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趕到大街上去,就像憐憫和不能把沒有用的、漸人老年的狗趕走一樣。因此,你要表現
出高尚的氣度並從他的人生旅途上走開,讓我們倆結合在一起共同生活。”
“那你根據什麼說,他僅僅是在容忍我?”困惑不解的斯韋特蘭娜·格奧爾吉耶夫
娜·帕拉斯克維奇問道。
“每次當我使他達到神魂顛倒的程度的時候,他本人就對我說這些。”
斯維特蘭娜已忍無可忍了,她抓住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手並試圖把她從住宅里推
出去。但事與願違。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手裡拿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剁肉大刀。斯韋特
蘭娜·格奧爾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維奇尖叫起來,嚇得失去了知覺,到了醫院清醒過來
了。受驚嚇之後,她在精神病醫院躺了差不多兩個月。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
拉斯克維奇每天去看她,發誓說,他和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之間從來什麼都沒發生過,
甚至連親近的暗示都沒有,他擔保,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是個普通的瘋子,她的話不要
信以為真。
斯韋特蘭娜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帶
她回家了,而且他們一起制訂了哪怕是在某種程度上保障他們的安全免受瘋子柳德米拉
·伊西琴科侵害的行動方案。新方案的實質在於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
維奇作為一個高尚的人不可能現在把自己的女人趕出去,因為她病得很厲害。而且她病
了,順便說一下,都怪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本人。因此,在斯韋特蘭娜·格奧爾吉耶夫
娜·帕拉斯克維奇完全康復之前,應該經歷某種時期。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應該不與列
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交往,從而在無辜的斯韋特蘭娜·格奧爾吉耶
夫娜·帕拉斯克維奇面前贖自己的罪。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善於
成為非常令人信服的人。除此之外他技術十分高明地利用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充滿的妄
想來向她灌輸他認為需要的東西。一言以蔽之,他們達成了協議。在進行贖罪過程中,
他們不能在一起,不能見面,甚至不能交談。正好再過一年,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
奇·帕拉斯克維奇說,他們將在同一個地方見面,即他們現在交談的地方,而且在同一
個時間繼續沿著生活的道路手拉手地向前走。柳德米拉·伊西琴科除了同意之外毫無辦
法。反正是沒有其他的建議。
“她把我們的生活變成了地獄。”斯韋特蘭娜。格奧爾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維奇對
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說,“我們不能心情安寧地走在大街上,時刻預防著,
她在什麼地方暗中盯我們的梢。我們害怕開門,如果事先沒有通知拜訪的話。你知道嗎,
後來令人痛苦的不信任一直折磨著我。萬一他們欺騙了我呢?萬一廖尼奇卡和柳德米拉
·伊西琴科背叛了我呢?總而言之,我們一直感到壓抑、心理負擔很重和有點……不愉
快。這些問題長期地懸而未決,妨礙生活,影響彼此信任。當時我們便開始尋找機會,
交換我們的住宅,想搬家。”
“一年之後發生什麼事了嗎?”
斯韋特蘭娜·格奧爾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維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娜斯佳·卡敏斯
卡婭·阿娜斯塔霞。
“廖尼奇卡死了。大概是在這個時間。這個白痴甚至不受歡迎地來參加了葬禮。我
仍然擔心,她當眾公開地說,她是為廖尼奇卡而生的,開始大吵大鬧等等。但謝天謝地,
平安無事,一切都應付過去了。她表現得比較安分守己。”
“斯韋特蘭娜·格奧爾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維奇,請你談一談,在殺害您丈夫這個
問題上您沒對她產生過懷疑嗎?”
“老實說,沒有。不知何故我沒有懷疑過她。如果她想與他一起生活,她為什麼要
殺害他呢?”
“嘿,您要明白,起誓許願的那一年過去了。弄明白她被騙之後,她可能非常生
氣。”
“但是,那一年還沒有過去呀。廖尼奇卡死的那一天剛好滿一年……”
與斯韋特蘭娜·格奧爾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維奇談完話之後,娜斯佳·卡敏斯卡婭
·阿娜斯塔霞不得不再次去找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並從她那裡更準確地弄清楚幾個細節
問題。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答應您過一年安排好一切,這是真的
嗎?”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面色變得像死人一般蒼白,而且她的臉上突然布滿了皺紋。
“您從哪兒知道的?在您沒告訴我您從哪裡得知這個消息之前,我不會與您開始交
談的。”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告訴我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婭·
阿娜斯塔霞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句假話。
(九九歸一,我幹嗎要受那份折磨,自作聰明,全世界自行車早就已經騎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