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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廖老還說,那個家的老人承受不了那個棺材,他們家裡也會出事的。那棺材我們就不應該給他們。可是是真的被做了記號的。我都看到了。”
“真要抬走空棺材,也應該是砸了牆,抬出去,之後再補牆。”
我端著碗,側頭看著拿著鍋鏟的江黎辰:“你怎麼懂這些?”
他也看著我:“活得太久,有些事情經歷過,聽說過,就懂了。”
“哦,你是老古董。”
原來還以為江黎辰又要走了呢,沒想到,晚上我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他還坐在房間裡,用手機上網。
我悄悄走了過去,本想著從身後抱住他的。但是沒想到,我在靠近他的時候,他突然回身,手就扣向了我的脖子。
我驚呼著,他的手就停在了我的脖子前幾厘米的地方。“以後別這麼偷偷摸摸的,習慣了。”
我看著他又坐下來,扁扁嘴,問道:“習慣攻擊別人?還是說,習慣了我這麼偷偷摸摸的?我沒幾次這樣吧。”
江黎辰沒理我,繼續看著手機里的東西。我無趣的坐在床上,抱著被子:“你這次怎麼不出門辦事了?”
“江毅東在,而且……元旦放假幾天?幫我去拜訪一個熟人。”
“行啊,又是哪個老頭子?”
“這個人!”他把他的手機丟到了被子上,正好壓在我面前,然後就去洗澡了。
手機頁面上是一部小說,書名《我在檔案局工作的那幾年》,簡介說,在民國到建國的那段時間裡,他從事xx檔案局工作。在文的簡介里也是這麼打著幾個xx的,看來是不方便明說。在那幾十年的時間裡,他看到了一切封存禁忌的檔案。現在老了,快死了,想寫出來讓更多人知道。大家可以把這些當小說來看。
我翻了一下目錄,就看到了秦花出現的章節名。這個作者寫的,原來並不只是瞎編!他肯定不會是個快死的老頭子,估計著應該是長輩關係有接觸,才寫出這樣的小說的。說不定,他跟李館長也有聯繫呢。
趁著江黎辰去洗澡的時候,我看了關於秦花的章節。小說里寫,他在但感覺里看到了被封存的秦花行動的檔案,上面都印著死亡兩個硃砂字,而奇怪的是,那些資料上面都有著一個大概的手印的東西。說大概是,那是因為文件袋頂端都有一個印子,感覺的捏著檔案袋抽出來的時候弄上去的。但是沒有指紋,也沒有別的手印。最可疑的是,那塊黑看著不是墨水,也不是油漆,說不上是什麼東西。非常的奇怪。很硬,感覺像是什麼東西沾在上面,然後干點以後的痕跡。而那印子始終沒有從文件袋上面掉下來。就這個,可以確定,有人在從非法渠道關注著這個被打上絕密字樣的秦花行動。
我看到這裡,還是先從文的簡介那找到群號,先想辦法聯繫到小說的作者吧。
進了群,就要發揚愛聊天,超級愛聊天,抱大腿,使勁抱大腿的功夫。離元旦還有兩天,就算元旦當天要回家,我要儘可能在三天裡讓作者信任我,跟我說一些真實的情況。
這兩天裡,我幾乎是抱著手機就沒離手。一開始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我要這麼幫江黎辰。後來一不巴著那作者我就不舒服的時候,我明白了。我哪裡是在幫江黎辰,我是在幫我自己。我肚子裡的種子,還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呢!
元旦的前一天,我們都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市區了。就連在我們這裡住了兩天的江毅東也準備要回市區了。他來這裡的兩天還真的忙碌而有成績啊。兩天的時間,把村裡的一條上山的小路讓人給修出來了。一開始我還不知道為什麼要專門回來修路,還是一條泥路。後來看明白了。那條路的盡頭,就是山腰的地方,正是江家請人看的寶穴。還沒有挖坑,不過路已經修好了。別人家抬棺材上山都挺困難的。他們家弄了一條路出來,這是打算開車上去呢?有錢人犯懶,不願意走路吧。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們準備要回市區了。都上車了,江毅東接了個電話就大聲喊道:“不用回去了。我爺爺現在正往這邊送呢。”
我驚訝著問著:“怎麼回事?你爺爺上次看著不是還挺精神的嗎?”
“我媽剛打電話來,我爺爺今早上摔了一覺,送到醫院的之後……反正就是,快不行了。趁著還有一口氣,就用救護車帶著氧氣先送回來。”
這種情況我也聽我爸說過。老人家要是真的快不行了。醫院裡要是沒什麼人的話,就會說:“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也就是這麼一兩天的事情了。該安排的就安排一下。殯儀館那邊的電話,護士站那有。”
如果醫院裡有認識的人,醫生幫著想想的話,就會說:“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估計,難了。帶回家吧,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有人這麼一聽,覺得醫生冷漠,那是沒聽懂醫生的話呢。醫生這麼說,就是說,死定了,趕緊帶回去,別留在醫院裡要火化的。趕緊運走,回老家,活著出市區,那都能避開火化。要是再快點,活著回到家裡,還能從家裡出殯。要是在路上,那可就永遠回不了家了。
所以,很多老人快不行的時候,都是帶著氧氣,用醫院的車子拉回家。哪怕路上走了,也不拔氧氣,儘量回到家裡,在拔氧氣。就當人撐到了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