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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當然在,在全彼得羅夫卡有兩個這樣的神經不正常的人,你和她,她不樂
意在家裡呆著,她愛自己的工作勝過愛生命。”
斯韋特蘭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婭諾娃是一位肥大笨重的中年太太,一張永遠不
滿意的臉常常發出震耳欲聾、快活開心的笑聲。她反對在家裡和孩子們閒呆著。她熱心
和忠誠地為犯罪偵查鑑定服務已經有30年了,奧列格·祖博夫曾是她的學生,因此,放
肆地甚至當面叫她“老太婆”。看來,他是同行中為數不多的不怕她的人之一。斯韋特
蘭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婭諾娃說話尖酸刻薄,言辭激烈,她不加分別地說粗話,但
應該給予她公正的評價,如果誰從她那裡要獲得什麼,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娜斯佳開始給斯韋特蘭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婭諾娃打電話,她的電話一直占線,
乾脆去她的實驗室吧,可是你不能把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一個人留在這裡吧,最後終於
傳來了鈴聲。
“您好!”聽到一個有些嘶啞但很大的聲音。
“斯韋特蘭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婭諾娃,我是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
霞,晚上好。”
“請問您想要開玩笑嗎?姑娘,恐怕真是麻煩透啦。”
“斯韋特蘭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婭諾娃,我是說關於殺害列昂尼德·弗拉基米
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的事。”
“那又怎麼啦?還有什麼挖出來了?”
“差不多。您記住,小伙子們在樓梯上找到盒子了嗎?”
“找到了。”斯韋特蘭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婭諾娃肯定地說,“盒子怎麼啦?”
“總之,我想問一問您有關盒子的事,順便問問,您沒有因沒有用而把它扔掉吧?”
“姑娘,您不要審問我,您不是偵查員,請說一說問題的實質是什麼。”
“資料顯示,在盒子裡放有槍,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被它打
死了,能檢查一下這個嗎?”
“什麼時候需要?”
“斯韋特蘭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婭諾娃……”
“你得啦,娜斯佳,誰搞這個案子?科斯佳①?”
①科斯佳: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維奇·奧利尚斯基的小名。
“是的,是科斯佳。”
“那為什麼你給我打電話,而不是他呢?他不知道有關這個倒霉的盒子的情況嗎?”
“問題就在這裡,他去處理事故了,我不能打電話找到他。而這件事需要緊急辦理,
所以馬上直接和你聯繫了。”
她說完了最後一段話並下意識地眯縫起了眼睛,任何人都不敢與“老太婆”說這種
放肆無禮的話,請她繞著偵查員進行調查,而且是在星期天的晚上,並且還很急。
“嗬,姑娘,您放肆無禮。”斯韋特蘭娜·米哈伊洛夫娜·卡西婭諾娃大聲呵叱並
把電話扣了。
娜斯佳灰心喪氣地確認這一著沒行通,只好等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維奇·奧利尚斯
基了,隨後要搞清楚,沒有把盒子歸案,並在全市污水坑尋找它的下落。卡西婭諾娃甚
至並不是無緣無故地不想談了。看來,似乎真的沒有盒子。不過,還存在手套和夾克衫,
至少有點兒什麼東西。
“瞧,我寫完了。”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把寫滿大小不均和不太清晰的筆跡的兩頁紙遞給了娜斯佳·卡
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開始看,有幾句話非常吃力
才看清楚,並盡力做到一字不漏。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把手伸進包里並取出一個黑細頸
玻璃瓶,裡面裝著藥房出售的液態藥。“我該吃藥了,”她注視著娜斯佳的目光解釋說,
“我可以拿個杯子嗎!”
“請,”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點了點頭,又一頭扎到寫的東西上去了。
她聽見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咕嘟、咕嘟的聲音,從自己的坐位上站起來,稍微躲到
一邊,從瓶子裡向杯子裡倒液體。現在她背對著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站著,
把頭一仰喝了。當她轉過身來時,她的臉變得可怕的冷漠。
“瞧,就這些了。”她重新坐到了娜斯佳的桌子前的椅子上,用稍稍壓低了的嗓音
說。
“還有幾分鐘,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請求說,
沒把視線移開紙,“我看完了,如果您忘了隨便什麼事的話,也許我得請您補寫某些東
西。”
“我什麼事都沒有忘。”
娜斯佳警覺起來並把紙放到了一旁。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忐忑不安地問道。
“沒有什麼,”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強顏為笑並直接著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
娜斯塔霞一眼,“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一切都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