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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巾沾著自來水擦了擦汗,再換上了柔軟的睡衣,龍天再一次上了床,這時候龍天才有了睡意,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再聽了聽屋外的動靜之後,龍天生平第一次沒有關燈睡覺,終於在經過了半夜的折騰之後,他進入了夢鄉。
第四章 神秘的舞者
這一夜龍天連續做了好幾個惡夢,閃著藍光的骷髏,徐徐打開的紅漆棺材,還有那雙煞白煞白的手,把龍天驚醒了好幾次,每次突然被嚇醒,一抹額頭全都是冷汗,還好,只是做夢而已,那該死的腳步聲沒有再響起過,長吁一口氣,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礦泉水,猛灌了幾口之後,繼續躺下睡覺。
“嗒--嘟--嘀--嗒--嘀--嘟--嗒--嘟”,手機里傳來嘹亮的起床號聲,龍天雙手一張,身子一挺,習慣性地用手去掀被子,卻摸了個空,暈,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被子已經被龍天給踢到了地上,快速地穿上衣服,匆匆洗漱了一下,下樓跨上摩托車,“小毛驢”(龍天的叫法)載著龍天一騎絕塵而去,風馳電掣地往局裡趕,路過街邊小吃攤的時候,龍天習慣性地買了兩個粽子,一包鮮奶,帶到辦公室吃早餐。
刑警隊永遠都是這麼忙忙碌碌,彼此間打了個招呼,就各自忙手頭的案子去了,龍天吃完早餐後,一邊用紙巾抹著嘴巴,一邊走進了隊長辦公室,刑警隊在設在公安大樓的三樓大廳里,每個部門都只是用毛玻璃隔開一間間的辦公室,再掛上一塊牌子,大廳中留出了近五十平米,用來做綜合辦公區域,晚上的值班人員也在這個區域辦公。隊長辦公室在西面的最後一間,龍天剛剛“飛”進局裡不久,同組的王彬就過來找他了,說是劉隊找他有事。
“劉隊,你找我啊?”,推開玻璃門,龍天看見劉小東正埋頭寫著什麼,左手上的煙都燃到煙屁股上了,掛著一大截菸灰“哦,小龍來了,怎麼樣?這幾天休息得還好嗎?”,被龍天這麼一叫,劉小東停下了筆,掀滅了菸頭,又吹了吹掉落在桌上的菸灰,非常關心地問道“嗯,很好,謝謝劉隊的關心,對了劉隊,你找我是不是那個案子的事情啊,我休息的這幾天裡,有什麼最新進展嗎?”,龍天看著劉小東一副煩悶的樣子,斷定劉小東找自己肯定是為了“龍胄山莊命案”的事情“唉……,是啊,除了這件案子,還能有什麼事讓我這麼發愁啊?案發已經快兩個月了,暫時還沒有什麼進展,現在全市上上下下都在議論紛紛,我們的壓力很大啊,今天市政法委的陳書記又打電話來催了,唉……”,劉小東簡單的幾句話,以嘆氣開頭,又以嘆氣結尾。
“是啊,這案子真邪門了,沒想到這麼棘手,對了劉隊,你以前有沒有碰到過類似的案件啊?”,龍天撓了撓頭,這件案子讓他也感到十分的棘手,總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以前?類似?噝……”,劉小東被龍天這一問,深吸了一口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龍天的臉,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間劉小東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什麼,隨即又搖了搖頭,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木然地扔給龍天一根煙,自己叨了一根,緩緩地拿起打火機,點了幾次都沒有點著,龍天一見劉小東若有所思的樣子,走了過去,“啪”地一聲,用自己的火機替劉小東把煙點著了。
“小龍你先忙去吧,沒事了”,劉小東看有些驚訝的龍天,很勉強地笑了笑“哦,好的,劉隊,那我出去了”,龍天發現劉小東的神色有些不對,但又不好直接問他,於是招呼了一聲,走出了隊長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重案組,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習慣性地把腳架在了辦公桌上,撐著扶手,托著下巴,龍天也開始發呆了。
“龍天你怎麼了?是不是剛剛被劉隊給洗腦了呀?”,王彬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他發現龍天從隊長辦公室出來之後,神色有些不對,以為是剛剛被劉小東給批了,想過來安慰一下龍天。
“沒有,我在想咱們手頭上的這件命案,真太邪門了,咱們幹了快兩個月了,一點進展也沒有,劉隊正在為這事發愁呢,這事弄得,他可是立過軍令狀的,三個月破案,要這麼下去,懸了”,龍天對劉小東是非常尊重的,他一想到劉小東在這件命案上做過的保證,就有些發愁,三個月破案期限,到時候案子破不了,劉小東就要引吝辭職了。
“是啊,是啊,這段時間人都脫了一層皮了,這件破案子,想起來就上火,媽的,難道李德亮是被鬼害死的不成?”,王彬一提起這件無頭命案,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還有一肚子的窩火,連髒話都罵出來了。
“鬼?”龍天心裡一驚,昨晚那個“黑暗中的舞者”也說出了這個字,剛剛王彬一氣之下也把做案者推到了“鬼”的身上,再加上這件發生了近兩個月的疑案,讓龍天不得不產生了一些聯想,雖然他還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但他還是有聯想的權力的。
昨晚那個神秘的“女人”,那個對自己了如指掌的“黑暗中的舞者”,她似乎想告訴自己什麼,她似乎明白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但“她”所說的“鬼”作案,想起來太過荒誕離奇,沒有人會相信李德亮會是被“鬼”謀害的,真要把這案子歸吝於“鬼”的身上,估計那個人很快就要被送進“七院”(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