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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成說:“伯父,如果你選擇,你會選擇哪兒呢?是這裡還是伯母那裡?”
薛冬梅的父親說:“兩個地方都是好地方,這樣吧,以後我死了,就請你把我葬在這兒好了。”主家不願意,學成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看著薛冬梅,無奈的聳聳肩。
薛冬梅也沒有辦法,說:“學成,對不起,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吧。”
學成說:“現在先放放吧,你放心,我們會有辦法的。”
學成對薛冬梅的父親說:“伯父,既然你認為這裡和伯母那裡差不多,那我們就不用再麻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等你百年之後,如果薛冬梅還請我,而且這裡也沒有別的人遷葬,那我就把你葬在這裡吧。”學成說完,看了薛冬梅一眼,然後一個人就走了。薛冬梅見學成走了,也跟著走了,只剩下薛冬梅的父親一個人還在那裡。
薛冬梅趕上學成說:“學成,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代我父親向你道歉。”
學成說:“我沒事的,既然你父親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只能走了啊。算我幫不上你的忙了。”薛冬梅見學成真的說走就走,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哭著說:“學成,你別走。” 學成本就沒有想走的意思,只是見薛冬梅的父親總是不願意聽取自己的話,沒有辦法,才想出這麼個以退為進的法子。他沒有給薛冬梅說,是不是讓她父親看出來。沒想到薛冬梅還真的是以為他要走,急得哭了。他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一邊,偷偷的看著他們父女倆。
薛冬梅的哭聲引起了父親的注意,其實,他也是一直看著他們倆的,見學成要走,他不以為然,但是女兒卻哭了,他覺得心疼,原來女兒對這小子是真的。薛冬梅的父親走上去,安慰女兒說:“女兒,別哭了,那小子走就走了吧。”
薛冬梅哭得更傷心了,說:“我好不容易把他請來,給母親遷墳。他第一次來了,點了穴,第二次又來給我們遷墳。他一分錢沒有向我們要,就因為我們是朋友,他才來幫我們的。在省城時,副省長花了幾十萬請他去尋地。人家副省長對他都是客客氣氣,言聽必從的。” 薛冬梅的父親不說話了,愣在一邊。
薛冬梅說:“你以前請回來的那些陰陽,哪個不是在我們家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找了個什麼地,你是知道的,臨走了還要給錢給東西。他向我們家要過什麼東西,他什麼也沒有要。這樣的人無償的來幫我們家,你怎麼就不信他呢。”這話說到父親的心理去了。這麼多年,那次請來陰陽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很多天,才開始尋地,結果到最後什麼地也沒尋到,臨走了還要給辛苦費。學成在一邊見薛冬梅哭得很傷心,心裡偷偷的發笑,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聽聰明的,怎麼就這麼不經騙呢?不知道她知道我沒走會是什麼表情。薛冬梅的父親見女兒還在哭,安慰的說:“我也不是不信他,他第一次來我們村,就能找到這個地方,已經足見他是有真本事的。而且他什麼也不求,就來幫忙遷你母親的墳,也足見他的心底不錯。我故意不信他,是見他對你不冷不熱的,心理感覺把你託付給他,我不放心。”
薛冬梅說:“爸,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薛冬梅的父親說:“知女莫若父,你心裡想什麼,難道我還不清楚了。我是活不了多久的了,但是我希望能給你找個好人家。”
薛冬梅說:“爸,你還要長命百歲呢。我們還是先去把他請回來吧。”
薛冬梅的父親說:“好的,我這就去請他。你也別哭了,快起來吧,快去趕上他。”學成聽到父女倆的對話,心想就遷個墳,怎麼把自己圈進去了,怎麼就成了人家的女婿了,幸好薛冬梅不這樣想,不然,那就麻煩了。薛冬梅趕緊起來追學成,學成悄悄的從她身後走出,拍了下她肩膀,說:“我還沒有走呢,你去哪兒!”
薛冬梅回頭一看,見學成好端端的站在那兒,嘴上露著得意的笑,知道上學成的當了。
薛冬梅停住眼淚,說:“你這臭小子,你笑什麼,你得意了啊,看我哭你心理高興啊。”邊說邊用拳頭打這學成。
學成一邊躲一邊說:“誰叫你這麼笨。我給你使了顏色,你也不知道。我這不是為了想讓你父親改變主意嗎。”
薛冬梅停止追趕:“你也得先給我說說啊。”
學成說:“我早給你說了,你能裝得這麼像嗎?你父親還能相信嗎?”薛冬梅又氣又喜,氣的是學成早不告訴自己,喜的是學成也是為了自己,而且他還明白了自己的心事。
薛冬梅的父親走過來說:“王大師,剛才是我不對,多有得罪,還請王大師不要多心。王大師不求錢財,給我家遷墳,我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敢惹你生氣呢。”
學成故意推辭說:“晚輩我實在太年輕,學識有限,讓伯父見效了。”
薛冬梅的父親說:“王大師過謙了。誰不知道,你是祖傳的家學,而且連副省長都請你去看地,而且你用風水救了同學的性命。王大師說自己水平有限,不是太過謙了嗎?”
學成說:“伯父,伯母的那個地方能收大江水,應該沒有必要遷了。我看我還是走了吧。”說完就真的走了。薛冬梅見學成這次真的走,忙追上去,說:“學成,你真的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