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找過我,並特別請求讓我同您談一談。”
“來,莫非是有關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紹夫的情況?”
“您猜到了。當然,是有關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紹夫的。整個這種情況使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維奇感到難為情,但他羞於開口央請您。”
“誰?”伊萬·阿列克耶維奇·扎托奇內哈哈大笑起來,“斯塔索夫羞於開口?他
一輩子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過。那個人是個厚顏無恥的人。”
“不,實際上是他不好意思問您。”
“而你好意思?”
“我也不好意思,但因胡亂猜測而忐忑不安更壞,所以最好還是問一問的好。”
“喂,請您問吧。馬克西姆,給茶炊點上火。”
“簡而言之,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維奇擔心的是在葉夫根尼·米哈
伊洛維奇·多休科夫的案子上您可能有自己的利益關係。因此他不想做有損於您的任何
事情,而總之他不能不開始做,因為您需要他做。”
“清楚了,”將軍用鼻子哼了一聲,“這就意味著的確如此。娜斯佳,我有生以來
就在電視演播室里見過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紹夫一面。關於這一點我已經對您
講過。葉夫根尼·米哈伊洛維奇·多休科夫的案子曾交給我處理,我們馬上把他抓去了。
因為,受害人——我們在任何不好的案件中都懷疑的公司總經理,而兇手——一家大股
份公司的總裁。請您贊同,我們有一切理由認為,一個說話尖刻、毫無憐憫心的人打死
了另一個人,同樣是說話尖刻的人,由於他們因為什麼事兒爭吵。的確,後來弄清楚了,
這與有組織的犯罪現象沒有任何關係,而殺人罪完全起因於爭風吃醋,受害人鮑里斯·
克拉薩夫奇科夫放手對葉夫根尼·米哈伊洛維奇·多休科夫的女友採取某種明目張胆的
行動,再沒有可說的了。但葉夫根尼·米哈伊洛維奇·多休科夫不肯讓步並什麼都不想
承認。我和他從來沒有親自認識過,在偵查時一次也沒看見過他。我,正像您本人理解
的那樣,一百年都不需要見他。前幾天,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紹夫給我打了個
電話,我在無線電演播室把我的電話給了他,並問我是否知道致力於非法判刑和接睡而
來的復權工作的精明能幹的私人偵探,我開始沒有問所談的是誰,我對此不特別感興趣,
但想起了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維奇,並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既是個精明
能幹的人,又是個經驗豐富的人,在偵破工作中耕耘了二十年並且有許可證。還想什麼?
這就是整個故事。而他顧及什麼呢?”
“噢,伊萬·阿列克耶維奇·扎托奇內,其實您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經驗豐富、
精明能幹的偵探可能想的是什麼,自然所有這些他都想到了。”
“是啊,是啊,”伊萬·阿列克耶維奇·扎托奇內搖了搖頭,“他培養一些弟子自
討苦吃,和我完全一樣。就是說,他確信葉夫根尼·米哈伊洛維奇·多休科夫有罪,但
想解脫。所以他以為我也希望這樣。哪能啊,娜斯佳,請您告訴他,讓他安心地工作吧。
我任何東西都不欠這位尼古拉·格里戈里耶夫·波塔紹夫的,因此,如果斯塔索夫·弗
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維奇不喜歡這個案子的話,讓他問心無愧地拒絕好了。還有一件
事,我的部下處理過這個案子,所以,如果覺得葉夫根尼·米哈伊洛維奇·多休科夫沒
有罪,我必須弄清楚,怎麼能發生我的部下搜集違背未犯罪人的罪證,而且這些罪證都
經過偵查和審查完了。或許,這些罪證不是我的部下搜集的,而是偵查員本人。但是,
如果我管轄的工作人員和這件享有牽連的話,我一定會採取最為強硬的措施的。如果認
為措施不夠強硬的話,然後,那就對我採取同樣的措施,因為我對他們的工作負責。所
以從這個觀點出發,葉夫根尼·米哈伊洛維奇·多休科夫原來的確是罪犯,這件事對我
有利害關係;但無論如何,正像您明白的那樣,並不意味著我向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
夫·尼古拉耶維奇暗示有偏見地進行他的私人偵查。我只是希望無論是他,還是你本人,
娜斯佳,要清楚地明白,在為葉夫根尼·米哈伊洛維奇·多休科夫辯護的理由中我沒有
私人的關係。”
他們默默不語地喝了一杯從附近的商店裡買來的加有甜點心的茶水,接著娜斯佳站
了起來。
“這意味著,你不暫時住下來?您決定要回家?”伊萬·阿列克那維奇·扎托奇內
問道,一起同她走進了前庭。
“我要走,”她點了點頭,“我不喜歡睡在別人家的沙發上,即使是比我的沙發舒
服些。”
“我開車送您。”
他們下了樓,坐進了伊萬·阿列克耶維奇·扎托奇內淺色的“伏爾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