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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胎兒的健康。是這樣嗎?要知道,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並沒有問他別的
什麼問題。”
“是的。”
“但是,弗拉基米爾·彼得羅維奇·普里加林在與這個維克托的談話中說:那裡面
記錄了氣喘量。如果話題僅僅是有關偷換孩子,那他們為什麼還要討論產婦的健康狀況?
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繫?並且後來弗拉基米爾·彼得羅維奇·普里加林與那個維克託交談
用的是醫學術語,並且不用做任何的解釋。可見,和他交談的這個維克托是他的同行,
是個專家。”
“這我明白了。”尤拉·科羅特科夫忍不住點點頭,“但是為什麼他就一定是同謀
呢?”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維奇是對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
斯塔霞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到底理解了這種看法。”
“你是怎麼理解的,黛安娜狩獵女神?”維克托·阿列克賽耶維奇·戈爾傑耶夫不
屑地哼了一聲。
“他們討論加林娜·伊萬諾夫娜·帕拉斯克維奇的健康問題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氣
喘。他們欺騙了她,因為他們需要給她做剖腹產手術。那麼,可以確定的是,不存在把
男孩換成女孩或者把女孩換成男孩的情況,因為他們事先也不可能知道她將生下的是男
孩還是女孩。那麼,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所談到的因為小孩外表特徵或者是健康狀況而
偷換了孩子。那另外一位產婦非常害怕,她將生下的‘不是那種毛色的’小孩,因此付
了一大筆錢以尋求醫生的幫助。醫生根據大人的外表特徵給她物色年輕的准媽媽,而且
有可能他們甚至還看見過孩子的父親,因為女人們,特別是懷孕後期的女人經常是在丈
夫的陪同下前往婦產醫院諮詢的。這樣,他們很早就開始準備給加林娜·伊萬諾夫娜·
帕拉斯克維奇做剖腹產手術。同時,也完全有可能到最後不需要偷換孩子了,因為那個
不太檢點的媽媽也有可能生下了一個完全合自己心意的孩子。但是已經沒有退路,加林
娜·伊萬諾夫娜·帕拉斯克維奇生完孩子,要讓她相信,她有嚴重的氣喘傾向,在自然
分娩時有可能喘不上氣來。確切地說這種情形也可能是,那個想要偷換孩子的產婦害怕
的不是會暴露她與情夫的關係,而是害怕生下病孩。比如,她事先知道她自己或者是孩
子的父親有某種疾病,也許是嗜酒過度或者麻醉劑過量,或者她懷孕期間感染了嚴重的
疾病並且不得不服用了對胎兒有危險的藥物,或者在分娩過程中發生了別的什麼情況。”
“你們分析的這一切都好極了,”維克托·阿列克賽耶維奇·戈爾傑耶夫肯定地說,
“但是這並沒有使我們向偵破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死亡的情況這
一方向上邁進一步。即便他不是加林娜·伊萬諾夫娜·帕拉斯克維奇的親生兒子,那這
與他的死亡也沒有任何聯繫呀。”
“這怎麼會沒有聯繫?!”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氣憤地說,“那他那
經過精心策劃的自殺的論題呢?如果孩子被偷換過,那他就有可能有某種遺傳因素導致
他後來的心理上的病態。”
“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你這是沉迷於德爾比賽馬①。”上校搖搖頭,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的自殺問題在任何條件下,甚至是在最有
說服力的條件下,也只能是靠推測來解決,而我要的是你們把這一切調查清楚。甚至如
果查明小孩真的被偷換過,他的親生父母全都是瘋子,那死後的司法精神病理學鑑定也
不能給出一個答案,可以有把握地發布命令,停止對這起槍傷死亡案件的預審。清理解
這一點,我的孩子們。我珍視你們的工作熱情,但是不應該對這樣的鑑定結論的分量看
得過重。請你們時刻牢記,你們可能被兇手矇騙,也許他根本就不是什麼自殺,真正的
兇手也許正從某個角落裡看著你們,正在卑鄙地竊笑呢。讓我們再來看一看,就這個案
子我們還有些什麼要說的。”
①一種三四歲馬的比賽。
“這兒有一份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親筆寫下的供認狀,她承認是她開槍打死了列昂
尼德·弗拉基米歲維奇·帕拉斯克維奇。”娜斯佳·卡敏斯卡婭·阿娜斯塔霞開始列舉。
“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給人的印象是個病人,有關她的刑事責任能力問題還無法得
知。”維克托·阿列克賽耶維奇·戈爾傑耶夫指出,“因此這份供認狀的價值現在還不
明了。不予採信。”
“有一份專家鑑定,說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衣服上有彈藥留下的印跡。”
“這條有用。我彎下一個手指。”
“有一份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的供述說到了手槍在什麼地方。而專家的鑑定提到,
就在她指認的盒子裡真有一支槍。並且盒子就是在柳德米拉·伊西琴科供認的地方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