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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簡單一點,就是神秘的讓人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倒是和黑暗聖殿的風格很像,一旦掀開神秘的面紗,或許就沒有多麼的可怕了。正是因為這些,我才相信杜凡的推論,這個畫家可能是黑暗聖殿的人。
套件的客廳並不是很大,我儘量貼著牆邊走,到了臥室,我看到了畫家。他被坐在椅子上,在椅子旁邊的桌子上擺放了不少的醫療器具。畫家看上去已經昏迷了。
我走過摸了一下畫家的勁動脈,沒有太大的問題,只不過是昏迷了。可是他身上的一些傷讓我看的咂舌。
傷口並不很深,所以流血並不是很多,但是選的位置都是神經比較豐富,痛覺非常強烈的地方。旁邊我還看到了一瓶用了一半的生理鹽水。
種種跡象表明,畫家經受了一場特別殘酷的拷問,而下手之人就是李依。在我記憶中的李依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問題就出現在李依失蹤的這段時間。
“喂,什麼情況啊?要不要叫救護車?”雷正龍在門口急切的問道。
“叫救護車吧,這小子已經昏迷了。”李依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心裡有點不太舒服。我初步的推測是這小子體質太弱,暈了過去。
房間裡查的差不多了,我正要出去,發現畫家的身上有一個小針孔。這就問題問題了。我仔細檢查了他身上其他的部位,沒有發現針孔。在一邊的垃圾箱裡,我找到了一個小盒子,上面的字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硫噴妥鈉,這個名字說出來可能沒有多少人知道,我說出他的另一個名字,很多人就知道了,吐真藥。
硫噴妥鈉又名戊硫代巴比妥,是一種對大腦和脊髓里的受體產生作用的巴比妥酸鹽。用途特別的廣泛,英國用這種藥物來治療恐懼症。美國用這種藥物來執行安樂死。
硫噴妥鈉可削弱一部分大腦的活性,消除它的抑制作用,使人不由自主地開口說話。有一部分人認為硫噴妥鈉會使使人在放鬆的情況下說出真話,藥物使得說謊比說實話更難。
這種藥物在國內可是不容易到手的,李依的手中竟然有這種東西。她一個人不可能弄的到的,肯定還有人在背後支持她。有可能還是一個組織。
問題來了,如果畫家是黑暗聖殿的人的話,那李依的背後又是什麼人?還有和黑暗聖殿做對的組織?又或者說李依也加入了黑暗聖殿,這是他們之間的內鬥?
李依有可能還受過拷問類的訓練,對藥物的計量把握的很準確。如果再多一點,畫家就不會是昏迷了,有可能小命就沒有了。
雷正龍在外面說道:“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大概有五分鐘就到了。”
“給我找幾個袋子來!”房間裡的證物都很重要,一會兒急救人員來了可能會破壞了現場。
小喬跑著去找了賓館的服務員,要了一些塑膠袋,給了我之後,我將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裝進了袋子裡。
李依受訓的時間還不久,有技術但是沒有經驗,留給了我們很多的證物,這些可以追查到很多線索。
等我把物證收拾好,救護車就來了,畫家被抬走了。記者們都在關注人皮娃娃事件,沒人注意到畫家的意外。
在賓館樓下,我們又分手了,我和小喬回南區警局,雷正龍跟著救護車去醫院。
我囑咐雷正龍,等到醫院畫家醒來之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取得口供,李依到底從他嘴裡問到了什麼。
雷正龍還算有點良心,給我們安排了一輛警車回去。
在路上,小喬順路買了幾張報紙,看過頭條之後,就氣憤的把報紙一扔,生氣了。
我拿起報紙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南區警局再次上了頭條,每一份都在將人皮娃娃的案件。市民的嘴裡也在談論這一案件。還好沒有引起民眾的恐慌,因為到目前為止,兇手的目標都是極品美女。我看過一個統計,一個城市裡大概只有百分之十幾的女性是美女,而極品美女的比例更低。
當死亡和香艷集合在一起,那必定是非常吸引人的。大眾再次發揮強大的創造力,根據報紙的報導內容,已經演化出了N個版本。警局同時刊登了懸賞,如果提供線索能抓到嫌疑人,將有一筆不菲的獎金。
看過新聞之後,最氣憤的就是我市的光大光棍群體,已經自發的成立了幾個團體,要抓捕兇手。犯罪嫌疑人已經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海洋。
警車回到南區警局,大院門口又擠滿了記者,小喬剛打開車門,記者就發現了他,一群人就圍了過來。我只好一個人拎著很多袋子擠下了車。
“劉法醫,請問案子有什麼進展?”
“屍檢結果有什麼發現?嫌疑人是不是心理變態?”
“你到南區警局後,已經參與破獲了一系列的大案,我們可以給你做一個專訪麼?”
我沒想到記者都認得我,一群人都圍了過來,我的第一反應是遮住臉,在小喬的掩護下,擠進了警局大廳。
波哥就在大廳里等著我。看到我進來,先是調侃了一句。“哎呦,我們的小法醫現在也成名人了。”
“您就別笑話我了。我跟您匯報一下具體的情況。”我把李依的情況報告給了波哥。出乎我的意料,波哥還記得李依這個人。
波哥分析案情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嚴肅。“這也算是重大的發現了,只要找到李依,謎題就解開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我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
“那簡單,我發一個通緝令,全市通緝李依,我不相信她還能跑的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囂張挑釁
李依竟然被通緝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了,我還有點不相信。犯罪是一個過程,是一個逐漸升級的過程。很多都是從小偷小摸開始的。李依的這一步邁的有點大。
刑警隊上的兄弟捉拿犯人的行動我參加過,兄弟們下手都有點重。這也怪不得他們,嫌疑人都是些兇悍的傢伙,拘捕是經常的,一不小心就有兄弟受傷,有時候還會弄出人命。
但是李依不同,我到現在還相信她不是一個兇惡的人。對付畫家一定是另有隱情。
波哥看我表情不太自然,問道:“你小子有什麼話要說。”
“這李依的情況還不清楚,通緝李依我沒意見,但是您能不能和兄弟們說一聲,如果李依不反抗的話,下手輕一點。”
波哥笑了,說道:“這沒問題,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憐香惜玉的。”
“謝了。”我不敢再多說了,小喬還在一邊站著呢。
“沒事你就忙去吧。”波哥和小喬說了幾句,門口的記者還在等消息。小喬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波哥背著手上樓去了。
我正要回二號法醫室,杜凡從下面跑了上來。直接跑到了我面前問道:“你怎麼才來,等你好久了?”
難得萬年大冰山也能露出著急的表情,這絕對是有要緊的事。我問道:“有什麼事嗎?”
杜凡左右看看,沒什麼人注意我們,小聲說道:“我們的被害人名單應該再加一個了,我查了一下,那個模特公司的經紀人也失蹤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是說那個叫陽哥的人?”
“就是他!和那個女孩一起失蹤的。”杜凡很神秘的說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兇手?”
“有可能吧!”這還真不好判斷,犯罪嫌疑人作案兩起,被害人都是青春美麗的女性。陽哥的照片我見過,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胖子,根本就不符合犯罪嫌疑人的風格。可要說這陽哥是嫌疑人也不太可能,他根本就符合兇手的側寫。必須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推斷。
杜凡說道:“交給我去辦吧,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今天上午就能拿到準確的情況。這個陽哥就是本地人,資料很好查。”
這個案子太複雜了,出現了太多的不可測因素。用常理根本就解釋不通。突然出現的李依,莫名其妙失蹤的陽哥,有點匪夷所思。根本就解釋不通。
想的腦核都疼了,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犯罪嫌疑人不是一個人的話,陽哥的失蹤就說通了。或者說嫌疑人有人格分裂。但是都沒有證據支持。
外面的記者群突然一陣騷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呻吟實在是太吵了,女記者發出尖利的叫聲。只見小喬大步跑了進來。
“你們兩個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小喬也是見過大場面的,能把她驚成這個樣子,事情肯定大發了。
我和杜凡剛跑到大樓門口,人群中又傳出一陣陣悽厲的尖叫聲。我居高臨下,看到有幾個膽小的女記者嚇的暈了過去。但也有不害怕的,舉著相機拍個不停。
因為圍觀的記者太多了,也看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我和杜凡一前一後,衝到了人群邊上。我硬是沒擠進去。
“大家都讓讓,警察來了。”我大聲叫喊著,人群讓出一條路,我和乙谷這才擠了過去。
剛走了沒幾步,一名女記者就捂著嘴跑了出來,沒跑多遠就就吐了。她這一吐,就像是打開了開關,引發了連鎖反應,有十幾人開始乾嘔,那場面就別提了,這輩子我就見過這麼一次。
空氣之中都瀰漫著一股酸臭味,就算是我都有點頂不住了。
事實再次證明,杜凡是一個重口味,她說了一句話,我差點也吐了。“這早餐吃的都不錯!”
本來還有幾個人堅挺著,聽到這話也抗不住了,閃到一邊去了。
大部分的女記者都躲開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真正的戰士,都是經得住考驗的勇士。
我快走幾步,到了人群中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在人群中間,有一個大的麻布袋子,袋子上印出了血跡。袋子口已經打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在拼命的掙扎。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慘烈了,我都呆住了。
杜凡看了一眼,在袋子邊上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杜凡用手指沾起一點,用手指頭一捻。說道:“這好像是鹽,好狠的手段,竟然把人剝皮後抹上了鹽。”
我的腿有些發軟,都有些站立不住了。剝皮這麼殘忍的手段,我只在資料里看過。從沒想到會親眼看到這一幕,特別這人還活著。
他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在劇痛刺激下,才會有劇烈的反應。這已經是極限了,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你發什麼呆呢?這是機會!”杜凡叫道。
“哦!”我回過神來,跑到麻袋邊上問道:“你是陽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