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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南方的山,明顯與北方的山不同,北方的山巍峨聳立,而南方的山骨子裡透著一股秀氣。
我自問也去過很多地方,比如大興安嶺,長白山,又比如越南的者陰山,但這些山在我看來,他們都沒有神農架的風景好看,而且神農架的植被也與我以往見過的不同,像什麼珙桐、光葉珙桐,連香樹、水青樹、香果樹等,這些都是神農架特有的樹種,在其它的地方是看不見的。
我們到達神農架外圍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鐘左右了,大家也沒說話,就開車跟著布所和日客額金山。
他們顯然是神農架的常客,很是輕車熟路的就帶著我們走上了一條車輛能行駛的道路,憑藉著吉普車爬山的動力,我們舒舒服服的又前行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後面的山路車沒有辦法上去後,布所才從頭車裡下來,招呼我們後面的路線要徒步前行了。
眾人抱怨好日子到頭了,我們這一行人就拿著自己的背包老老實實的下車了。
由於頭天夜裡陳教授已經給我們分配了裝備,所以此時進山,我們也沒怕被人撞見,反正陳教授有早已準備好的證件,我們就大大咧咧的把槍背在了身上。
我們有槍的事情顯然布所和日客額是知道的,這兩個人只是掃了我們一眼,便默不作聲的在前面走了。
貓子一路跟在我們身邊,給我和羅愛國發煙,他借著給我們發煙的實話,小聲對我們說了一句:“從現在起,你們能信任的人除了楊小姐和靈妹子,也就只有我了,與其他人保持好距離,尤其是十三娘那家。”
貓子說完,我心下詫異,剛想問他這話什麼意思,卻見他已經笑眯眯的走了,去找那個殺手胖鏢勾肩搭背去了。
看著貓子的背影,我和羅愛國對視一眼,我心說這傢伙可真是個怪人,難道他說的是實話,他也是陳教授一夥的?
可這樣一來問題出現了,如果說他是陳教授一夥的,那丘老三和十三娘他們又和誰是一夥的呢,他們不都應該是陳教授的人嗎,如果不是,陳教授又為什麼要帶著他呢?
這種古怪的關係在我看來是很危險的,因為從我們進入隊伍以後,我們就發現了這支隊伍有很大的問題。
我和羅愛國一路默默的跟著隊伍前行,把這些事情藏在了心裡。
接下來的兩天沒什麼可說的,就在在山裡趕路,能看見想現成的獵物,丘老三就會放出他的金雕給打打牙祭。
對於丘老三的那隻紅尾金雕,我此時是真的有些喜歡了,只見那雕可太有靈性了,也不知道丘老三是怎麼訓練的,反正我是看了出來,他養雕的手法很古樸,倒像是清朝末代的養雕人。
我們在山裡一路前行,由於走的是以前科考隊走的路線,倒是沒有遇見什麼麻煩。
這一天我們穿過了神農架外圍的區域,終於逼近了傳說中的無人區,當天我們休息很早,陳教授沒有讓我們進去,而是選擇讓我們在無人區外圍宿營。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山中趕路辛苦,但是就像旅遊似的,倒不怎麼勞心勞力。所以當天我們都比較懈怠,結果沒想到,好日子真的到頭了,當天晚上,我們的營地里就出事了!
我們當天夜裡遇見了和507所遇見的同樣情況,但我們沒死人,事件的開始是我們丟了東西。
我們在來的時候,每人都輩子自己的背包,陳教授還獨立整理了兩個大背包,一個是裝電子儀器和蓄電池的,由大牛背著,還有一個裝的全是食物,由二牛背著,這兩個小子的力氣大的出奇,真好似牛一樣。
當天的事情就是處在二牛的身上,我們在營地里露宿,一夜醒來就聽見二牛在營地里大罵,說有人動了他的背包,我們的吃的不見了!
聽見二牛的罵聲,我們眾人全都醒了過來,很可笑的是,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二牛說話,偏偏趕上了他罵街。
陳教授從簡易帳篷里出來,問外面怎麼回事,二牛和陳教授把話說了,他怒視著我們眾人,那樣子就好像是我們偷了他背包里的東西一樣。
對於他的這副表情,我心中很是無語,我看看羅愛國,羅愛國抿嘴一笑,我們兩個都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二牛人如其名,四肢發抖,腦子卻有點不好使。
試問他是保管食物的,我們的人都在這裡,誰會去動大家的食物呢?不說有沒有這個必要,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現在動手啊?
陳教授阻止了二牛撒野,他親自去查看二牛的背包。
這個時候日客額和布所也醒了過來,陳教授問他們夜裡有什麼動靜沒有,日客額不屑的一笑,說昨天不是他們守夜,我們去看丘老三和胖鏢,按輪班,昨晚應該是他們兩個才對。
對於我們眾人的詢視,丘老三冷冷的一笑,好像不想和我們說什麼,那副鳥樣就像昨晚的事和他沒關係似的。
胖鏢見我們看他,這死胖子尷尬的一笑,撓撓頭髮說:“我們……我們爺倆昨晚睡著了,不好意思,什麼都沒看見。”
胖鏢話落,陳教授皺眉喝了一聲“胡鬧”,他氣呼呼的瞪了一眼丘老三,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胖鏢的這句話看似無傷大雅,實際上問題可太大了,如今我們所在的地方可是深山老林呀,這裡夜間什麼野獸都有,安排人守夜,就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結果這兩個傢伙竟然睡著了,可真是把我們的生命當成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