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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他時歐陽就在著急該怎麼說,雖然事實上依依被劫不是他的錯,但他就是覺的自己沒有保護好她,這就是他的錯:“依依她……”
“她去找黃小姐了。”瑾少平淡地回答,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哦……去找嫻媛了。”涵少頗有深意地笑了笑。
“估計今天,最遲明晚就會回來。”瑾少補充了一句。
“沒事沒事,丟不了。”涵少又是哈哈一笑,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著急的樣子,“走吧!都去忙吧!”
“如有情況,響箭為號。”
“好!小心!”涵少難得認真說句話。
瑾少還是很酷地笑著點了點頭。
拎起一直纏著歐陽吉的翩飛,涵少飛向遠處。
“瑾哥,涵哥是怎麼知道這些人的五行屬性的?”他又沒那些人的出生時間。
“從時間上推算是最常用的,地府法力高的或者學過相面的只要看到那人就知道他的屬性了。”碰上歐陽這個虛心好學的乖寶寶,瑾少只得不停做著各種解釋,“那個人快出來了,走吧!”
一整天他們都跟著那個目標,那人是個上班族,生活十分規律,早上準時上班,就在電腦上規劃著名什麼,中午飯是在公司旁邊的小飯店裡解決的,下午就是重複上午的工作,無聊而枯燥,傍晚時分就準時下班,一分鐘也不耽誤,直接回家。
這個朝九晚五的公司白領,面上規規矩矩,不會去扶倒在路邊的路向牌,也不會踢掉正在維修中的陰井蓋旁的提示。在外是孫子,在家就搖身一變成了老子。沒想到此人大男子主義極濃,家中的妻子父母都必須圍著他一人轉,稍不如意就大聲呵責。
其實人非聖賢,如何能要求所有人都如書上所說那樣完美?如果不是因為黃小姐的性格,這種人放在歐陽面前他都不會有興趣多加了解,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可是黃小姐會盯上他嗎?他可不像前面幾個那麼跋扈。
“應該會的。”
“為什麼?”
“此人水性極強,水屬陰,性情端的不會如此,他的面相狡詐圓滑,且善變,家中的表現只是他的一面。我想他在工作或者生活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會來。”瑾少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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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今晚動手?”依依斜著眼睛瞄向嫻媛,不是她不尊重別人,而是她被施了定身術,除了眼睛,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只得如此。
“沒錯,五天之內必須找齊五人,不然就失效了。”嫻媛站起身來拍拍衣服,除去依依腳上的禁錮,拉著她飛離山洞。
“嫻媛姐,你搞定那第五個人之後,做什麼呀?”
“讓他們回家,然後發動陣法,坐等消息就行了。”嫻媛有點興奮,又有點緊張。
“讓他們回家?”依依滿是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廢話,任誰都會不明白,那些人明明昏迷不醒,靠打點滴續命,怎麼讓他們回家?
“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啦!”嫻媛不耐煩地說道,“到了。”
降到一幢大樓的樓頂上。
有點異樣的感覺,但是什麼呢?莫非是……
“嫻媛姐,就是這裡嗎?”
“沒錯。”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呀?”
“快了。”
“那個人是男是女啊?”
“男的。”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這一天我們不都是在一塊的嗎?沒見你出去過呀!”
“早找好了,是後備的。”
“那你幹嘛總是讓他們跳樓啊?太沒新意了,還惹人懷疑。”
“小強是跳樓死的。”很多怨靈厲鬼害人致死一般都會重複他的死亡方法。
“那……”
“你怎麼話這麼多?!”嫻媛終於不耐煩了,“安靜點!”
“最後一個問題。”見嫻媛沒反對的情緒,接著道,“這人又有什麼惡習呀?”
“嘴上叫著哥哥,背後捅你一刀的偽君子,為私利不惜出賣朋友,還不孝順父母。我真恨不得把這類人都狂扁一頓。”大姐,這世上偽君子多了去了,忤逆子也不在少數,你管得過來嗎?不然地府不是都閒了嗎?
怪不得都市王爺要把你許給呂瑾小王爺,這種脾氣也只有他受得了,真是的,去找什麼夢中人嘛?!這似乎在很多人(神?)中出現的頻率很高呀!不珍惜眼前人,卻嚮往天邊月。(依依似乎忘了嫻媛和瑾少還沒見過面,汗……)
不過王爺也是,都什麼年代了,還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您自己還不是自由主義者?!
算,這是人家的家事,咱們外人管不著。
“誒,那個小強呢?”說到這個名字依依就想笑。
“去把那人引到這裡來了。”呀!要行動了嗎?
正說著,一條人影蹣跚著出現在天台之上。
一念之間(七)
“出來了!”嫻媛的聲音都透著緊張。
“就是他呀!瘦了吧唧的,醜死了,換一個吧!”
“又不是要你吃!管他瘦不瘦的。”向小強示意,推他下去。
作為本地常駐死神,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即將死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陽壽未盡之人,卻無能為力,此時依依的心中自責、焦慮,甚至還有害怕,好幾種感覺如五味瓶般打翻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