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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醒了過來,原來是做了一個夢,儘管是這樣,我還是抖了兩下,想把什麼東西從身上甩掉。
“你幹什麼呢?”
我抬頭一看,這才看到是杜凡進來了。我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
“你發現了被害人,案子有巨大的突破,波哥讓我來叫你去開會。你真厲害,一來就立功了。”
“還好吧!”杜凡的表現有點奇怪,可我也說不出那裡有問題,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杜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那眼神看的我心裡直發毛。“你在看什麼呢?”我不得不問一聲,“你在看什麼呢?”
“你的……你的……背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杜凡用手指著我的後背,那表情像是被嚇壞了。
一個女法醫,看慣了各種恐怖的東西,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那不用多說。可一看她的表情,很害怕的樣子。
“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我感覺背後更加的涼了。
“好像……好像……是一個沒有頭的女人!”杜凡嚇得臉色發白,話都說不清楚了。
果然是無頭女人!她找上我了!
這個念頭讓我腳下一亂,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無頭女人……無頭女人……一定是讓我找到她的頭顱,不然就不會放過我。
“哈哈……”杜凡忽然笑出聲來,笑的很生硬,那笑容還有點嚇人。
“你……你……笑什麼?”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這笑容有點慎人。
“我逗你呢!”杜凡說道:“你的膽子居然這么小,這也能當法醫嗎?”
我明白了,全是杜凡的惡作劇,她進來看到我一頭冷汗,一看就是做了噩夢,就根據手上的案子,編造出了一個無頭女人來嚇我,竟然被她蒙對了。
“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我從地上站起來,擦掉額頭的冷汗。
“呵呵……”杜凡只是怪笑兩聲,什麼也沒說。
還是很詭異,雖然和杜凡接觸不多,但是這個女人不苟言笑,根本就是一座冰山。眼前的女人一直在笑,嘴角一直帶著冷笑。
“你先走,我要喝口水。”我編造了一個理由讓杜凡先走。
我拿著水杯,眼睛卻盯著杜凡,她走路的姿勢越來越怪異,動作生硬,看起來就像是殭屍。
這傢伙是還想嚇我麼?儘管心裡這麼講,我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你沒事吧?”我問道。
“把頭還給我!”
“你說什麼?”我又問了一遍。
杜凡聲嘶力竭的喊道:“我說把我的頭還給我!”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杜凡把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我!
我把手中的水杯扔了出去,砸中了杜凡。
杜凡的身體搖晃了兩下,腦袋掉了下來,咕嚕幾聲,滾到了我的腳下。
第九章死亡錄像
儘管到了我的腳下,杜凡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瞪著我,那眼神充滿了怨毒怨恨和不甘。
我被那眼神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踢了一腳。
杜凡的腦袋滾到了門口,依舊瞪著眼睛看著我。杜凡美麗的大眼睛迅速的充血,變成了學血紅色,一滴血淚順著她的眼角滴下。
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這一滴鮮血異常的醒目,紅的刺眼。這一滴眼淚似乎包含著不甘,包含著對生的眷戀。
噗通!
杜凡的身體倒在地上,血從脖子上的斷口噴涌而出,噴了我一臉。
“呃!”我悶哼一聲,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謝天謝地,原來只是一個夢。
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被汗水打濕,裹在身上,濕濕黏黏的很難受。
正想著換一下衣服,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小喬在門外喊道:“波哥回來了,叫你去一趟。我在外面等你。”
一定是田小可家處理完了,波哥要問我們關於黑衣人的事。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這才走出了二號法醫室。
“你的臉色很難看,沒事吧?”小喬很關心的問道。
“沒事,只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
“你個大男人也會做噩夢?”
“夢是大腦的一種活動,做夢的原因主要三:即物理因素,生理因素和心理因素。是由內外信使的剌激,引起大腦的一小部分神經細胞活動,表現為高層次靈魂的最低水平的意識狀態。夢是一種不自覺的虛擬意識,做不做夢不是我能控制的。”
“行了,行了!”小喬捂住了耳朵,“我知道你是法醫,你知道的比我多!”
女人的心真是難以琢磨,和小喬一起走進了二樓的刑警隊。
所有人都在,低著頭不說話,看這情況就知道案子的進展又遇到了阻礙。
結果正如我意料的,警方仔細的搜查了田小可的房間,房間裡的一切都被人仔細的處理過,沒有一枚指紋,沒有一根頭髮,乾淨的就像是沒有人在那裡生活過一樣。
走訪周圍的鄰居,也沒有任何的發現,大院裡的住戶本來就不多,又是一些租戶,彼此之間毫不了解。有幾個人見過田小可,但也僅僅只是見過而已。
田小可的社會關係也很簡單,大學才畢業不久,剛來到這座城市,在一家外貿公司做行政,薪水不高,和同事關係一般,也沒有不良嗜好,警察找不到任何的嫌疑人。
現場唯一有用的就是電腦,但是裡面的信息被反覆的擦寫過,數據恢復起來的相當的困難,程式設計師正在想辦法復原。喬局長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必須把硬碟上的數據恢復出來。
剩下的希望就在我和小喬的身上了,我們兩個是唯一見過嫌疑人的警察。波哥看到我們做出的畫像,就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這就是你們看到的嫌疑人?”雷正龍的表情糾結到了極點,因為我和小喬畫的都是一個黑色的人影,只有一雙眼睛是血紅色的。
“房間裡那麼黑,當時的氣氛又那麼緊張,我只看到了個大概。”我解釋道。
“你們竟然讓犯罪嫌疑人從你們的眼皮下跑了。”雷正龍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
我無言以為,這是事實。可讓一個法醫和一個文職去抓一個兇徒,也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兩毫髮無損已經謝天謝地了。
“唉!”波哥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回去吧,要是再有發現,及時和我們溝通,不要再擅自行動了。”
“想關的調查資料,可以給我一份嗎?”我的腦子中千絲萬縷,似乎我錯過了什麼東西,需要重新整理一下。
我的要求並不過分,波哥就給了我一份。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跟著小喬走出了刑警隊的辦公室。
走到了樓梯上,小喬興奮的問道:“下面我們去哪查案?”
“你還要去查?不上班了?”
小喬瞪了我一眼,“現在全警局的主要工作就是查碎屍案,難道我們不是警局的一員?”
就算再去查案,我也不想再帶著小喬了,這次沒事,誰知道下次會不會出事。小喬怎麼看也都算的上是一個大美女。兇手沒對她動手,已經是萬幸了。
到了一樓,我準備找個地方小睡一會兒。如果沒睡醒,工作效率會降低一半。
“請問,我有這有個包裹找誰簽收?”一個快遞員走了進來。
“寫誰名字你就找誰唄!”小喬說道。
“可這份快遞上沒寫名字,就寫了你們南區分局。”盒子並不是很重,快遞員拿在手中擺弄了幾下。
我看到盒子的正面畫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我驚叫一聲,“等一下!”
“怎麼了?”小喬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我。
“你看!”
小喬順著我指的方向也看到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尖叫道:“不會是炸彈吧!”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想像力,明顯是電影看多了,快遞員快被她給嚇尿了。
“別聽她胡說,炸彈怎麼可能這麼輕,你走吧。”我拿過了盒子,快遞員一陣風似得跑了。
我小心翼翼紙盒放下,帶上橡膠手套,輕輕的拆開了包裝。
“是什麼?”小喬湊了過來。
盒子打開了,裡面只有一個小小的u盤。
我仔細檢查了一遍,u盤上沒有留下指紋,包裝的盒子是普通的鞋盒,基本上沒留下線索,就看u盤裡有什麼了。
“電腦來了!”小喬拿了個筆記本跑了過來。
插上u盤,點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個視頻文件。小喬毫不猶豫的點了播放。
昏黃的燈光,優美的古典音樂。
一個很年輕的女孩,被綁在建議的手術台上,因為失血,女孩的嘴唇有些發白。
在女孩的面前,有一面鏡子,通過鏡子,女孩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美麗的身軀被切成大小均勻的肉塊。
女孩的一條腿已經變成了白骨,在一旁的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二十多個肉塊。
嗚嗚嗚……
女孩的嘴裡塞著布條,她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男人的手指修長美麗,拿著手術刀,正在優雅的切割著女孩的另一支腿。
女孩很想暈過去,但是他的腦袋被固定著,眼睛帶著支架,就連閉上眼睛都做不到。
一滴眼淚划過臉頰。
女孩還很很年輕,她很不甘心,美麗的大眼睛裡飽含著怨恨。似乎在說,為什麼是我?
男人有些累了停了下來,一邊喝水,一邊欣賞他的傑作。
女孩體力不支,身體顫抖起來。劇痛已經到了她能忍耐的極限。
“寶貝,加油哦!這才剛剛開始!”男人溫柔的用手撫過女孩的臉龐。
嗚嗚嗚……
雖然說不出話,但是女孩在哀求。
男人不為所動,給女孩打上了點滴,手法專業。
噩夢才剛剛開始。
三個小時之後,女孩終於閉上了眼睛。永遠的離開了這個醜惡的世界。
小喬還沒看完就吐了,一邊吐一變大聲咒罵著變態的兇手。兇手不僅殘忍的殺死了田小可,還把這個過程都拍攝了下來。透過畫面,我都能感受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兇手居然還把視頻寄給了警局,這是*裸的挑釁。
“這個可惡的混蛋!我一定要弄死他!”身後傳來一聲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