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那會不會是他老婆乾的?然後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個倍受欺壓的弱者有時候反抗起來更驚人。
“這個可能已經被排除。”姚隊對這個很有把握。
“那人醒了嗎?”要知道原因,最好的辦法就是問當事人。
“小張剛打來電話,那人已脫離危險,但還在昏睡中。”真傷腦筋啊!“前些天你跟著老劉在外面跑,所以不知道,加上這個,總共有四個人從樓上跳了下來了,情況相近。但除了這點,其他幾乎沒有相同點。”太邪門了!
“太邪門了吧!”不會又是和那些東西有關吧?九月不在才幾天,他們就活躍起來了?(她平時是依依,工作時還是習慣稱她九月。)不過隊長是不會相信的,“恩,不會是有個神秘的組織專門懲罰這類人吧?!”那我們不是可以輕鬆點了?
“可以算是一個假設,不過太小說了點。走,帶你到他們家去看看。”這小子的想法真獨特。
這是歐陽吉,換了別人說這話,早被他說成了: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普通居民的家,甚至有點家徒四壁,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這台21寸的電視機了,除了這些呢?還有種奇怪的感覺。
“有發現嗎?”姚隊一進門就帶上了手套,也遞給歐陽一雙。
“沒有特別的東西。”手下回答,仔細檢查著每一樣物件和痕跡,可惜收穫不大,或者可以說是沒什收穫。
衛生間裡一片狼籍,水跡、玻璃渣滿地都是,毛巾也被扔在了地上。
奇怪的感覺更強烈了。
“有異類耶!”
“沒錯!恩?”誰?
一念之間(二)
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形模模糊糊地顯現在窗台上,悠閒地晃動著雙腳,不是依依是誰?
“阿吉,你說什麼?沒錯?什麼沒錯?”是啊!隊長是看不到九月的。
“恩,我是說沒錯,一定沒自殺那麼簡單。”
“哦?從哪裡看出來的?”好,就是要你多分析,多思考。
“恩……從這裡看,我覺得,那人像是看到了什麼他不想看到的或者恐怖的東西,想逃走,慌不擇路,從窗子跳了下去。”腦子飛快轉動,搜尋著所有的詞語,“恩,就是這樣。”
姚隊看著他,看得歐陽心裡發起慌來,展顏一笑:“好小子,不錯啊!能想到這麼多,好好學,前途無可限量啊!”
“恩,隊長,我會認真學習的。”真的?我是亂說的,“那個,隊長,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三個人跟他的情況相同嗎?能不能從他們的身上……”如果真的是鬼乾的話,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
“都在昏迷中。”姚隊嘆了口氣,真的很離譜,不管從多高的樓跳下來,都沒送命,可也一樣,不管從多低的樓跳下來,都在昏迷著呢!有兩家因為負擔不起醫藥費,出了院,只靠打普通的點滴吊著命,可還是活得好好的,除了沒醒過來,“去醫院看看吧!也許這次是例外。”
依依搖搖頭,表示沒有這個可能。
“恩,去看看吧!”這話對他們兩個同樣有用。
醫院的味道是依依最討厭的,消毒藥水的味道,還有人們悲傷的味道,交雜在一起,不爽啊!想想勾魂司的傢伙們真是可憐啊!常要到這種地方來。
那人在重症病房,跟另一個遭遇相同的人一個病房。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單還有白色的牆壁,好冷的色調!
兩張病床上都躺著人,掛著點滴,臉上沒多少血色。
“還是沒醒過嗎?”姚隊輕聲問著醫生。
“沒有,就跟上幾次的一樣。”醫術高明的朱醫生是熟人,跟姚隊打多了交道,而且這四個人都是他經的手,“連症狀都一樣。”
“真是傷腦筋啊!”姚隊皺著眉頭。
那邊歐陽跟依依已蹩到了病床邊,依依一手覆在其中一人額頭上。進入別人的思維,特別是昏迷中的人,對死神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幾乎沒遇到什麼抵抗,依依就看到了想看到的事:血,滿毛巾的血,水龍頭上流出來的也都是血,他驚恐地向看到的門衝去,結果,其實那是窗戶,一頭載下五樓。下落過程中眼前出現了一張臉,一張冰一樣的臉,像冰是指他的顏色,透明,也是指他的表情,冷冰冰。“賭錢能賭出家業,賭出愛情來嗎?不能!老婆是娶回來和你共渡一生的,不是你的掙錢工具!”那臉說道,“你不配做一個丈夫。”然後就是一片血色,估計是落地了。
另一個人的情況相近,不同的是那臉說的原因:這個男人是有了外遇,他情人逼他離婚,不然就去他單位鬧,這男人怕前途被毀,想毒死那個女人的時候(後來在杯子裡發現了老鼠藥)。(太狠了吧!幸虧他沒成功,不然指不定又出來個林音韻。)
這麼說,他們是被鬼給纏上了呢!活該!都是壞男人!
那其他兩個也是這樣嗎?“歐陽,問問你們隊長,另兩個是在什麼時候?情況是怎麼樣的?”
隊長的回答出人意料,一個是女的,半夜裡,她丈夫聽到她的尖叫聲,跑出來時,她已經從陽台上跳了下去。(已向她家屬確定她沒有夢遊症,夫妻關係很好。)
還有一個是在吃飯的時候,突然驚恐萬分地跑到頂樓跳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