猛烈地打著招呼,一彈不落的全部打在半頭人身上。
然而,可怕的是,子彈如泥牛入海,所有子彈淹沒在半頭人的身體之內,並沒有使他造成傷害,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想來沒有辦法,唯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打不過就跑。但是,他們的身體竟然不聽使喚,在原地竟然不能移動分毫,漸漸地連手指都不能扣動扳機。四人驚駭地面面相覷,現實是並沒有留給他們多少時間來考慮。
半頭人拖著殘存的腳組織一步步走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本來離的就不遠,區區兩米的距離。“噠!噠!噠……”腳步聲聲音如此小,而在他們心中卻又如此之大。
賈皓學是距離半頭人最近的,眼看要有生命危險,視頻內傳出慘叫,都以為是賈皓學遇害的慘叫,再一看卻不是,是盧瑟。
“不要啊!我還不想死啊……”盧瑟不勝恐懼,喉嚨開始不自覺哀嚎。
第五章 險象環生
空中傳來一聲滴答,劃破死一般寂靜的夜空。似乎是有水滴落在這片花園的泥地之上,一滴、兩滴、三四滴,滴滴落在泥地之內,滴滴水滴滲入地下,伴著聲音而來的還有一股尿臊味。
賈皓學,樊思仁,張雨回頭來,看向盧瑟,就見盧瑟的褲子襠部濕了一大片,並從褲縫中滴答滴答得向下滴著水,準確點說,那是尿滴。盧瑟竟然被嚇得尿褲子了,所有人此時都想要笑,卻在這種時刻又笑不出來。
半頭人他的雙手抓住了賈皓學的手臂,在他手臂上留下了骯髒的手印。都以為賈皓學會死在這裡,可當他們再次看向半頭人時,發現他的半邊臉上出現不舒服的表情,雙手抱著他的半個頭快速的搖晃著。
接著身體逐漸萎靡,本來白色的衣服,竟然慢慢變成黑色,或許應該說是漸漸消失,變得透明,半頭人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化成一攤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