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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這麼想著。忽然就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液體滴在了我的頭上,我不由得伸手摸了一把,同時抬頭看了上去。
本來這屋子裡沒有開燈,有點黑。但是外面的月光透了進來,我還是能夠看個大概。
這一抬頭,我忽然就發現房樑上吊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是這人的鮮血還是口水滴到了我的頭上,總之一看到有人吊在房樑上,我直接就被嚇了一跳,連忙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開去。
在這個過程中我忽然感覺到了危險,連忙回頭一看,只見鄭天華已經猛地伸出手向著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我頓時大驚失色,情急之下連忙一邊後退,一邊身體猛地向後一仰,堪堪躲開了鄭天華抓向我脖子的手,然後我就準備奪門而逃。
可是這傢伙速度特別快,單手一撐炕上就直接躍了過來,身體非常輕盈,一下子就跳到了門口,直接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知道在屋子裡太過昏暗,加上這傢伙身手敏捷,我肯定要吃虧,所以我也沒有停頓,在他一落地的瞬間就整個人撞了上去。
鄭天華肯定也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撞過來,所以冷不防之下,他直接被我撞翻出了門外,不過這傢伙反應速度非常快,在翻出去的過程中已經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所以我整個人也被拖拽的翻到了門外。
我是趴著摔在地上的,膝蓋一下子磕了個結實,疼得我腿都抬不起來了,不過我倒地之後沒有去管膝蓋,一個翻滾就滾到了院子,和鄭天華拉開了一些距離。
不等我爬起來,鄭天華已經撲了過來,這時候我手裡有沒有傢伙,加上渾身也沒勁,看鄭天華撲過來我有些手足無措了。
情急之下我正好摸到了法壇的桌子角,所以就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把法壇拽了過來,擋在了我前面。
本來我想的這樣應該能阻止一下鄭天華,我就可以爬起來了,誰知道我剛剛把法壇拽過來,鄭天華就一腳把法壇給踹翻了,我來不及躲避,法壇直接砸在了我身上,雖然不是很重,但也砸得不輕。
緊接著鄭天華一隻腳猛地踩在了翻倒的法壇上剛面,我這時候被壓在法壇下面,他這麼一踩,我直接就爬不起來了。
眼看掙扎已經是徒勞的了,我就吐了一口唾沫說,“沒想到四喜也會看錯人。”
“不。”鄭天華搖了搖頭說,“他沒有看錯人,只是他選的人不中用。”
“去尼瑪的,你才不中用。”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罵吧,你已經沒有價值了,而且現在鬼胎已成,你必須死,讓你在死前罵個夠。”鄭天華說著露出一個冷笑。
“什麼鬼胎已成?這小鬼是你弄在我身上的?”我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哦,差點忘了。”鄭天華恍然大悟一般說,“你身上好像不止一個鬼,不過沒關係,你死了,鬼也只能胎死腹中,反正都沒有價值了。”
說著鄭天華就抽出一把匕首,彎腰向著我的脖子切了過來,那個樣子隨意的,就好像他準備切一棵白菜一樣。
我這時候一隻手被壓在法壇下面,只有一隻手能活動,看著匕首切下來了,我連忙用能夠活動的那隻手去擋,本來我是要去擋鄭天華手腕處的,誰知道他忽然收了一下刀,反而切在了我手掌上面。
我手掌當即就被切開了很長的一條口子,那種刀刃撕裂皮膚和肌肉的感覺,我清晰的感覺到了,疼的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把手抽了回來。
鄭天華借著這空檔已經又是一刀切了下來,這一次直切向了我的脖子。
“砰......。”刀還沒有切到我的脖子上,忽然就傳來了一聲槍響。
我只看到鄭天華太陽穴上面冒出一簇血花,然後他整個人就直接翻了出去,倒在地上抽了幾下就沒了反應。
我連忙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法壇就爬了起來,這時候大門口已經衝進來兩個人,我意外的發現其中一個竟然是陳皮。
陳皮進來之後也沒有理會我,直接就向著倒在地上的鄭天華沖了過去,不過他還沒有衝到近前,鄭天華的屍體忽然就如同詐屍了一樣猛地彈了起來。
我直接被這一個變故嚇了一跳,可是看陳皮卻一點都不驚慌,直接抬手就是“砰砰”兩槍,全都打在了鄭天華的額頭上。
鄭天華的屍體再一次倒了下去,不過我卻看到有一個黑影從屍體上面脫離了出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鄭天華明明死了,剛才屍體還能彈起來,原來是身體裡面有這東西在作祟。
那黑影脫離了鄭天華的屍體之後立刻就向著外面逃了出去,速度特別快,兩個跳躍已經翻出了院牆。
陳皮緊跟著又是“砰砰”兩槍,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打到,總之那東西已經翻到牆外了。叼私何扛。
陳皮也跟著沖了過去,一個跳躍就翻過了院牆,那身法和速度,看起來完全不輸於之前的那個黑影。
跟著陳皮進來的另一個人也是個年輕人,不過看樣子比我年齡大,應該在二十七八歲左右。
這人也沒有跟著陳皮去追,而是過來看了看我手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說,“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我連忙搖了搖頭,然後過去從鄭天華手裡把那把匕首拽了下來,在他衣服上割了一根布條纏了我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