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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這是侵害他人隱私好不,快些扎紙人,今天下午扎不出二十個,晚上沒你飯吃。”王大郎嗔怪一聲,手中扎紙人的動作不停。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輛豪車停在了王大郎香裱店門口。
王大郎看到那豪車,立刻就丟了他手中只差一步就可以完成的紙人,急急的從座位上立起身迎了上去。
王大郎的不同尋常反應,讓我不由得多瞟幾眼,這會兒從豪車上下來,正朝著王大郎香裱店內走來的女人。
那女的,四十歲左右,皮膚保養的很好,穿的是珠光寶氣,妝容精緻。卻是再皮膚保養的再好妝容畫的再精緻,也掩飾不掉她眼角的細紋。
“大郎,這段時間忙不忙。”那女的見到王大郎,唇角是淡淡微笑。這樣的微笑,親切,且不會讓眼角皺紋加深。
“不忙,還是老樣子。快坐下歇歇,別累著了。”王大郎殷勤的為進入店內的那女人搬來一把椅子。
“大郎,你也坐啊,站著幹嘛。”那女的嬌嗔王大郎一聲。
是的,是嬌嗔,我沒有聽錯。
聽到那女的嬌嗔王大郎,我是嘴角抽搐。
貌似,貌似我這會是充當了燈泡的角色。雖然我不清楚我現在這燈泡是幾百瓦還是幾千瓦,我卻是確定,我必然是燈泡無疑。
我這會兒,是走也不是不走也,坐在小馬紮上,我索性當個旁觀的靜止布景。
王大郎對於那女的嬌嗔極其受用,麻溜的為他自己也拉了個椅子,坐在那女的身邊。
我瞟一眼王大郎此刻的滿目紅心,只想自戳雙目。
我想衝著王大郎吼一嗓子,淡定啊師父,徒兒還在旁觀。你這師父的威儀在哪裡,要不要如同純清小男生遭遇女神模樣。
“大郎,我最近公司資金周轉不動,你看你這邊……”那女的沒和王大郎閒聊幾句,就切入了正題。
“成啊沒問題。”王大郎不等那女的講完,爽快回答。
王大郎從座位上起身,去往辦公桌邊,從抽屜里拿出幾張現金支票,在走到那女的面前,把現金支票遞給那女的。
“大郎,你說我這樣是不是不好,老是來麻煩你。”那女的毫不遲疑的接過王大郎遞過去的現金支票,放進她臂彎里的包包裡面。
那女的接王大郎現金支票的動作,如同演練了很多次,甚是熟稔。
“說啥咧,不會。我最近剛接了幾趟活,本來就是想打電話給你來著,又怕你那邊接電話不方便,也就一直耽擱著,你今天來是剛剛好。”王大郎連聲安慰那女的。
“大郎,我那邊還有事,回頭我再找你聊。你一個人,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才行,別讓我擔心。”那女的挎著她的包包,起身就朝著香裱店外面走去。
“好好好,我會的。你也是,別太累了。”王大郎把那女的送出香裱店,目送那女的駕車離開。
王大郎站在原地,面朝著那女的離開方向良久,才傻樂著回返到香裱店內,坐在我身邊的小馬紮上,繼續扎紙人。
“給了多少。”我頓住紮紙人動作,盯著王大郎。
那女的來找王大郎拿錢,連張欠條都不打,這不是明搶麼。
偏偏那女的明搶錢,我眼前這隻非正式師父,還是心甘情願雙手奉上配合默契。
從那女人和王大郎的不幾句閒聊中,我知道,那女的已經有了家庭。
尼瑪你有了家庭,還這麼吊著王大郎幹嘛,當王大郎自動提款機啊,欺負王大郎缺心眼啊。
缺心眼,我這非正式師父的確是個缺心眼的,且他缺的這塊心眼,用天補都補不上節奏。
“嘿嘿,沒多少,也就這幾次的收入。”王大郎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那錢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水裡飄來的不,是風中刮來的不。”聽到王大郎的回答,我表示,我很鬱悶,忍不住搶白幾聲王大郎。
“嘿嘿,不是。那個小冉,咱扎紙人,不談這個。”王大郎把我沒紮好的紙人,放在我的手裡。
“以後進帳,我來管。”我甩給王大郎這句,低頭開始扎紙人。
“不是,小冉,你管帳,那我吃啥喝啥。”王大郎有些急了。
“我會給您留下充足的錢,保證您能吃好喝好。”我再次抬頭盯著王大郎。
“咳咳,好吧。不過,王伯要是需要錢,小冉可是不能把持著錢財不給我。”王大郎不和我目光對視,咳嗽兩聲掩飾著尷尬。
“嗯,只要有合理的理由,講明白用途,你放我這裡的錢,有多少我給你多少。”我在王大郎話音落地,就接了王大郎的話茬。
王大郎滿臉鬱悶,不再吭聲,只埋頭扎紙人。
我看著王大郎的反應,心中是忍俊不禁。貞縱華巴。
有了我的把持財政大權,那個女的,別想從我手裡摳出一個子來。我這非正式師父缺心眼,我不缺的好不。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夜半詭異浮木
接下來的扎紙人時間,我是心情愉悅,和王大郎的鬱悶難當形成鮮明對比。
說到以後進帳有我來管。這我和王大郎達成共識不出一個小時,還真的有人上門求王大郎幫忙。