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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我正好碰到了昨天帶我們去村長家裡的那個老大爺,於是我就上去問了個好,給老人家遞了一支煙。
老人家很健談,就跟我聊了起來。
聊了幾句,我好奇就問了一下那王寡婦的事情,我說,“大爺,昨天我聽村長說王寡婦是年輕的時候死了男人,她看起來也有四十來歲了,怎么女兒年紀那么小?看樣子也就十來歲啊?”
“你說小丫啊。”老大爺咧嘴一笑說,“那孩子是野種,王寡婦死了男人好幾年以後才懷上的。誰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那孩子其實怪可憐的,因為王寡婦的緣故村里人都不怎麼待見她。”
我一聽這下算是明白了,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問這老大爺就是想證實一下,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我挺同情那個叫小丫的小女孩的,明明是大人犯的錯,最後卻要讓孩子來承擔。
現在這社會,其實很多這樣的例子。
也許換了在城市裡面,就不會這樣了,可是農村,怎麼說呢,畢竟比較封建,那王寡婦出軌生下來的孩子,想想村里人肯定不會待見。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男的,一點責任都不負。
我跟老大爺又聊了幾句,然後就回去了。
白天因為沒事,我跟王冰還有瑤瑤就跑山上去轉了一圈,這地方山大林子密,山里野物也多,我們上去遇到不少山雞和野兔,甚至還有錦雞,不過沒有遇到大型野生動物。
王冰看到山雞和兔子那就痒痒的不行了,拿石頭追著去打,他說這東西肉很好吃,不過他拿石頭肯定打不到。
後來我我們去村里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村子裡原來也有獵戶,家裡有土槍,不過這裡所謂的獵戶,不是專門靠打獵為生的,他們主要是種莊稼,得空才會上山打打獵什麼的,有時候打了自己吃,有時候打了就賣了。
後來在村里人的介紹下,我和王冰找到了村裡的一戶獵戶家,這家的男人叫雙喜,據村里人說是他們村的神槍手,打山雞野兔都很厲害,有時候還能打到大一點的野物回來。
我跟王冰其實就是去租他那老土槍的,不過雙喜這人看我跟王冰年齡小,說什麼也不租給我們,說這東西太危險,容易出事,因為他們村以前就出現過打獵誤傷到人的事情。
我本著只要有錢就好辦事的心態,想著給他幾百塊錢借一天他肯定借,沒想到這人還是個倔脾氣,錢打動不了他。
最後那人也被我和王冰磨得沒辦法了,就說他帶我們上山去打獵,打到了東西我們自己拿回去吃就行。叼帥討巴。
我跟王冰一聽覺得也行,就說給錢雇他幫我們去打獵。
這種老土槍很長的,差不多得有一米二三那麼長,裡面裝的是火藥跟鐵彈丸,後面裝的火匣子,一打之後點燃了槍管子裡的火藥,那小小的鐵彈丸就發射出去了。
雙喜說他的槍最長,打得也最遠,最高記錄是在一百二十多米距離打死過兔子。
這個距離當然是很遠了,畢竟這種土槍,射程很有限。
這人的槍法確實不是吹的,他就端著槍那麼隨意的走著,山雞飛起來他就是一槍,在半空就把山雞打下來了,看的我跟王冰直接是目瞪口呆。
半天的時間我們打了好幾隻山雞和野兔,回去的時候那人說全給我們,不過我和王冰覺著這麼多肯定吃不完,所以就拿了一隻野兔和兩隻山雞,剩下的讓他拿回去了,結果最後那人連我們的錢也沒要,搞的我和王冰怪不好意思的。
回去之後我們把那山雞和野兔給燉了一鍋,別說這野味,真的就是不一樣,隨便放點料弄出來那都好吃得很。
我們的生活可以說是多姿多彩,因為在這裡我們接觸到了很多以前所沒有接觸過的東西,那種新鮮感和好奇感,每天都在為我們的生活點綴。
我和王冰時不時就會找雙喜帶我們進山打獵,每一次也能夠滿載而歸,然後我們大飽口福。
這樣的生活我和王冰都很喜歡,瑤瑤也喜歡,遠離城市的喧囂和勾心鬥角,過著平淡而又樸實的生活,但我們卻依然樂此不彼。
我甚至到快忘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一轉眼時間就過去了一個月,瑤瑤已經開始稍微有點發胖,肚子也漸漸隆了起來,孩子六個月了。
這天晚上我們依然早早的就睡了,因為農村人睡的都比較早,加上這裡晚上外面又黑,不能出去,實在沒什麼娛樂,所以我們也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不過半夜的時候,我忽然被一陣敲擊木頭的聲音給吵醒了,我爬起來仔細聽了一下,那聲音好像是從院子裡傳來的,這三更半夜的,我不知道誰會無聊的跑院子裡去敲木頭?
最後實在被吵得不行,我只好穿上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準備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今晚的月亮一如既往的明亮,我站在閣樓的走廊里就能看清楚院子裡的一切,除了那些被房子擋住月光的陰影處。
院子裡什麼都沒有,但那敲擊木頭的聲音卻還在繼續,我大概分辨了一下,好像是從那三間平房裡傳來的。
說實話,那三間平房裡面我們還真沒有進去過,主要是就這閣樓就夠我們住了,那平房根本就用不到,加上這院子也不是我們的,只是暫時租住罷了,所以就沒有去那平房裡面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