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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憤地想,隨即走入電梯,按了一樓。
監視器在轉動,可我總感覺還有另一雙眼睛在盯著我,那種感覺令我毛骨悚然。
我緩緩抬頭,望著電梯頂,尋找那雙讓我恐慌的眼睛,卻見一道黑影自眼前閃過,很快就來到腳邊。
那是一隻黑老鼠,紅色的眼睛,鋒利的牙齒,絨毛高聳,不斷沖我發出吱吱的聲音。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不是因為我害怕老鼠,而是我從未見過長成這副模樣的恐怖生物。
我立即想到方才主任說的那幾起不明生物咬傷事件,難不成兇手就是它們?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我不敢繼續往下猜測,只能兩眼緊緊地盯著這奇怪生物,時刻防備著它。
就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它突然發瘋似的朝我衝來。
我屏住呼吸,迅速跳起,抓住鐵門一躍而出。
電梯外的人驚訝地看著我的舉動,而那隻黑鼠也在瞬間混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好在我以前在國外做醫療支援的時候曾經跟著部隊練過些身手,不然還真不知該如何躲過這恐怖的小傢伙。
但右眼仍是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不好的事即將發生,可又不知道是什麼。
不斷有護士問我怎麼了,我都搖頭,揉著跳動的眼皮回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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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幾乎無事可做,我在手機上查找有關不明生物傷人事件,大多都是國外新聞,而且只是偶發,並沒有像昨晚那樣連續發生好幾起。
我很是不安。
半個小時之後,主任打電話問我電視台的記者來沒有。
我聽她語氣急切,便問:“沒人來找我,怎麼了?”
她語氣急切地說道:“出事了,你快上來!”
這話讓我的神經更加緊張。
第二十一個故事 致命病毒【3】
這話讓我的神經更加緊張。
每次聽到“出事了”這話,不自然就會聯想起醫療紛爭,或是我負責的病人出了問題。
無論哪一樣,都可以讓我神經崩潰。
我沒有辦法承擔這一切,眼皮跳得讓我心慌。
剛出門,一個病人就急急朝我撞來,雙手鮮血淋漓,右手幾乎變成了一堆骨頭,不斷問我:“醫生怎麼辦,我的手被一隻老鼠給咬傷了,我該怎麼辦?”
“老鼠?”
病人以為我不信,還舉起流血不止的手,不停跟我比劃:“是啊,太嚇人了,我從來沒見過長成那副模樣的老鼠,跟發瘋了似的,見人就咬!你看他們,全被咬傷了!”
我渾身一怔,隨手抓住一位護士說:“你快給這位病人清理傷口!”
那小護士急急地說:“蔣醫生,今天大假,醫院人手不夠,我這裡已經忙不過來了,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我定眼一看,醫院裡突然來了許多被咬傷的病人,情況危急,我從未見過如此混亂的場面。
如此之下,只得跟病人解釋了一番,讓他先耐心排隊等待,之後會有醫生為他處理。
這說法太官方,病人難免會抱怨,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連忙上樓去找主任。
主任在走廊上徘徊不定,似乎一直焦急地等待著我出現。
電梯門一開,她就拉著我的手說:“怎麼這麼久才上來?”
我也急忙說:“主任,真出事了,你看樓下的病人,全都是被老鼠咬傷的,咬得只剩骨頭了!”
主任一愣:“是老鼠?”
“對,有位病人是這麼告訴我了,而且剛才我也……”
話還沒說完,小羅就走過來告訴主任,說:“快去看看吧,那幾位病人體溫突然急驟下降,渾身凍得跟冰塊似的。”
主任這才跟我解釋道,原來我之前剛離開不久,那幾位病人就畏寒發熱,體溫迅速升至40℃,伴有噁心嘔吐、頭疼和四肢疼痛,全身多處出血,皮膚潰爛。
“如果真是老鼠咬傷,我想這大概是……”
主任看著我,有些猶豫,小羅連忙說:“是鼠疫,是鼠疫對不對?可是我們這裡怎麼會發生鼠疫?”
第二十一個故事 致命病毒【4】
我搖頭說:“不是鼠疫,就算是,也不是我們所了解的鼠疫。但凡我們知道的鼠疫都是通過鼠蚤傳播,而這次是直接咬傷造成。而且那些帶菌鼠類極其殘暴,甚至能吞噬人肉,實在是不像我們所認識的疾病。總之現在大家小心為上,穿上防護衣,戴口罩,密切觀察所有咬傷病人,不管有沒有在血中查到病毒,都先使用抗菌藥物。”
主任拉著我的手,滿眼都是焦急之色:“小蔣啊,這次還好有你在,我這,這都亂套了。”
我安慰她道:“沒事,我負責傳染科,這是我的強項,總之大家行動起來,避免病毒傳播。不管傳染源是不是老鼠,現在立即通知所有護工滅鼠,尤其是在醫院,不能發現有一隻老鼠的存在。”
安排好這些事後,我和主任就換上防護衣去了病房。實習醫生張凡將病例給我,並做詳細說明。
“這幾位病人剛來到醫院時,沒有出現任何病症,只說是被咬傷,查血未見病菌。我們本不打算將他們收入住院部,但他們強烈要求留院觀察,一再強調咬傷他們的動物很可怕,還聯繫了記者,我們才幫他們辦了住院。今天早上8:35,病人病情突然惡化,血中見未知病毒,白細胞、中性粒細胞不同倍數急驟升高,全身中毒症狀明顯,提示嚴重感染。我們應用了抗菌藥物,症狀沒有明顯好轉。9:00左右,病人體溫又呈急劇下降趨勢,嘔血不止,生命垂危,我們已經……已經不知該如何實施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