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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呀,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燒得這麼厲害,怎麼就沒感覺呢,不舒服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呀,你真是,死腦筋”,錢艷薇看著一臉傻笑的龍天,忍不住用食指在龍天的腦門上點了一下。
“呀,呀,呀,龍副組長,這是怎麼了?才一個星期不見,龍體欠安了”,王彬突然之間跑了進來,看著龍天和錢艷薇的“親熱”樣,嬉皮笑臉地說道,他的後面跟著一大幫的刑警隊同事。
“去,去,去,少在這裡胡鬧,小心我修理你”,龍天看見這麼多的同事,心裡非常開心,要不是手上還扎著針頭,他早就和王彬嬉鬧起來了。
“咦,錢副總,你怎麼在這兒啊?”,趙中華走了進來,看見錢艷薇在場,他感到非常奇怪,看了看龍天,再看看錢艷薇一臉的紅暈,他神秘地笑了笑,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我,我只是到醫院辦點事,聽說龍天病了,就順便過來看看”,錢艷薇非常不好意思,臉紅得跟蘋果一樣,趕緊找了個藉口搪塞自己。
“哦,是這樣啊,那真是太巧了,啊,哈哈哈”,錢艷薇的這點小花招怎麼可能瞞得過趙中華這個老刑警呢?不過趙中華也不願意當面拆穿她,畢竟人家是女孩子,得給人留點面子的,他笑了笑,不說話了。
第三章 異地命案
趙中華一干人等離開之後,病房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靜安市的政法委書記陳家康。
陳家康才是無意中知道龍天住院的,他本來今天是來取藥的,但看到一大幫公安幹警衝進了醫院,當時把他嚇了一跳,等他取完藥在醫院外碰到了趙中華,打聽之下才知道龍天住院的消息,趕緊跑了回來。
“陳書記,你怎麼來了?”,龍天的右手還扎著針頭,但他還是坐在床上舉手敬了個禮。
“小龍,怎麼好端端的生病了呢?要不是剛剛碰到了趙中華,我還不知道呢”,陳家康走到龍天的床邊,關切地問道。
“沒事的,陳書記,一點感冒發燒而已,很快就好了”,龍天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燒了一晚上,等送到醫院的時候連神智都有點不清楚了,一量體溫41度,把醫生都嚇了一跳。
“唉,年青人啊,身體是革命是本錢,不能太拼命了,這道理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呢?”,陳家康嘆了口氣,不過他的眼神中除了關心之外,還帶著歉意,還是因為白雲的事情讓他感覺有點虧欠龍天。
自從白雲被父母“軟禁”到江州之後,陳家康數次與自己的姐姐姐夫爭吵,為了白雲的事情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但最終還是沒能將白雲“解救”出來,這次“黃金周”白雲與高幹子弟的婚禮,陳家康作為唯一的親舅舅,本應該是坐上席的,如果按照農村的習慣,沒有舅舅的同意,新娘子是不能出門的,可是陳家康壓根兒就沒有到江州出席白雲的婚禮,不但如此,生性耿直的陳家康還在電話里把自己的姐姐給罵了一頓,直言“你們這麼做是會後悔的”。
不過面對病床上的龍天,陳家康還是感到非常愧疚,他並不知道龍天已經得知白雲結婚的消息了,他也打算暫時不告訴龍天,免得打擊了龍天的工作熱情,年青人嘛,要說遇到這樣的事不影響工作基本上是不太現實的,兩人就這樣閒聊著,一會兒工作,一會兒生活,雙方都在刻意地迴避著“白雲”這個敏感的話題。
龍天住了三天院,本來在第二天燒退了之後,他就偷偷地跑回了重案組,不過很遺憾,被趙中華派人給強行“押解”回醫院了,在醫院裡憋了三天之後,終於在龍天的強力要求下,由錢艷薇替他辦了出院手續,這三天的時間裡,錢艷薇一直在邊上照顧他,龍天非常感激,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讓錢艷薇這麼做,他也曾考慮過是不是錢艷薇對自己有意思,但他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從“白雲事件”之後,他已經對這些“千金大小姐”有些感冒了,儘管錢艷薇依舊那麼熱情,但她畢竟也是富貴門庭之後,龍天想想也不太可能,畢竟兩人之間隔著“家庭背景”這道高高的門檻,這道無形中的門檻,隔斷了多少有情男女的至愛情感,拆散了多少對同命鴛鴦,龍天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所以古語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龍天此時的情形也屬於這種類型。
10月11日,出院後的龍天第一時間趕回了重案組,他跑到了隊長辦公室找趙中華報到,從十。一黃金周開始,加上住院三天,他已經有十天時間沒有上班了,在老家感覺還行,不過住院的這三天實在把龍天給悶壞了。
“喲,回來了,好,好,你小子真是命大啊,這麼快就好了,年青真好啊”,趙中華看見龍天精神煥發地站在自己面前,他非常高興。
“趙隊,我休息的這段時間沒什麼案子吧?”,龍天是個工作狂,一來就問案子的事情。
“還行,沒有什麼大案,不過前天鄰省的雲海市公安局派了兩個人過來,要求我們協助他們查一件案子,我覺得這件案子有些奇怪,從他們提供的案發情況來看,我越看越象是……”,趙中華說到最後壓低了聲音,對著湊上來的龍天說出了“龍胄山莊命案”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