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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就在這時,三聲槍響傳了過來,緊接著便聽到一陣熙熙攘攘的腳步聲。
大黃狗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朝著槍聲的方向叫了起來。
小胡舀出望遠鏡向前方望了望,臉色驟然一變,道:“咱們趕快離開這裡,前面有越南人!”
我屯然一驚,現在正是中越局勢緊張的時候,中越戰爭一觸即發,這次的行動本來就已經很艱難了,而我們現在又剛好趟在這個時間,我們又沒有完美的裝備,這一路無疑就是比登天還難。
那些越南人正端著步槍快速的山谷里飛竄,他們差不多有十來個人,邊跑嘴裡還不停的叫囂著,我們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在追趕著什麼。
我們快步跨上馬鞍,大黃狗好似知道危險一樣,一下子蹬腿想跳上來,興許是吃得太飽的緣故,竟然沒有跳上來。我看得很是揪心,你說人家的狗都是四條腿的跑,而咱們遇上這條狗卻還要騎馬,唉..不過天底下什麼怪事都有,也不差這一件吧。
我一把拖住大黃狗的前腳,將它提了上來。
然而就在這時,我們身後再度傳來了兩聲槍響,那些越南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我揚起馬鞭,但是馬兒才跑出幾步,便發現了不對勁,回頭一看才發現小胡竟然沒有跟上來。我一下子急了,忙跑了回去,剛一轉身便看到小胡的馬上多了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一件花白棉襖,是個女孩子,看上起也就二十歲左右,扎著個馬尾辮,滿臉的血跡,不過從其五官的輪廓來看,長得還挺標緻的。
我停頓了一會,還未來得及問這是怎麼回事,不遠處便聽到了一陣唧唧歪歪的聲音,顯然是那些越南人追上來了。我不由得看了看那個女孩,或許那些越南鬼子就是衝著她來的吧,小胡面色沉重,驅策著馬兒快速奔跑,我也不甘落後,飛快的追了上去。
那女孩的肩膀受了槍傷,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我們在甩開那些越南鬼子之後,便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咱們必須為那女孩止血,然後取出子彈。因為小胡是法醫,所以這一切根本就難不倒她,只見她很是利索的從包袱裡面舀出一些止疼藥還有一把銀色匕首便開始做起了簡易手術來。
“她是誰啊?”我問道。
小胡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說完,小胡將匕首舀在火上燒了一會,然後蘀那女孩取出了胳膊上的子彈。興許是因為太疼了,女孩一下醒了過來,她很是吃驚的看著小胡手中的匕首,不過那並不是害怕,相反還有些警覺。小胡微微笑了一下,說:“你別害怕,我現在要取出你體內的子彈,那樣你才能好起來,請你相信我們。”
女孩應該能聽懂我們說的話,於是點了點,緊緊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小胡的手術。小胡從藥瓶里取出兩粒止疼藥給她服下,然後便小心翼翼的割開她肩膀上的肌膚,那女孩咬著牙,額頭上的汗珠如黃豆粒般落了下來,從頭到尾居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蘀女孩取出子彈之後,小胡又蘀她敷了一些消炎藥,然後包紮了起來。女孩鬆了一口氣,躺在石頭邊上便睡了過去,我們也沒有打擾她,看樣子她的確是累壞了,我問小胡為什麼選擇要救她?
小胡說,就憑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被一大群男人追趕的女人!當時因為中越戰爭一觸即發,經常有越共進犯中越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也許這個女孩就是因為如此才被那些越南鬼子追趕也說不定。
傍晚時分,山溝子裡升起了水霧,特別是那些蚊蟲一個勁的在耳邊嗡嗡作響,讓人感覺甚是不舒服。這裡的蚊子可不比咱們老家的蚊子,吸一口可是疼的要命,而且之後還瘙癢至極,我的手臂上都起了還幾個疙瘩,不過這些蚊子也真夠犯賤的,居然只圍著我轉,卻不叮咬那兩個女人。
我吐了口唾沫抹在了疙瘩上面,一旁的小胡見狀,‘噗嗤’的笑了一起來,我不由得調侃道:“這有啥好笑的啊,都說入鄉隨俗,這是我受歡迎的表現,懂不?”
小胡給我拋了個白眼,笑道:“是啊,你的確是太受歡迎了,這些母蚊子就把你當對象處了,呵呵...”
“啪!”這時我一巴掌拍在臉上,打死了一隻足有火柴棍大小的蚊子,左看右看還真看不出其是公是母,難不成這小胡法醫還能辨別不成?我於是調侃道:“小胡同志不光是醫術了得,而且對生物的研究也是那麼的有考究啊,真是佩服佩服啊。”
小胡不禁掩嘴笑了起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啊,呵呵..“
就在這時,女孩醒了過來,她看了看我們,然後用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話說道:"天快...黑了...咱們..必須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要不然...都別想...活著出去!"
☆、212鬼谷溝
女孩的話讓我著實捏了把冷汗,什麼天黑了就別想活著出去?難道這深溝子裡面還有什麼不成?女孩顯得很鎮靜,見我們很是疑惑的望著她,於是忍著疼痛站起身來,重複了一遍:“這林子裡面有吃人的野獸,咱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大黃狗突然間變得有些急躁不安,兩眼直直的望著林子前方的水霧之中,女孩臉色霎時就變了。我忙從腰間拔出五四手槍,將子彈上膛,隨時做好開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