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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里放桌子吃飯。”
“為什麼?”伊琳娜很納悶地問道。
“噢,我不知道。”他很惱火地說,“好啦,事情到此為止,讓我幫你把餐具送到
客廳里去。”
“好吧。”她聳了聳肩。
他們一句話也沒說,便很快擺好了桌子。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自己從柜子
里取出餐桌桌布,從鑲有玻璃部分的家具里取出了很漂亮的高腳杯。
“那水呢?”看到伊琳娜已打算在桌旁就坐時,他鬱鬱不樂、愁眉不展地問道。
“水?”她不明白,“什麼水呀?”
“礦泉水或者隨便什麼汁,怎麼,我們沒有了嗎?”
“有,我馬上去拿。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你要記住,”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冷冰冰地說,“水或者汁一定要在餐
桌上,不用問有人想不想喝。這就如同麵包或者飯桌上的鹽瓶一樣,必不可少,任何時
候都應該放在桌子上。勞駕你把電視打開。”
伊琳娜端來了水,打開電視便坐在了桌旁。晚飯是在死一般的沉默中度過的。伊琳
娜凝視著盤子,而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看新聞節目。當輪到喝茶吃大餡餅時,
他贊成地點了點頭:
“很香,你是好樣的。”
接下來關於烹調練習方面的事兒一字未提。
晚飯之後,伊琳娜出去洗碗碟了,而當她回到客廳里時,另一個謝爾蓋·尼古拉維
奇·別列津喜歡看的節目正在進行。她在沙發上坐了幾分鐘,仔細地看了看書架上的書,
然後悄悄地站起來回小房間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沒有
看見她。
早晨她起得比他早,準備好了早飯。謝爾蓋·尼古拉維奇滿意地發現,今天她同昨
天一樣做了髮型並穿上了長裙子,但只是沒有他的提醒和評論。因為昨天晚上他感到了
一種奇怪的尷尬並試圖在吃早飯時緩和一下這種氣氛。
“你和女裁縫是怎麼定的?”他問道。
“她大約11點送裙子來,為防萬一留出富餘時間來,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改做的
話。”
“你向她定做什麼了?”
“你要知道,我很難馬上決定下來我需要什麼,因此昨天我只定了今天晚上穿的裙
子和在家穿的一套衣服。她最近幾天怎麼也得再來一趟,屆時我向她定做其餘的所有衣
服。”
“我相信,你今天晚上穿的不會是十分挑釁性的衣服吧?”謝爾蓋·尼古拉維奇·
別列津探問了一句便立刻突然閉口不言了。
然而已經晚了,伊琳娜一聽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暗指。
“你想說,妓女一定要有粗俗趣味?”她委婉地說道,於是謝爾蓋·尼古拉維奇·
別列津感到奇怪的是,她好像一點也沒有生氣。
“對不起,伊琳娜,我根本不想侮辱你。”他表示悔過地說,“請原諒我,我是個
混蛋。”
“不,謝廖扎,你不是混蛋,你只不過是個惡人,而且是個很可憐的人。所以關於
裙子的事兒你別著急,裙子將是很高檔的,而且是很雅致的,但同時也是很嚴肅和很朴
素的。關於戴什麼飾物我只想問一下……”
“放在存放小件貴重物品小匣子裡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我曾對你說過。”
“不,這些都不合適,我已經看過了。要達到你所希望的效果必須要佩戴珍珠飾物。
光珍珠飾物就行,任何帶祖母綠的鑽石對這種場合都不合適。”
“是嗎?”他表示疑問地向上翹了翹眉。
這個大男孩有自己的見解?很有趣。
晚上5點鐘,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進了住宅,心裡暗自戰慄了一下。他馬
上就會弄清楚,沒有他的物色,伊琳娜所定的裙子只適合於在外幣俱樂部穿,而花費在
珍珠項鍊和耳環的錢實際上是白扔的。
伊琳娜身穿早晨穿的那件針織長裙迎接了他。淡褐色的頭髮在後腦勺隨便打了一個
結。臉上沒有塗脂抹粉。
“請你過目,這是給你的珍珠項鍊。”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把匣子遞給了
她,“給我沖杯咖啡,開始收拾收拾,汽車六點一刻到。”
伊琳娜在前廳打開了匣子,用銳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裝飾物並點了點頭。
“你要的咖啡。”
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津暗自笑了笑。她很懂行!當然她是他的妻子,總之是
個不錯的少女,但要知道,她在經歷那種賣淫試用期……你要知道,她需要珍珠飾物來
塑造形象。嘿,我看一看再說。
他不慌不忙地喝著廚房的咖啡,一遍一遍地想著怎樣回答今天晚上詭計多端的新聞
記者們可能向他提的各種各樣的問題。社會調查表明,他的政黨得到絕大多數居民的信
任,謝爾蓋·尼古拉維奇·別列律成為代表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因為他處於政黨名單
的第一個五人組中。為了進入杜馬,必須使他的政黨獲得5%以上的選票。預選結果使
人有理由相信,這個百分數有望能夠突破。如果競爭政黨領袖們舉止不當,在選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