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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們不懂,猴子笑了笑:“江哥,羅哥,你們如果要沒底,那我給你們出個主意。我二姐這次回來,好像是給國家辦事的,我那天聽她和我媽聊天,說她們研究所好像有個什麼秘密項目,她們要去神農架找野人,她們研究所現在缺保鏢和領隊,正招人呢,我覺得這活咱們合適呀,你想啊,你們有經驗,咱哥仨又是當兵的,這肥水不留外人田,我二姐總得幫著咱們吧?”
“哦,我明白了,你是說咱們走後門混進去,跟著正規隊伍學習學習經驗,為以後單幹做鋪墊?”猴子話落,羅愛國沖他笑笑。
“招啊,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是羅哥明白!”眼見羅愛國聽明白了,猴子激動的直拍大腿。
我聽著猴子和羅愛國互相吹捧,心說這事能行嗎?
說實話,跟著正規研究所進山我不反對,但我很好奇猴子的二姐會不會用我們,他們到底是什麼研究所呢,又為什麼要進神農架找野人呢?
提起野人,這話年紀小的朋友可能不知道。
八四年到八六年之間,中國曾颳起過一場野人熱。據說起因是有人曾在神農架不止一次發現過野人出沒,神農架周圍還有很多關於野人的傳說,以至於到後來,國家曾組織過好幾次科考隊進神農架尋找野人,甚至還不惜花重金,邀請國外專業的探險隊前來幫助。
這事在那年月轟動的很厲害,可惜雷聲大雨點小,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因為進入神農架的那些隊伍,從來沒有人找到或見到過野人,他們都認為野人是不存在的,只是一場騙局而已。
但我記得後來有一支美國的探險隊上報紙了,據說他們在神農架轉了大半年,他們最終帶出來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毛髮,這些人雖然無法證明這些毛髮是野人的,但經過科學手段排查,至今也不知道這些毛髮是什麼動物的。
想到這裡,我心說難不成這是往事重提了?
我為了不掃猴子和羅愛國的興,就問了猴子一句:“猴子,你二姐研究所招人靠譜嗎?這一趟下來,又能給多少錢呢?”
猴子聽我問錢,就笑嘻嘻的伸出兩根手指頭:“江哥,你還真問著了。我二姐可說了,說如果是領隊,等從神農架回來後,她們研究所可以給三萬塊錢,如果是保鏢護衛,那每人最少也有一萬多呀!”
聽見這個數,我和羅愛國全都來了精神。我心說娘的,這錢可不少啊。
雖然我們見過的錢比這個多,但當時對我們來說,這幾萬大鈔可是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要知道我們開這個書屋,勉強也就是混日子,如今窮的快賣褲衩了,這筆錢正可解我們的燃眉之急!
正是懷揣著這個想法,我讓猴子趕緊聯繫聯繫他二姐,最好大家能約出來見個面,甭管成不成,咱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
猴子得了我的話,笑嘻嘻的拉著小四走了,我們這一來書店也不開了,關張打烊,我和羅愛國就無聊回家,隨時等著猴子的消息,準備見他那個神秘的二姐。
這兩天羅愛國興奮的不得了,天天拉著我,和我搶著看龐良章的兩本筆記。
我問他激動個球啊,他笑嘻嘻的說這就和考試一樣,我們如今要進考場了,要是猴子二姐問話,我們總得說的頭頭是道吧,不然的話,我們怎麼把那幾萬塊錢賺過來呢?
在這種期待與緊張的心情下,我們一連等了三天,第三天傍晚猴子來了我家,告訴我們和他二姐已經說好了,他二姐說要請我們吃頓飯,就當是朋友見個面。
聽猴子說這話,我和羅愛國就有些皺眉頭了。
因為這小子話里有問題,什麼叫當朋友見個面呢?
看來猴子是沒能擺平他二姐呀,他二姐呢,也沒看得起我們。我估計他二姐是被他磨煩了,這才不清不願的說要和我們見一面。
猴子顯然知道這事,但這傢伙不好意思說,他不說,我和羅愛國就裝傻不問。
隔天中午,我們跟著猴子來到了王府井一家川菜館,我和羅愛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跟著猴子走了進去。
當天我和羅愛國都難得的穿的體面,我偷穿了我老爸的西裝,羅愛國也偷拿了他老爹中山裝。這畢竟是會見高級知識分子,咱總得把自己打扮的像樣兒不是?不然大家一見面,人家一看我們哥倆像乞丐似的,這話還怎麼往下說呢?
我們在猴子的帶領下,散台沒坐,直接上了二樓包房。
到了包房裡面一看,好傢夥,只見這飯店的包房這個闊呀,我左右打量打量,心說在這個包房裡吃飯得花多少錢呀,羅愛國轉頭找猴子二姐,發現包房裡沒人,就有些不高興,小聲問猴子他二姐人呢?
猴子此時也很尷尬,他撓著頭髮自言自語,說他二姐剛才明明還在呢,這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呢。
我和羅愛國見他這個樣子,雙雙面露苦笑,我暗想忙了好幾天恐怕是白忙了,這猴子的二姐不會是放我們鴿子吧?
就當我們想著的時候,突然包房的衛生間裡傳來了沖水的聲音,我們三人一愣,連忙轉頭看去,只見衛生間的玻璃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個身穿黑色洋裙的漂亮女人,從裡面笑眯眯的走了出來。
她剛一出現,立馬調頭又進了衛生間。
我一看她那樣,和羅愛國同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