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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土窖是當地的村民用來儲存紅薯的地方,也就是一個土洞的形勢。裡面還有一些已經腐爛掉的紅薯,土洞口並長滿了茅草,還布滿了幾張大大的蜘蛛網,看得出很久都沒有使用了,一股腐臭順著風溜進了我的呼吸道中,我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
二叔問道:“你們苗巫擅長用蠱,而且屍蠱也是你們祖師所養,可否有辦法救這個人?”
嚴松睜大了那一雙老鼠眼,大為所驚,遂搖頭嘆道:“此人中蠱已深,恐怕已經無藥可救了啊。”
我聽嚴松說毛子已經無藥可救了,於是急道:“怎麼會,你撒謊!這屍蠱是你們養的,怎麼會沒有辦法!”
“本來屍蠱是可以解的,但是...”嚴松欲言又止。
“什麼但是,你別這麼婆婆媽媽的行不?像個娘們一樣!”我頓時急了,如果治不好毛子,恐怕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安心,而且他家裡還有一個老母親,要是她知道毛子出了事,肯定會痛不欲生的。
嚴松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本來在竹林的時候我那一鋤頭就差點要了他的命。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聽二叔說過此人心胸狹隘,城府極深,必定會伺機報復。
“嚴松,到底有什麼話不防直言!”二叔冷冷的說道。
嚴松看了看二叔,頓時搬出個笑臉,道:“屍蠱在形成初期是有辦法的治療的。”
我聽到有辦法治療,心裡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但是嚴松又繼續說了一句,如果屍蠱一旦吸食了人的精血,恐怕就只有苗巫祖師,也就是他的祖師爺才能救得了毛子了。聽他說完,我心中為之一震,道:“你們祖師爺現在連骨頭渣都被燒掉了,你這不是耍我們嗎?”
“小子,我並沒有耍你,要想解這個人的蠱毒,就必須找到祖師爺遺體內的屍蠱母體,因為其餘的屍蠱都只不過是屍蠱母體的幼蟲,只要以屍蠱母體做藥引,便可以解這個人的蠱毒。”嚴松隨即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或許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個自不量力的小子吧。
“你是說白仙體內的蚰蜒屍蠱?”我疑惑道。
嚴松一聽我提到了蚰蜒屍蠱,臉色頓時一變,驚道:“你怎麼會知道屍蠱母體是蚰蜒?”
“我親眼看到的,是不是只要找到蚰蜒屍蠱,便能治好毛子體內的蠱毒?”我問道。
嚴松驚訝的點了點頭,仿佛在沉思著什麼,
只要能夠治好毛子體內的蠱毒,就算再去一次老君洞咱也願意。畢竟毛子也是因為我的慫恿才去盜屍,否則也不會中了屍蠱。嚴松最後告訴我,蚰蜒屍蠱是苗巫不外傳的養蠱秘術,就連他也不曾見過,關於以蠱解蠱的說法,他也是聽他師父所說。蚰蜒屍蠱喜好極陰之地,所以百年前的苗巫祖師便選擇明月溝中的極陰寶地老君洞,如今老君洞陰氣盡毀,蚰蜒屍蠱必定會另覓棲身之所。當下我們要面對的就是尋找另一處極陰之地。
聽嚴松說完,我於是將在周扒皮女兒的空墳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我敘述完,嚴松和二叔均大喊不妙,要是以我所說,如果讓蚰蜒屍蠱多存活一刻,那人們就會更多一份危險,屍蠱的繁殖速度我們早已經見識過,不光是人,就連牲畜都有可能會被附體。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其並將它殺死,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最後我們將毛子帶回了村子裡面。嚴松拿出一根大繩子將毛子死死的捆了幾圈。我本來是想阻止他的,但是二叔並不贊成我,最後為了村民的安全,也只有先委屈一下毛子了。
此時的明月溝,已經亂作了一團。早上從三里坡跑回來的村民紛紛說見到了屍王,於是十傳百百傳十。到了我們耳中又成了另一種版本了,說什麼因為有人之前去老君洞偷過東西,所以惹怒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一怒之下,便派屍王下來懲罰明月溝,當然這種迷信說法並不讓我們相信。但是有一點卻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人說周扒皮曾去過老君洞,並從裡面帶出來一個土罐,這一點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因為有了各種迷信傳說的渲染,村民們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準備離開明月溝。劉書記頓時急了,挨家挨戶的做思想工作,宣揚科學思想,叫大家不要中了特務份子的挑唆。當然這只是他老一套的說法了,因為已經死了人,所以淳樸的明月溝村民還是相信了屍王的傳說。
劉書記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家中,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在明月溝生活了幾十年,這些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捨不得啊,唉...”
當時我和二叔都在劉書記家裡,因為毛子現在的情況,必須要幾個強壯的漢子輪流看守,否則跑了出去,那真的是萬劫不復了。最後我們又將毛子的娘接到了劉書記家,起初毛子娘死活不願意去。後來聽我們說找到了毛子,才勉強過來了。她見到毛子滿眼通紅,恐怖猙獰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但是母愛終究還是偉大的,毛子娘抱著毛子就痛哭了起來,現場的氣氛真是讓人大肆的感動了一把。讓我不禁想起了老爹,於是淚自打心裡冒了出來。
劉書記見到此種情景,於是嘆道:“今年到底是什麼日子啊,居然發生這麼多的事端,唉...”
二叔隨即想起了周扒皮的事情,於是問道:“書記,有的事情科學不一定能夠解釋,但是也不定是迷信,你們去看周扒皮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