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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鬼子哼著小曲,一手拎著吊瓶,晃晃悠悠地擰進了病房。
“約,勝哥,啥時來滴。一天不見你我就想吶!”鬼子一臉****地瞧了瞧我的臉色,說,“咋這眼神瞅我吶?大神吶。我還沒死吶!”說著,躺在床上,勿自哼著小曲。
“爺,你身板比我還硬朗吶。拜託您老兒沒事別亂逛。我有幾條命也經不住您嚇吶。”我沒好氣地對鬼子說。
“別人宅在家裡面,我宅在醫院。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一躺就一個月。虐心吶!時間就像殺豬刀……”鬼子不情願地嘟囔著。
“呵呵,詞倒是挺多的。和小護士學的吧?快跟哥坦白,追到了幾個護士。”我說。
“切,一般人可入不了哥的法眼。‘百花叢中轉,片葉不沾身’。哥哥可是有野心滴人。”鬼子說。
“別那麼謙虛。一會兒帶兩個護士回去。正好回家護理你。”我說。
“嘿嘿,哥……哥現在還只是個傳說。”鬼子紅著臉說。
“剛才我問過醫生了。建議你在將養一段時間。我吧。也覺得你應該再在醫院多住上一段。一定可以彪悍到可以胸口碎大石。”我故意說。
“別介呀!勝哥,我每次看到你和半仙,都覺得你們們渾身都閃著人性的光輝。”鬼子生怕我不接他出院,就開始貧嘴了。
“別閃瞎了眼睛。我幫你收拾收拾東西。車在樓下吶。”我說。
出去買煙的小警察也剛回到屋裡,問明情況,和警局又打了招呼,幫著我們辦理出院手續。
“出院了!”鬼子咧著嘴笑嗬嗬地,一臉喜色地對同病房的人說,“各位朋友,哥們兒先閃人了。也祝大夥早日康復啊!”
同病房的病人和陪護少不了一番寒暄,一付“病房外交生態圖”。
臨出門時,鬼子還念叨著,“一個月吶,也不知道潘家園那些見利忘義的貨,還記不記得我了……”
“爺,您早就名震江湖了!現在您是潘家園裡響噹噹的人物。”我說。
“不刻薄我,你會死啊!”鬼子沖我翻了翻白眼。
鬼子說要住在松濤軒,正合了我和半仙的意。大家在一起更方便交流更主要的是安全和保密。半仙將二樓收拾出來,我和鬼子便堂而皇之地住了進去。
“半仙,修煉的如何了?啥時羽化飛升啊!”鬼子戲謔地對半仙說道。
半仙微笑不語,掩上門,在我和鬼子面前輕輕展開染血的藏寶圖。
羊皮紙繪製的藏寶圖還是那麼清晰,血跡並未腿去,而是凝成了星星符號般的紅色標記。我數了數,一共有12個標記。
“這標記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分開埋藏寶藏的地點?”鬼子疑惑地問道。
“不對!應該是與寶藏相關的物件,就像玩遊戲,集齊了這些東西才能組合成開啟寶藏的鑰匙。”我說。
“大勝和我想的不謀而合。”半仙說,“我查閱了古今大量的地圖,反覆對照、核對,基本確定了大致的地點。這些標記1個在山海關,4個在赫圖阿拉附近,其他7個分別在當年的盛京、建州、葉赫、哈達、烏拉、輝發、野人女真各部。”
“再看看這些隱藏起來的文字”半仙指著力圖上幾行血字說,“這些滿族文字,翻譯過來就是,‘法王佑天之明珠,戰魂之刃,神龍之眼,聖如意之鑰,八旗之至寶,石尊者之門,巴魯圖之勇,守護七靈之銳,啟世之奇寶,鑄天下大業,保江山永固,享萬世清平。’”
“啥意思?”鬼子尋思半晌,翻了翻眼睛,問半仙道。
“法王佑天之明珠,應該是說,滿清信奉的薩滿大神至高至上的法王,保佑天之明珠。這天之明珠,就應該是埋藏寶藏的地方。”
“戰魂之刃,神龍之眼,聖如意之鑰,八旗之至寶,說的應該是開啟寶藏所需要的東西。”
“石尊者之門,巴魯圖之勇,守護七靈之銳,應該是指守護寶藏的護法。這巴魯圖,在滿語裡面,是指勇士的意思。”
“最後一句‘啟世之奇寶,鑄天下大業’就不用多解釋了。無非是美好的願望。”半仙說。
“對了,我們從赫伯神廟裡取來的鬼頭聖如意,是不是這藏寶圖裡面說的聖如意之鑰。”鬼子說道。
“應該是。”半仙拿出黑漆漆的鬼頭聖如意,端詳著說,“還記得那本《縣誌》嗎?聖如意乃天外隕鐵打造,鍛為神兵,名為戰魂。余之鑄為聖如意。戰魂刀、神龍眼一定就在赫圖阿拉。我記得那裡有座山,寸草不生,當地人稱為‘櫃石砬子山’。在大清時,那座山稱為戰魂冢。附近的清永陵,供奉著巨大的大清神龍。我想,應該在這兩個地方。”
“八旗之至寶?”我瞅了瞅鬼頭聖如意柄上八個小洞,說,“我猜,這八旗之至寶,應該是每一旗的旗主會有一個類似於寶石、玉珠之類的,鑲嵌在聖如意上。”
“神龍之眼,也就是要鑲在這個鬼頭上嘍。”鬼子說道。
“呵呵呵,‘三個臭皮匠,頂個儲葛亮’。這些合在一起,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一把開啟寶藏的鑰匙,兩個物件。”半仙笑著說,“再看這把藏寶圖,赫圖阿拉的4個標記中,應該分別是戰魂冢、神龍眼、聖如意。餘下的一個標記,再加上7個分散在各個部落的標記,正好八個。應該是分散在八旗中聖如意上的‘至寶’。山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