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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楠楠冷笑一聲問道:“你遇到過車禍嗎?”
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我還是如實的說道:“沒有,我還沒駕照,不會開車,遇到車禍的機率不大,除非別人撞我。”
“我遇到過車禍!在我很小的時候。還是在一個很冷的冬天。”楠楠講道:“就在我的面前發生的車禍,血就從那人的脖子裡噴出來,地上的血越來越多,似乎還冒著熱氣,那人抽搐了幾下,慢慢就不動了。雪慢慢的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臉非常的白,白的有些嚇人。從那之後,我經常會想到這個畫面,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血,鮮紅鮮紅的血,要把我淹沒。之後我就想,如果那個人不流血是不是就不會死了?如果他把血給了別人,會不會讓別人也活下去呢?”
楠楠說的很詳細,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這種童年的陰影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雷正龍質問道:“遇到車禍的人多了,怎麼別人都沒事,就你變成了殺人兇手?”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要壞事,趕快說道:“他這人腦子不太好使,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是理解不了你們的。”
楠楠笑著說道:“我不需要理解。血族是高貴的,孤獨的,永恆的存在!一個人在暗夜中品味永生帶來的孤獨,那種悽美和苦楚,普通人是無法理解的。”
她這已經是走火入魔了,我甚至懷疑她的精神方面有問題,冷靜的瘋子才是最可怕的。
我思量再三,說道:“血族我是有一點了解的,要通過某種儀式才可以把人轉化,你進行了這種儀式了嗎?”我將真正的問題掩藏在這個問題之下,直接文她什麼時候遇到‘病人’的時候,她肯定是不會說的。
再下面問什麼我還沒想好,桌子上有一盞小紅燈一閃一閃的,我還沒注意到,雷正龍看見了。
“詢問暫時就到這裡了,我們很快還會找你談話的。你好好想想吧”說完了雷正龍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很不滿的說道:“我還沒有問完呢,白骨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你催什麼。”
“出去你就知道了!”雷正龍拉著我走出了審問間。
門一開,我看到了杜凡和波哥,都在等我。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他們應該都在休息才對。
波哥說道:“黑森的審訊錄音我們剛才聽了,楠楠你問的也不錯,現在我想知道,這個案子到了什麼程度?幕後黑手是誰,有目標了嗎?”
杜凡也急著問道:“到底是誰殺死錢成的,有嫌疑人了嗎?”
看這個情況,不說是不行了,我開口說道:“我懷疑嫌疑人就在報社之中,為了掩人耳目,這兩個倒霉蛋是故意拋出來吸引警方注意力的。記者可能也是他故意泄漏的消息,目的是干擾我們辦案。但是報社那麼多人,具體是誰,還要仔細的排查才能確定。”
杜凡急切的說道:“不行,必須儘快找出這個人來,如果讓他溜掉了,下次再抓他就更難了。”
波哥說道:“先叫兄弟們把報社盯住了,如果誰要跑就抓起來。出了問題我負責。”
我說道:“我有一個主意,說不定有用。”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吧。”雷正龍催促道。
我問道:“如果帶著杜凡去報社轉一圈,會怎麼樣?”
雷正龍說道:“你是想要打糙驚蛇,把那個人引出來?”
杜凡點頭說道:“我覺的可行,但是就算抓住了他又怎麼樣?我們沒有證據能說明他就是兇手。”
“先找到人再說,我就不信他不會露出馬腳。”我從不相信會犯罪不留下證據,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完美犯罪。
“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杜凡去報社,嫌疑人就會露出馬腳?”波哥聽不明白我們說的是什麼。
“這事我們回來再向你解釋,再晚了嫌疑人就跑了。”雷正龍反應速度快,拉著我們兩個跑了出去。
出了警局大樓,雷正龍開著警車,這是我們三人第一次一起行動,車裡的氣氛有點尷尬。杜凡和雷正龍互相不信任,我夾在中間自然有些尷尬。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說道:“既然都在一起了,有話就敞開了說。當靠我們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和黑暗聖殿相抗衡的。我們團結起來,才有可能。”
杜凡說道:“只要你們能幫我抓住害死錢成的兇手,我就信任你們,以後一起行動,對付黑暗聖殿。事成之後,我會告訴你們一些秘密。”
“你怎麼說!”我碰了雷正龍一下。
“我更是沒有問題,就算你不加入我們,殺死錢成的兇手也跑不掉了。”
“這樣就好了。”我很開心,終於達成了共識。邁出了艱難的一步。
黑暗聖殿,我們來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露出馬腳
讀大學的時候,我有一個特別崇拜的老師,他是搞犯罪心理的,雖然不是我的專業課,但是只要有機會,我就會去聽他的課。他曾經說過一句話讓我記憶非常深刻。
當一個人的心中充滿了黑暗,罪惡便在那裡滋長起來,有罪的並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製造黑暗的人。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想起了這句話來,這句話正好可以解釋了黑暗聖殿的所做所為。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黑暗聖殿就是在四處的散播黑暗,讓人心生罪惡,將人性引入黑暗之中。
那就奇怪了,‘病人’正是黑暗聖殿最好的試驗品,並且正試圖將黑暗傳播給更多的人,吸血教就是‘病人’一次很好的嘗試。沒道理說黑暗聖殿會把‘病人’拋給我們。難道說這黑暗聖殿之中也有全力鬥爭不成?
又或者說‘病人’是blackseven故意扔給我們的,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說我的初戀她是……
“喂,你又想什麼呢?”我一不說話,車裡就安靜下來,氣氛十分的尷尬,雷正龍只好叫我一聲。
“沒什麼,跑題了。”我向車外看去,車子已經開到了報社的街上,就快要到了。
遠遠的看到了幾輛車子很熟悉,是我們南區警局的車。兄弟們已經在蹲守了。
雷正龍將車子停到了樓下,問道:“我們進去該怎麼說?”
我想了想說道:“就讓杜凡來說,他是來認人的,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了嫌疑人的側臉,讓所有員工都過來看一下。”
“我覺得可行。”雷正龍同意了我的方案。
杜凡問道:“那先找誰?”
“找主編吧!然後找年紀大一些的編輯。”要是在報社之中我最懷疑的人就是這個主編了。雖然每次看到我們他都笑臉相迎,但是我覺得他的笑容很假,眼鏡後面的眼睛裡藏了很多東西。
雷正龍囑咐道:“杜凡,你要是緊張就不要說話,讓我和小石來應付就好。”他是擔心杜凡沒幹過這種活,露出馬腳就麻煩了。
杜凡看了雷正龍一眼,什麼話也沒說。
雷正龍停好車,我們走進了報社,迎面就碰到了一個女編輯。看到了我們很不開心的說道:“假期還要加班,上班第一天就碰到你們,真是倒霉。”
“你說什麼?”雷正龍不樂意了。
我拉住了雷正龍,“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哼!”雷正龍瞪了女編輯一眼,把人家給嚇壞了。
結果我們還沒走進報社,就聽到女編輯再跟同事說道:“那兩個警察又來了,這次還帶來一個女的,好像是來認人的。”
編輯室里一下就炸鍋了,編輯們議論紛紛。
“這還讓不讓人幹活了,這一期出不來誰負責?”
“就是,假期回來加班都沒加班費,還要被人當成殺人犯,我看這活是沒法幹了。”
“警察怎麼就盯上我們了,看我們像是殺人犯嗎”
……
這正合我意,我在杜凡耳邊說道:“一會兒進去之後,不管你能不忍出來,都要盯著她們的臉多看一會兒。”
“我明白!”杜凡輕輕點點頭。
“吵什麼,都幹活!”主編聽到了聲音,從房間裡出來,讓眾人繼續工作,這才轉過身來看我們。看到了杜凡,主編遲疑了一下。雖然只有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我和雷正龍都看到了。
主編笑著迎了上來。“二位警官,你們又來了,還是為上次的事麼?”
“也算是吧!其實我們是來表示感謝的。”我握著主編的手,很激動的說道:“你們昨天給我們提供的資料給我們破案提供了很大的幫助,今天早上我們破獲了一個特大犯罪組織,抓捕了一批的犯罪嫌疑人,都在審訊之中,你們不知道?”
一個女編輯說道:“我們又不報導刑事案件,不過破案了有獎金麼?”
另一個說道:“兇手還真的和我們有關係,是什麼人啊?”
雷正龍故意說道:“是你們報社的一個合約攝影師,昨天他還來過你們報社,有誰聯繫過他嗎?”
編輯們倒吸一口冷氣,有人說道:“是那個叫黑什麼的年輕人嗎?怎麼看都不像啊,昨天我還和他聊過幾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主編臉上陰晴不定,說道:“都別說了,先把手上的工作做完,今天要是可以定稿,我放你們的假。”
“主編你可說話算數。”
“當然!”主編讓編輯們重新回到工作中,拉著我說,“還是去我的辦公室吧,咱們慢慢談。”
每次來找主編,他都要我們去辦公室談。一旦懷疑一個人,就會覺得這個人的一切行為都很可疑。
進了辦公室,我們剛坐下,杜凡就開始盯著主編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的主編,眨都不眨一下。再加上她的萬年冰山臉,別說主編了,就連我們都覺得有點嚇人了。
我在輕輕的碰了杜凡一下,意思是已經可以了,讓她收斂一下。杜凡可能理解錯了我的意思,瞪的眼睛更大了,雙目之中還放出了凶光,面目都有些猙獰了。
主編被盯的很不自在,鼻頭上冒出了汗珠,臉色都變了。發覺我在看他,主編硬是擠出一個笑容問道:“這位女士……”
“他是我們南區警局的法醫,在這件案子裡是一個重要的目擊者,我們帶她來是尋找另一名嫌疑人的。”雷正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