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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就發生在暑假的時候,梅子懷著對於未來的夢想以及對養育她的這一家人的感激,想著等以後大學畢業出息了,就好好孝敬把她撿回來並且對她疼愛有加,猶如親孫女一樣對待的婆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梅子再也不想活下去的事情。
那天晚上,梅子的養父,也就是那老太太的兒子,喝醉酒之後把梅子給強暴了。
這老太太的兒子是看著梅子長大的,梅子越長越漂亮,他早就有那個心思,可是一直都不敢去做,畢竟梅子管他叫爸爸,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算是他女兒,這種違背倫理綱常的事情,是遭天譴的。
但是那天晚上,借著酒勁他犯了混,就做了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
當時除了梅子和老太太的兒子,就只有老太太在家,可是老太太那時候耳朵已經聾了,她在那平房裡完全聽不到閣樓上梅子的求救聲和哭喊聲,所以,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那老太太的兒子過了衝動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跪在梅子面前求梅子原諒他,讓梅子不要把這事情說出去。
梅子確實沒有說出去,但是第二天,家裡人就發現了她的屍體,梅子在房間裡割掉了自己的舌頭,自殺了。
老太太終究還是知道了這件事,直接就被氣死了。
☆、第九十九章 那個村子沒有人 為只念那微笑 的打賞加更
本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梅子的家裡人幾乎都知道了梅子自殺的原因,但外面的人卻不知情。
不過接下來,那戶人家就開始不對勁了,先是老太太的兒子在閣樓的護欄上上吊自殺。緊接著他老婆也在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死了,就連他的一個小兒子也在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戳瞎了一隻眼睛。
後來沒辦法,那老太太一個還未出嫁的女兒,只好帶著他哥哥瞎了一隻眼的小兒子離開了翡翠嶺,從此沒有人知道下落。
聽到這裡我就問了四喜一句,“那個男人和他老婆是被梅子的鬼魂害死的吧?”
“差不多吧,梅子死的時候割掉了自己的舌頭,怨念極深,當然會來索命的。”四喜悠悠的說。
“太慘了。”我嘆息一聲,“那個男的死有餘辜。是他害死了梅子,也害死了他老婆。”
說完我問四喜,“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通過梅子的鬼魂嗎?”
“不。”四喜搖了搖頭說,“昨天晚上我到了那裡的時候,正好遇到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獨眼年輕人住在那裡,我因為破了法,一下子回不來,所以也就在那裡住了一晚上,這件事情是我在那個獨眼的年輕人那裡聽來的。”
“他是那個小兒子?”聽到這裡我失聲叫了出來。
四喜點了點頭說,“我想應該是的。不過我沒有跟他求證,因為那樣不禮貌。”
我聽完之後常出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存在。
“你能活下來真是萬幸。”四喜忽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我明顯感覺四席話里有別的意思,就問他,“為什麼?”
“我在那村子裡沒有見到一個活人。”四喜淡淡地說。
“什麼意思?村里人全死了?”聽到這話我幾乎條件反射般問了一句。
“不。”四喜搖了搖頭說,“那個村子裡,本來就沒有活人,所有人,都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我在那個村子裡,連一個人都沒有找到,那直接就是一個荒村,或者可以叫死村。”叼邊雙號。
“怎麼可能?”聽到這裡我的嘴巴一下子就張成了O型,我腦袋徹底轉不過彎來了。
愣了好半天。最後我連忙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你絕對在騙我,我們在那個村子生活了一個多月,每天都在和村子裡的人打交道,他們怎麼可能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你確定每天跟你打交道的,就是人嗎?”四喜說完忽然直直的望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虛。
但最後我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可以確定,他們肯定是人,不然我們早死了。”
四喜搖了搖頭說,“並不是所有的鬼都會害人,如果你們真的和那些村子裡的人生活了一個多月,那就說明村子裡的人本來都死了。但他們的鬼魂卻還在和以前一樣生活著,而你們,又在一個非常特殊的時間段進入了他們的生活,所以你們才能和他們生活在一起。”
“就算你說的是對的,我們跟鬼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那小丫呢?她就是我在村子裡帶出來的,難道她也是鬼嗎?”我問四喜。
“不是。”四喜搖了搖頭說,“按照你說的和我看到的情況我推斷了一下,那個村子裡應該只有王寡婦和小丫是活人,至於她們為什麼沒有死?我估計是因為王寡婦和梅子有著同樣的遭遇,比如王寡婦是被人強暴了才生下來的小丫,所以梅子沒有害她們。”
聽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曾經王寡婦罵大街的時候經常罵的一句話,“你們都是鬼,沒有一個是好人。”
我腦袋裡面仿佛划過來一道閃電一樣。王寡婦看似瘋癲的罵大街,其實早就在告訴我了,他們都是鬼。
我瞬間感覺身上起了一層的寒意,我們竟然和鬼生活了一個多月,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