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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陳皮點了點頭說,“這東西應該是受人指使的,我想跟曾經那個白茹脫不了關係,他們是同類,至於這東西為什麼要殺你?我暫時也不知道。”
阿澈接過話題接著說,“我們追了這東西不少時間了,一開始以為它在逃亡,沒想到他竟然是衝著你來的,看來這東西應該是接到了什麼指令,專門來殺你的。”
“殺我?”我聽完不由得仔細思索了一下,這些魔鬼為什麼偏偏要殺我?
想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個魔鬼說過的一句話,他說“鬼胎已成,你必須死。”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開始我以為他說的是我體內的這個小鬼,但結合後面他說過的話,顯然並不是這樣的。
陳皮剛才又說了這東西應該是受人指使的,而且和白茹一定有關係,我忽然就想到了白茹那次說她懷了我的孩子,而且她害得我親手殺了秦墨,這分明是要至我於死地。
再結合以前她想方設法的要跟我借種,我忽然意識到了,剛才那傢伙說的鬼胎,似乎是白茹懷的那個孩子。
為什麼白茹懷上了我的孩子就被稱之為鬼胎?而且為什麼?我又必須要死?
我感覺事情有點複雜,但似乎又要通透了。
我現在回想一下,這所有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和那次借種有關係,也許那次借種根本就不是巧合,我想應該是白茹早就設好的圈套,她千方百計的跟我借了種,然後等到確定自己懷上了之後,又要千方百計的讓我死。
我現在唯一不明白的是天底下那麼多男人,為什麼白茹非要跟我借種?
還有就是白茹借種成功之後,為什麼非要讓我死?叼私來號。
我覺得這兩者之間肯定有關係,至於具體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完全猜不透。
我能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個大陰謀,所有的事情,都被借種這件事情給串聯了起來。
想想白茹為了設這個局,在兩年多以前就已經展開了行動,這是一個多麼漫長的準備?
我之所以這麼認為,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小薇兩年前就消失了,白茹為了這個計劃,兩年前就害了小薇,並且披上了小薇的皮,做了這麼周密的計劃和偽裝。
如此大費周章設下來的局,他們肯定是圖謀非常大,只是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他們到底在圖謀什麼?
我想四喜說的是對的,這是一場大戲,我應該是其中的一個犧牲品,至於真正導演這一切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是誰了,四喜說是楊半仙,我倒覺得更有可能是白茹。
等我從這個問題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陳皮和阿澈已經在院子裡堆起了柴火,把那兩具屍體放在了柴火上面。
最後陳皮又徵求了一下我的意見,然後就點了火。
大火很快燃燒了起來,那兩具屍體也很快就被大火給吞沒了。
我心情多少有點沉重,雖然現在想通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和重點,但死去的人真的太多了,而且這其中有很多人都是跟我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如果這就是代價,我覺得代價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我在火光的映照下點了一支煙,默默的抽著,口腔裡面吸進去的不光有尼古丁,還夾雜著屍體被燒焦的油煙味。
熾熱的火焰烤的我臉皮有點發疼,但這種感覺我很喜歡,因為火光的照耀下沒有陰冷和黑暗,我也就沒有了恐懼。
一支煙很快抽完了,院子裡的火光也開始慢慢變得微弱了起來,那兩具屍體這時候已經成了兩塊焦炭。
我把菸頭彈進了火堆裡面,然後問陳皮,“我現在算是有人命在身,屬於在逃的殺人犯,你應該有辦法吧?”
我知道陳皮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還有他辦的事情,所以我覺得這個應該不成問題。
陳皮點了點頭說,“這事情我知道,其實也好辦,你只需要掛一個靈異研究所的牌子就行,完了我讓阿澈給組織上反映一下,就說你在幫助我們的行動,到時候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點了點頭說,“那這事情就拜託你們了。”
陳皮擺了擺手說,“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傢伙,我想它很快就會有下一個寄身,而且可以是任何人,這東西的危險程度,你現在算是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說著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這東西確實危險程度太高了,先不說別的,就單是可以成為任何人這一點,已經足夠讓人頭大了,想想如果某一天它成為你的朋友或者是親人,甚至是愛人,那種結果,你絕對不敢想像。
我和陳皮,還有阿澈三個人就在這裡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天都亮了,四喜也沒有回來。
我這時候心急如焚,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打電話也是關機。
我甚至覺得,四喜可能又要消失一段時間了,當然也不排除永遠消失了的可能。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估計我他麼得內疚一輩子。
陳皮和阿澈也沒有急著走,跟我一起等四喜的消息。
後來四喜是沒有等到,卻等到了隔壁村裡的一個村民,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農村漢子,他說是來找鄭天華去給他家看著遷祖墳的,我們就跟他說鄭天華去外地了,讓他過些時間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