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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芳芳感到一陣噁心,問道:“那些都是什麼?好噁心啊!”
向洛克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蟲子應該就是內所說的三屍蟲。”
“三屍蟲?”白芳芳問道。
“沒錯,三屍蟲者,大小如掌,狀如蜈蚣,背負紅圓,其速如電,喜溫熱,專食活物之精、氣、神,吸盡寶藏,便寄於其身,隱於其腹,平時如斃,待有活物,則以攻之,又復如是。”
經向洛克一解釋,諸人才有所了解,皆是有些驚懼。
白芳芳小聲提議道:“就快到那座石門了,現在正是好時機,咱們走吧。”她似乎忘記向洛克剛才的囑咐,就向那石門跑去。向洛克來不及阻止,心叫一聲糟糕。
那些三屍蟲突然喧譁起來,頓時炸開窩,迅速調轉頭來,向四人奔來,它們非常迅速,瞬間就要奔到近前,向洛克還想摸出手雷,卻發現只有兩枚,如果現在用光,將來就不好從這座地宮走出去。
這時,施華生點燃一支蠟燭,向三屍蟲那裡一拋,一時間,三屍蟲的行近速度頓時減慢,並且齊向那支蠟燭靠攏,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施華生一聲令下,便向那石門跑去。
一些吃不到食物的三屍蟲奔過來,數量不多,彪悍的白芳芳停下來,轉身一腳踩死一隻,又是一腳踩死一隻,十幾隻三屍蟲就在她腳下粉身碎骨。
現在哪有閒心踩蟲子玩?向洛克跑過去,一把拉過她,帶著他向前跑。跑到盡頭處,卻發現那石門無法推開。
回首一望,那落在地上的蠟燭,即將熄滅,有的三屍蟲已經開始朝這裡快速爬來了。向洛克大喊一聲道:“讓開!”
所有人都急忙躲開,就見向洛克從懷中掏出一枚手雷,咬開閥門,向前一拋,一聲巨響後,把那石門炸開一個大口子,又對著施華生說道:“再拋下一根紅蠟,咱們就進去。”
一根紅蠟向三屍蟲拋了過去,那屍蟲的行進速度便被延遲,四人也不管門外是什麼情況,就從那口子鑽了過去。一馬當先的遊戲王鑽過去,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跌倒在地,遊戲王拿出手電一照,是一尊橫躺在地的石佛。
向洛克正愁沒有堵住那門上口子的東西,一件石佛,喜道:“快,咱們用它把洞堵上!”
四人齊心協力,搬起石佛,把它一點點挪到門口,剛好底座足夠大,能堵住那個口子。還沒堵上多久,就聽對面傳來三屍蟲聚集的聲音,撞著石佛,呼啦不絕。
好不容易逃出蟲窩,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向洛克拿出水壺,仰頭喝下幾口,拿給眾人面前道:“都渴了吧,喝一點。”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自然都是有些口渴。白芳芳沒有接,而是拿出懸在腰間的水壺,喝了起來。而施華生沒有顧忌,接過向洛克遞過的水壺,便是大口喝下。
對面的聲音漸漸變小,最後直到沒有聲息,顯然是那些三屍蟲已經感覺不到溫度,放棄了追逐獵物。休息過來後,四人才仔細地打量起這個洞穴。
整個洞穴與剛才那個藏滿乾屍的石洞,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縮小很多,倒是和外面那間供奉著薩滿神的石室相似。前面有一條石道直通外面,照不到盡頭,卻又不知通向何方。
此時,白芳芳看著向洛克身後,瞠目結舌地,指著那邊說道:“你……你們看!那是什麼?”
向洛克下意識地轉到後面,就見一團綠光在石門處閃閃發光。
遊戲王拿手電一照,又是一具屍體,不過這次的屍體不是乾屍,它全身上下皆已經變成皮包骨頭,像是脫了水分一般,衣服正中寫著一個黑色的“清”字,不用說,此人定是那些押送寶物進來的清兵。再看他的手中,捏著一顆珠子,而那慘澹的綠光正是從這顆珠子發出的。
見到這具屍體,白芳芳便也恢復常態,因為經歷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指著那具屍體問道:“他手裡的那是什麼?”
“我看看去。”向洛克緊握劍柄,生怕那死屍突然乍起,小心翼翼地朝那東西走去,接近屍體後,蹲下去,從那死屍手裡拿起那珠子就向後退。
遊戲王對著向洛克手中的珠子一照,只見那珠子朱潤圓滑,通體晶瑩,呈現一種淡淡地綠光。
白芳芳非常喜歡這珠子,問道:“這是什麼?好漂亮!”
向洛克笑道:“應該是夜明珠沒錯,想不到能收穫這東西,看來這趟沒有白來。”
“給我看看!”白芳芳拿過夜明珠就仔細觀察起來,愛不釋手。
而施華生則指著那具屍體問道:“何以這具屍體沒有變成乾屍?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此人想是已經死去三十餘年,何以他沒有變成一副白骨?”
經施華生這麼一說,向洛克才注意這個問題,冥思苦想一陣,才道:“或許與這夜明珠有關係,當年孫殿英掘開慈禧大墓,打開棺槨,便見那慈禧口中含著一顆夜明珠,而慈禧全身一如生前,想必應該是有防腐的功效。為何他沒有變成乾屍,我不知道,或許這寶物是它們的克星。”
白芳芳把玩著夜明珠,笑道:“那個清兵真夠笨的,既然不怕那些蟲子,他何以不闖過去,還留在這裡等死,再不濟,還可以順著原路返回。”向洛克本當她說得是一句玩笑話,可細細想來,就不是玩笑,而是非常嚴重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