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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我就沒了?什麼都沒留下?我的記憶、我的思想、我的朋友們,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嗎?
“是的,包括,認識那個小警察,那個魔族小白虎的事。”
我會忘了認識歐陽和小白的事情?
“可是,歐陽還在魔域呢!我得去救他!就算他死了,我也得把他的魂魄帶回地府,人不可以言而無信的!”
“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的女兒!融合了淚姬和翩躚,你才有能力帶回那個小警察,不然,你連這煉魂爐都出不了,更別說涵兒設的那門了。”
哦,煉魂爐……
“啊?!煉魂爐?!”敢情我食品櫥子下面通的是煉魂爐啊!怎麼沒聽大哥提過?
“是啊!我跟涵兒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走這不棋。”老爸低了下頭,吸了口氣,依依知道,這是老爸要做總結了,果然,“女兒啊!是福是禍,是生是死,就全看你自己的了,爸爸也幫不了你了。”長長地嘆了口氣。
依依從來都沒見過老爸露出這副無能為力的表情,在她心目中,老爸一向是無所不能的。
自小依依就在爸爸媽媽豐厚的羽翼下成長,從沒想過有一天,要飛出爸媽的翅膀,自己去風雨中搏擊。
可這一天,還是到了。
“爸……”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爸媽和哥哥了?
“師父,您這可是有點偏心呀!”隨著直辣辣的聲音自依依身體裡傳出,一道綠光從心口射出,一旋身,面前出現一個身著綠衫的嬌俏女子,“翩躚見過師父!師父,您可一點沒變呀!還那麼帥!”
“你也一點沒變!還那麼沒大沒小!”老爸還是蠻疼愛這小徒弟的。
她就是翩躚嗎?她不是嫵媚型,但可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身翠綠的輕衫襯得她像那森林裡的精靈,如果背上再加兩對透明的薄翼,那就是從童話書中飛出來的。
“呀!你就是依依吧?好可愛哦!”拉起依依就仔細端詳。
“翩躚姐姐,我們終於見面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這身體裡的一部分。
可依依卻有點提不起精神來,怎麼感覺這麼累啊?
“不過這身體,可是我要定了的!不許跟我搶!”一翹小嘴。
“姐姐……”
“翩躚妹妹,你這可有點蠻不講理了!”又一道紫光飛出,“淚姬拜見師父!”
“淚姬,苦了你了,可別怨師父!”當年淚姬就是為了不給敵人動搖師父的機會,才自盡於封神崖的。
“如果沒有師父的再造之恩,淚姬哪還能站在這裡?是師父給了淚姬生命,淚姬哪能怨師父呢?”淚姬盈盈下拜。
“哼!就會裝樣子,討歡心!”翩躚在一邊陰陽怪氣地嘀咕,不過這嘀咕聲不大,剛好能鑽到大家的耳朵里。
淚姬沒睬她(估計是習慣了,懶得理她)。
“好了好了,三位孩兒,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你們自己了,好好聊聊吧!師父在外面等著你們,三人中的一位。”事實還是很殘酷的。
說完,化為一道金光,穿天而起,飛出煉魂爐。
“好了,就剩我們仨了,是先聊聊,還是直接開打啊?”淚姬的雍懶恰倒好處地襯托出她的華貴。
“聊什麼聊,打就打吧!誰怕誰啊?!”看翩飛的架勢,就差擼袖子了。
誰說的?我怕啊!這兩位的級別都不是我能擺平的呀!
陳年舊案(四)
“大人,這件禮服還滿意嗎?”架著眼睛的翩翩面無表情地問涵少。
也難怪,去魔域參加他們公主的婚禮誰樂意啊?
但又不得不去,這也是鞏固外交的一個機會,聽說天庭也派了使者去祝賀。不過這都是表面現象,實際目的大家心照不喧。
一向注重儀表的涵少今天卻有點漫不經心:“你看著辦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放下禮服,翩翩看了一眼涵少:“大人在擔心九兒嗎?”
收回望向聽雨閣的目光,涵少苦笑道:“是有點擔心。”
“不是有點,是很擔心吧?”門外傳來爽朗的笑聲。
正是“地府七少”中的夜叉十一郎和小王爺呂瑾。
“十一郎?你怎麼來了?”誰把這好鬥的傢伙給招來了?
果然!“聽說你要到魔域去?正好,老子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說,什麼時候出發?”
“夜叉大人,我們此次是去參加他們公主的婚禮的,不是去打架。”翩翩毫不留情。
十一郎裝著不耐煩地揮揮手:“小翩翩,大人們說話,你小孩子插什麼嘴?一邊玩去!乖了乖了!”
翩翩最討厭別人說她是小孩,可十一郎向來是毫不賣帳,甚至常故意這麼說。
“我可是得到鍾大人的同意的,想不帶我去,哼哼,休想!”十一郎一臉得意,他的頂頭上司是鍾魁大人,以嚴肅著稱,他都同意了,還有誰敢不答應?
“他答應不惹事。”瑾少終於說話。
“那可把他交給你了,由你負責。”趕緊把這燙手的熱山芋給扔出去。
白了他一眼,瑾少不語,算是默許了。
總是這麼被涵少算計。
“什麼時候走?”算計就算計吧!反正都習慣了。
“今天下午出發。”
“誒,那個公主的新郎是誰?以前怎麼就沒聽到她有什麼相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