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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所著的《菩提偈》廣為流傳,人們對之是耳熟能詳,我亦早早就會倒背如流《菩提偈》。
九伯所言兩句話的字面意思是,菩提原本就沒有樹,明亮的鏡子也並不是台。本來就是虛無沒有一物,哪裡會染上什麼塵埃?
九伯讓我參悟的這兩句話,我一直認為是在勸解人無需執著,你執著它做什麼,你執著它將來是不是就能不死麼,到你死時又執著些什麼。
“冉姐姐在想什麼。”咕仔胖乎乎小手抓著一個雞腿吃,弄的滿臉是油。
咕仔的問詢打斷我的思索,我把《菩提偈》背給咕仔聽,並特意點了九伯所言的兩句,問咕仔,他是如何理解這首《菩提偈》。
咕仔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把手中的雞腿放下,用餐巾紙擦拭乾淨手上和臉上的油,端正了身體,開口發音。
心本無塵,塵即是心。
無心無塵,人便死。
其實塵在外,心在內,常拂之,心淨無塵;
塵在內,心在外,常剝之,無塵無心;
心中有塵,塵本是心,何畏心中塵,無塵亦無心?
咕仔講完,望著我,問我可聽明白。
我只感我此刻眼神應該是呈現眩暈狀,聽到咕仔的問詢,我搖搖頭。
我表示我已經被咕仔給繞暈了,聽著咕仔講話時候,我腦海里有瞬間的清明閃過,心中突覺輕鬆自在,卻是那清明轉瞬即逝,我努力回想也想不起來我到底想了些什麼。
咕仔搖頭,說仁者心動,就如道家所講的,道可道非常道。
佛家講究萬物在心,追求修世;道家講究無牽無掛,追求避世。
佛家想超脫今世,道家則是修行今世,而追究其原理來說都是一種修行。
咕仔講完,再次問我可懂,我遲疑著點頭。
我問咕仔,他如何能參悟到這麼多。
咕仔重新拿起雞腿來吃,含混不清的對我講,他其實也不明白,這些話,是奶奶曾經告訴他的,他只是給我複述一遍。
我滿臉黑線看著吃的歡脫的咕仔,挑眉他剛才的一本正行,唬的我一愣一愣的,還以為咕仔完全參悟了整首的《菩提偈》。
吃過飯,我把咕仔收回陰珠下樓結帳後,走出客滿居就準備回返小區。
這個時候,客滿居門外的九伯叫停了我。
☆、第二百三十五章 九伯的叮囑
九伯的突然叫停讓我訝然,我頓住離開的腳步,問九伯有什麼事情。
九伯開口就直接問我,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了我飲用大悲咒水。
我淡淡微笑表情迎上九伯視線,卻是心底翻起驚濤駭浪,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心下驚悚,九伯竟是可以窺破,我曾飲用大悲咒水,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只單憑一雙肉眼就可以得知實情。
九伯的身份之於我而言,如同澹臺璃一樣,是個迷,我不確定,九伯是否純友非敵,不能輕易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或許是九伯在詐我也不一定吶。
短短瞬間,我腦海里閃過無數念頭。
“小冉只管實情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到你。當然,前提是小冉能信得過九伯。”九伯樂呵呵笑著。
我的腦海里天人交戰,遲疑著要不要告訴九伯。
即便九伯是敵人,我實情告訴了九伯,貌似對我也無害;倘若九伯不是敵人,我倒是多了一個助力。
“九伯我本來也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可能是今天多喝口小酒,就多說了兩句。小冉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早些回去吧,這會兒天色也不早了”不等我開口,九伯晃蕩下他手中的酒葫蘆,再次發音。
“我遭遇泰國降頭術,所以才會飲用大悲咒水。”看到九伯轉身就要進去客滿居,我開口發音。
九伯只最開始給我留了不足半分鐘的開口時間,講完話就準備逕自離開,這個情況讓我皺眉。但我依然保持著語調的不緊不慢,淡然發音。
“小冉所講的,是上次在這門口鬧事的那個女的嗎。”九伯的腳步頓住,扭轉身來,樂呵呵的情緒稍減。
“是。她之前就曾在泰國待過,那次鬧事之後,她又去了泰國,最近才回來,還帶來一個泰國人做幫手。”我給九伯講述,昨晚我遭遇到的計程車上那文豪以及門把上那窄窄小廣告。
我在講述這些的時候,關注九伯表情變化。
我看到,隨著我的講述,九伯臉上的笑意散去,眼底凝重。
“小冉知道九伯的電話號碼不。”九伯沉默一會兒,開口問我。
聽到九伯的問詢,我如實回答九伯說不知道。
我是從年前那次。奶奶去了湘西,恰好九伯也去了一次湘西之後,才開始關注九伯。
九伯之前給我的印象,只是一個樂呵呵的飯店老闆,僅此而已。
九伯給我報出他的電話號碼,讓我記在手機上,並我把的手機號碼也存在他的手機上面,叮囑我。我如果遇到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難題,可以隨時打電話給他。
“九伯也沒什麼大本事,只不過活的久一點,看事情看的通透一點。”九伯習慣的笑容再次浮現。
“多謝九伯,九伯再見。”我衝著九伯微微鞠躬,和九伯告別。
雖說九伯並沒有給我什麼建設性意見。但從九伯的反應來看,我確定了,九伯的確是存了幫助我的心,這,足矣讓我對他道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