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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和指導員當時正帶人搜山呢,見我們過來就有些發火,問我們怎麼回事,為什麼上來的這麼慢。
一排長看見我們連長,就跟老鼠見貓似的,他堆著笑臉走到連長身邊,很是神秘的指指我們隊伍里的那個女人,把先前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連長和指導員聽完一排長匯報,當下全都向蒙卡看了過去,指導員問一排長這事可靠嗎,一排長吱吱唔唔,因為這事我們根本就沒有核實過,所以哪來的可靠不可靠呢?
我們連長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他見一排長那副樣子,就知道這事有待研究。
他訓了一排長几句,拉著他走到蒙卡的面前,指著蒙卡,對一排長說:“一排長,既然人是你們抓的,那咱們就跟著去一趟,要是這女人騙咱們,你可別怪我回頭收拾你!”
連長說著話,轉頭招呼指導員,告訴他我們不能全去,了防止有人調虎離山,別在把咱們引開放跑了游擊隊,所以必須留人繼續搜山。
一排長見連長同意去看看那所謂的密道,樂得嘴都開瓢了,他知道,只要蒙卡說的是真的,那他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一件,這一來他不用走人了,他一排長的位置也算保住了。
看著一排長那得意的樣子,我和老馬同時搖頭苦笑,其實我還真能理解一排長的心情,他的兵齡比老馬還長,在部隊十幾年了,如今可能要走,他怎麼能不恐慌呢?
連長和指導員商量了幾句,讓他帶著三排四排還有五排的人留下,而我們剩下的人,則跟著他一起去找越南遊擊隊的密道,不管哪邊發現了敵人,我們都以槍聲為號。
指導員領了命令,帶人繼續搜山,我們則在連長的帶領下,跟著蒙卡去找那棵雲杉樹。
這期間我發現連長的身邊一直跟著一個人,他的軍銜好像比連長還高,脖子上掛著一隻照相機,背著牛皮包,看樣子像是隨軍記者。
我招呼老馬,問那個人是誰,老馬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但他借著這個機會拉了我一把,問我對那個越南女人有什麼看法。
我說我懷疑那女人是游擊隊的,但我沒把握,因為我們找到她的時候情況有些特殊。
老馬點點頭,看看我們班那三個新兵,對我和羅愛國還有大個子說:“哥幾個一會留點神,咱們盯著點這女人,要是有變故,甭廢話,先把她給斃了!”
老馬說著,拍拍自己手裡的槍。我一看他這個動作,當時差點笑出來。
我心說這都什麼毛病啊,老馬不會和羅愛國一個德行吧?他這回說的斃,是不是真的指槍斃呀?我心裡想著,忍不住瞄了一眼老馬的褲/襠。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賈烈突然擠了過來,他問我們嘀咕啥呢,咋還不讓他們聽呢。
我見他來的正好,就拉著他,指著一排長身邊的蒙卡說:“你小子看清楚了啊,這雙眼睛給我盯住她,要是發現不對,你不用請示,直接給我辦了,要是放跑了她,我就拿你頂罪!”
我這話說完,突然感覺哪裡不對,連忙再次對賈烈說:“我說的辦,是指擊斃的意思,就是打死她懂嗎,你可別想歪了!”
賈烈不知道我為什麼囉嗦,但見我給他安排了任務,還是興奮的點頭嗯了一聲。
一旁的羅愛國是最了解我的,他一聽我這話,當下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羅愛國這一笑,引起了我們連長的不滿,我連長回頭指著羅愛國,剛罵了一句“好笑嗎”,就聽前方探路的人回報,說距離我們四十米的山崖上,果然有一棵巨大的雲杉樹!
聽見探路的人找到了目標物,我們連長瞪了羅愛國一眼,算是放過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越南女人蒙卡急急的對我們連長說:“長官,游擊隊的密道就在那棵樹的下面,我沒有騙你們,只要挖開土,就能看見洞口了。”
“哦,是嗎?”
連長說著,擺手讓我們加快腳步腳步,這一路在蒙卡的指引下,我們沒有遇見任何危險,所以大家對她多少有些放鬆警惕。
等我們到了那棵雲杉樹近前,眾人抬頭一看,好傢夥,這棵樹也太大了!
只見它高有七八十米,粗有十幾個人環抱,這樹一看年頭就不短了,能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它活了多少年。
我們連長看著這棵樹忍不住讚嘆,他讓二排上前,在蒙卡的比劃下,他們挖開了巨樹下方的一片土,果然看見有塊坦克甲板做的蓋子,擋住了一個洞口。
二排長撬開坦克甲板,問我們連長進還是不進。
我們連長此時有些猶豫,轉頭看向蒙卡,對一排長說:“一排長,這份功勞是你發現的,現在帶著你的人開路,咱們進去瞧瞧。”
連長說完,一排長那個美就甭提了,連長也沒理會他那副孫子樣,轉頭接著對大夥說:“全體都有,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連長話落,一排長就跑過來招呼我們,讓我們一排的三個班戰士趕緊集合。
看著一排長那副得意的樣子,我心說這傢伙真是想立功想瘋了,如今連長讓我們打頭陣,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如果這個洞裡面有埋伏呢,我估計就我們這點人最少得死一大半。也不知道一排長這傢伙怎麼想的,他竟然還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