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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我們灌醉的小四,羅愛國極其孫子的摟住了猴子的肩膀:“我說文華呀,你這兄弟酒量不行呀,這才幾瓶呀,怎麼就喝醉了呢?”
猴子翻白眼看看羅愛國,知道他冒壞水要灌自己,連忙擺手對我們笑道:“我說羅哥,江哥,咱別鬧成嗎?許久沒見了,咱好好吃點飯,聊聊天,這一晃有五六年了吧,還真是想你們呀。”
“嗨,誰說不是呢。”我端起酒杯,阻止了羅愛國灌猴子,和他碰了一個,我先喝了。
等我這杯酒喝下後,我一邊給自己滿上,一邊對猴子說:“我說猴子,這幾年你都幹啥了,我記得你高中沒念完吧,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我說江哥,你啥記性?”聽了我話,猴子撇撇嘴。
他端起酒杯,與我和羅愛國碰了一下,招呼我們慢慢喝,他抿了一小口,對我說:“我那年不是沒考上高中嗎,後來你們上高中了,我沒地去,就只好當兵了。”
“哦,對,有這事,我想起來了,他當兵比咱早。”
猴子話音落下,羅愛國想起了確實是這麼回事。
我聽猴子說他初中畢業就當了兵,心裡不由的一愣。我詫異的看看他,心說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呢,難道說我真的腦子瓦特了,記不住東西了?
我心裡覺得奇怪,就問猴子是哪年的兵。
猴子說自己是八二年的兵,在瀋陽混了兩年,後來又去了丹東。
聽他說的詳細,我心說他還真是比我們當兵早,猴子也聽出了我們兩個都當兵了,就笑嘻嘻的問我們當的什麼兵。
我說自己在大興安嶺當邊防兵,羅愛國說自己在天津當炮兵,猴子點點頭,又問我們去越南鍛鍊了沒有,我和羅愛國哈哈一笑,這話題扯到越南上,大家聊的就更熱乎了。
猴子說他們部隊是八六年上半年去的越南,打的美奈那一片,在山裡面啃草葉子,一蹲就是一年多呀。
羅愛國說我們沒去那麼遠,剛到邊境,就進了者陰山。
羅愛國提起者陰山,我心裡痒痒,就借著酒勁問猴子在越南打仗的時候,遇見什麼邪乎事沒有。
猴子嘿嘿一笑,那表情說明他一定有故事,但他不講,他讓我們先講,我和羅愛國就跟說相聲似的,把者陰山那條蛇王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等我們講完之後,猴子聽得嘖嘖稱奇,他問我們真的假的,那蛇真有那麼大?
我和羅愛國白他,說這還能有假嗎,那條蛇差點吃了我們一個連隊,要不是因為它,我們哥倆也不能離開部隊呀。
聽我們說自己是被部隊開除而不是轉業復員,猴子就呸了一聲,放下筷子舉起就被,高低要跟我們干一個。
我和羅愛國愣愣的舉起酒杯,問他怎麼個意思,猴子哭笑不得的指指自己的鼻子,說他也是被開除的,跟我們一樣,都是被趕回來的。
猴子要不說這話還好點,他一說自己也是被趕回來的,我們哥仨是再也忍不住,旁若無人的大笑了起來。
等笑過之後,羅愛國就問猴子是怎麼被開除的,猴子比劃一個手勢,說是因為兩饅頭。
他講這話的時候,我和羅愛國全都放下了筷子。
猴子臉上頑劣的表情退去,嘆了一口氣說:“唉,你們是不知道呀,當年我們打美奈,運輸補給線被越南人給斷了,部隊裡整整兩個多月沒補給,很多戰士都餓暈了。”
猴子說著說著,突然眼圈紅了,他獨自喝光了杯里的酒,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對我們說:“當時我們班長死了,我成了代理班長,我眼看自己的兵餓的連搶都拿不起來,就心裡著急,去搶了當地百姓的糧食,結果被連里抓典型,差點沒被槍斃,後來還是我們團長發了話,我這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猴子說到這裡,撩起了他的褲腿。
我和羅愛國上眼一看,只見猴子的右腿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看樣子是刀砍的,很嚇人。
我盯著這處傷疤皺眉頭,問他這是怎麼弄的。
猴子笑了笑,說這是他在越南抓敵特弄得,好懸沒被砍掉一條腿,還說自己是有軍功的人,這事就不和我們顯擺了。
猴子笑嘻嘻的把褲腿放下,我的腦子裡卻一直在想著那道傷疤,雖然明知道他是顯擺,但仍是感覺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和羅愛國也沒多問,我和猴子又碰了一杯,我看著他把酒喝掉,不禁有些感慨,心想我們當年在戰爭後期進入越南,那可真是比猴子他們幸福多了,要是在戰爭初期進入越南,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經過幾番閒聊,涮羊肉算是吃到了高/潮,羅愛國高舉酒杯,提議說為了我們哥仨的重逢,為了永遠不變的友誼,我們必須悶一個。
我們三人大吃大喝,等肚皮撐圓了,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三人靠在椅子上抽菸,猴子就沒話找話,接著問我們在越南除了遇見者陰山蛇王,還遇見其他奇怪的事沒有?
我和大個子一聽他這是引話題呀,於是雙雙搖頭,說我們到越南就幾個月,除了那條蛇其他事還真沒有。
猴子神秘一笑,告訴我們說他們在越南遇見的怪事可多了,他說著說著,就給我們講起了在美奈遇見的鬼新娘的故事。
正文 第116章 越南鬼新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