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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這番話說出來,我直接就僵住了,當然最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喬恩博士竟然是這小鬼的親生父親,雖然以前我就曾想過這小鬼可能是白茹生下來的,但我真沒想到它的親生父親竟然是喬恩博士。
最可悲的是白茹竟然讓小鬼吃了自己親生父親的心臟,這是何其的殘忍,我覺得白茹才是真正的魔鬼。
小鬼已經露出猙獰的面孔向我和四喜爬了過來,我倆退了沒幾步就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了,現在我們想上樓梯離開,估計這小鬼也是不肯的。
我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只能一個勁地問四喜,“現在怎麼辦?”
四喜還算鎮定,他再一次掏出那個羅盤遞給我說,“你先去找自己的命,我用血染金佛來鎮住這小鬼一會。”
說完四喜就盤膝坐在了地上,然後他把那尊小金佛立在自己面前,緊接著一刀劃破自己的手掌,將鮮血滴在了金佛上面。
做完這一切,四喜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半截小拇指粗的燃香,當即就打著火機點了起來。
燃香被點燃之後,冒出了徐徐青煙,四喜將燃香擺在了金佛面前,然後雙手捏了一個訣竅,口中就開始念念有詞。
我再看了看那小鬼,這時候它也不過來了,就在前面不遠處盯著四喜面前的金佛一個勁的看,不知道它是過不來還是不敢過來,總之小鬼不動了。
我也不敢耽擱,連忙拿著羅盤看了一下,然後就照著羅盤指針所指的方向找了過去。
這一次我繞開小鬼一直走到了地下室的最裡邊,最後我竟然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口棺材,而且這棺材,竟然是冰做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棺材沒有融化,可能是地下室太冷的緣故吧。
我看了一下羅盤指針,指的正好就是這口棺材。
其實我這時候真有些迫不及待,我的命就在這口棺材裡,主要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命到底長啥樣子。
我連忙把羅盤揣兜里就跑了過去,然後用手試了試冰棺,凍得我忍不住又把手抽了回來。
我這身體沒有溫度都受不了這冰棺的寒冷,我想一般人肯定都不敢碰這冰棺。
我索性蹲下身子直接用肩膀扛著去推這冰棺的棺材蓋子,這樣肩膀部位有衣服隔著,勉強還能受得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把這棺材蓋子給掀開了,然後我連忙拿手電照著探頭去棺材裡看了一下,裡面竟然是一具屍體。
我把手手電光茫往那屍體臉上一照,整個人就僵硬了。
之前我想到了千百種的可能,我想過自己的命會是什麼樣子,但我真沒想到棺材裡會是一具屍體,更沒有想到是,棺材裡面的那具屍體,竟然是我的。
這具屍體跟我一模一樣。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那屍體的臉,那輪廊,那長相,分明就是我。
奇怪的是,這屍體竟然並不僵硬,臉上捏起來還是軟的。
我想這具屍體肯定帶了麵皮,帶了一張我的麵皮,所以看起來和我一樣,這是白茹的傑作。
之前喬恩博士和那具軀殼就是一個鮮明的對比,所以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吃驚。
我伸手捏了捏那具屍體的臉,然後我開始搓他的耳朵後面,我要找出麵皮和人皮的連接處,這樣就能撕掉他臉上的麵皮。
這樣想著,我搓了半天,竟然沒有搓起來一點皮,我開始有點疑惑,又在屍體的脖子和下巴部位,這些凡是有可能存在麵皮和人皮連接的地方,我都搓了一遍,也仔細的摸索過了,可是真沒有找到麵皮和人皮的接縫處。
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屍體該不會沒有帶麵皮吧?
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會有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這個世上,我可沒有孿生兄弟什麼的。
最後我覺得只能說給這屍體易容的人易容術太高明了,我根本找不出破綻。
我也懶得去找破綻了,連忙拿出羅盤開始找自己的命,羅盤指針指的就是這具屍體,可我搞不明白,我的命到底在哪裡?
難道說,這具屍體就是我的命?
或者說,我的屍體成了實質化的狀態?
我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可能,不過最後全都被我推翻了,我覺得我想到的這些可能性,都太匪夷所思了,也不現實。
我只好對著黑暗中的四喜發問,“我只找到一具屍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命?”
“那就是你的屍體,快帶他走。”四喜在黑暗中回了我一句。
“什麼玩意?”我一聽直接懵了,連忙把手電打過去問了一句。
四喜已經拿起金佛站了起來,他沒有看我,依舊警惕的盯著小鬼說,“先別問那麼多,快帶他走,時間不多了。”
我一聽也不敢多問了,只好把冰棺裡面那具屍體給抱了出來,然後扛在肩上就向著外面跑去。
那小鬼還在跟四喜對峙,一時之間它似乎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扛著屍體過來之後四喜就讓我先上去,說他來斷後。
我也不敢耽擱,連忙抗著屍體就從樓梯上面上去了。
一出了地下室,我還沒看清楚外面的狀況,忽然就有一束強光照在了我的臉上,緊接著好幾個人過來就把我摁在了地上,一切快的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機會,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手銬給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